他没有放手，反而勾出一抹张扬的笑意，将人抱得更紧了，眉眼中是不再掩饰的攻击性。
艾芙愣了愣，随后也露出灿烂明媚的笑容，踮起脚尖在他脸上飞快地亲了下。
清清浅浅的碰触。
柔软温热的触感让他瞬间呆住，原本用力抱住她的手也不由得松了几分。
趁着这个空挡，她再次重新化身无情的拍照机器。
回过神来看到这一幕，艾斯：“……”
他只觉得无比憋屈。
——
乌塔的演唱会已经正式进入倒计时阶段。
她正红着眼睛跟粉丝告别，还有人在不断的喊安可。
她大声道：“演唱会一共开三天，大家明天也可以来！乌塔在这里等着大家！”
这话将众人安抚下来，乌塔目送他们离开。
十分钟后所有人才都离开，原本的喧嚣很快沦为寂静，甚至有些安静的吓人。
乌塔这才坐在舞台上，满头满脸的汗，目送粉丝们离开后，笑着问艾芙，“我今天的表现怎么样？”
波妮活动了那么长时间，早就饿坏了。艾芙将之前准备的食物全都拿了出来，摆出来一大堆让她慢慢吃。
转头就双手撑着舞台，直接跳上去，赞道，“非常棒！”
戈登也是在这个时候缓缓从后台走出来，眼眶微红，可见情绪也颇为激动。
见波妮正在大吃大喝，这才想起什么似的一拍脑门，“对对对，都饿了吧，我去给你们拿些吃的。”
波妮嘴里塞得满满的，就这样还要惦记人家还没端上来的饭菜，“唔唔唔——”
话都说不清。
还是艾芙回头喊了一声，“麻烦戈登先生多拿一些，谢谢！”
“好！”
艾斯不是看不懂空气的人，见两人聊了起来，自然不可能横插一杠子，只得将一肚子想说的话全都压在心底。
默默跟在戈登先生身后，想要给艾芙也拿些吃的。可忽然看到什么，立刻脚步一转。
艾芙见乌塔神情有些落寞恍惚，便知道她还沉浸在刚刚那场演唱会中还没回过神。
喧嚣热闹过后的冷清，确实让人产生心里上的落差。
别说乌塔这个主角了，就连她也觉得有种莫名其妙的失落感。
她没有说话而是安静地陪着她，顺便查看自己的照相机，温声道，“回头我把照片都洗出来，给你送过去。”
乌塔勉强打起精神，“好啊，我还以为你今天真的不会来了呢。”
“哪有，其实我昨天就到了。”
“那你怎么不来找我？”乌塔惊讶。
艾芙无奈地将之前的乌龙跟她说了一下。
乌塔一愣，随即就捂着肚子大笑起来。
虽然有点好笑，但粉丝对她回那满满的心意她收到了。
她笑够了，抹了抹笑出来的眼泪，“你应该给我打电话的。”
“我不是想着不要打扰你嘛，”艾芙不好意思道。
她来的那会儿演唱会都快开始了，有那么多专业人士在，她就不去给她添麻烦了。
乌塔脑袋往她肩上轻轻一靠，叹道，“好像做梦一般。”
“不是梦哦，你开了一场盛大的演唱会，非常成功，现在还有很多粉丝在外面。”她慢慢地说着，安抚她的情绪。
“外面现在还有粉丝没离开吗？”乌塔一脸担忧。
“听声音像，应该是还没离开的粉丝，你想要是想去见他们就去吧。”
乌塔立刻点了点头，“那你在这里等我，我很快就回来。”
说着，她就兴奋地从舞台上一跃而下，蹦跳着离开了。
她笑着看她的背影。
曾经的乌塔像独自在偏僻角落努力发光的小石头。没人看到她，她也依然在努力，努力生活努力等待，期待有一天发光给全世界的人看到。
那时候的她虽然看上去很开朗热情，但心里却有些小偏执和敏感。
可当她努力散发自己身上的光亮照亮别人的时候，她本身也渐渐被治愈。
她和她的粉丝们完全是双向奔赴。
现在的乌塔正在他们的陪伴下越来越好。
忽然她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神情逐渐变得微妙起来。
香克斯他们应该也来了吧？
他们现在在哪里，不会也在外面吧？
那不正好碰上面了？
心里的小人儿又蹦跶了出来，一个说不是想瞧热闹，而是怕他们打起来，另一个说，人家父女的事情跟你有什么干系，老实呆着。
两个小人儿险些没直接打起来。
片刻，她狗狗祟祟扒在墙上往外看去。
“你在看什么呢？”一个声音突然响起。
“看乌塔。”说完她这才像是反应过来，当即惊得身子一仰。
那人下意识单手扶住她的后背，她也反应飞快地抓住上面的栏杆。
看清身边人，她无语道，“干嘛突然出声吓我。”
出声吓人的艾斯：“……”
“我是特意来找你的。”他无奈扶额。
“找我做什么？”她嘴快，直接回了句。
艾斯默默盯着她看。
她这才想起什么似的，悄悄将扒栏杆的爪子收回来，心虚地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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