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两人都不看好琴乃的决斗结果。
“放心，我认为自己三年后能打过他才这么说。”
琴乃说道：“到时我打过他，便可以重新梳理两族血盟。”
而且她能打过柱间的时候，基本也意味着她具备终结战国乱世的能力。
和平年代，漩涡与千手都不需要再牺牲子女的婚姻自由了。
“问题是，别说三年，哪怕给你三十年，你又怎么可能打得过柱间那个怪物？！”
漩涡芦名瞪着孙女，气急之下，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口。
“小琴你当我不清楚你实力？你哪怕再心疼妹妹，可也不能——唉！”
终究手心手背都是肉，漩涡芦名没有说出更伤人的话。
论感情，两个孙女他都不想牺牲。
论现实，漩涡一族绝对不能失去琴乃。
琴乃口中安定的未来，除了族中那部分不安分的年轻人根本没谁相信。
对于一个族群而言，战乱中最珍贵的资源就是能镇守族中，庇佑族人的强者。
小琴不可能赢的。
别看她号称漩涡最强，可她不像柱间斑，并不是从小便极端优异。
两姐妹都还小的时候，大家公认水户的潜力在琴乃之上。
但琴乃这孩子属于厚积薄发，大器晚成。
她是在战场上不断厮杀，生生练出来的。
小时候的琴乃也就是族内精英的程度。
但去年波之国内乱牵连涡之国，最终引发国内十二只忍族大混战。
正是参与这场动乱，让琴乃陡然开窍。
她血脉觉醒掌握秘术金刚封锁不说，还精通了水属性查克拉性质变化——这意味着她可以独立开发更高级的专属水遁。
拥有了这两项杀招，她方才成为漩涡最强，乃至涡之国最强的忍者。
琴乃的飞跃式成长让不少长辈都承认自己看走了眼。
可千手柱间又是另外一种强大级别了。
人家从小就表现得像个怪物，并且每一天的千手柱间都比上一天的他更强。
他才十七岁，便迈入忍界最强的门槛——这种事听起来很恐怖么？
但更恐怖的是，千手柱间依旧没有触碰到他的潜力天花板，他依旧在甩开所有人的变强。
其实能和这样的顶尖强者扯上关系挺好的，前提是孙女要情愿。
“能与千手柱间比肩的忍者只有宇智波斑。我说白了，小琴，你觉得你比得上这两人中的哪一个？”
尘心长老满脸写着忧愁，叹气道：“你还不如说和弟弟扉间决斗呢。”
好奇怪的问题。
超越柱间和斑是很难的事么？
哦，差点忘了，对于普通人来说这件事可能挺难吧。
她放缓语气，哄两个小老头：“我能这么说就是有一定会获胜的底气。”
“你说的是？”漩涡芦名升起了微小的希望。
“先找我们国家的大名。”琴乃说道，“我可以寻求他的力量。”
……就这？
“小国大名面对千手这种强势忍族也说不上话的，而且食言而肥，会让我们名声扫地。”
漩涡芦名难掩失望：“小琴，以前或许是爷爷太宠着你了。”
“这世界上不是所有时候你都能恣意妄为，也不是所有人都会顺从你的意思。”
“你并没有自己以为的那么强。”
换作以前，琴乃听到这里已经走人了。
她想做什么从不在乎其他人的想法。
反正结果总会证明她的正确。
只是有带土的事情，老爷子人又确实怪好的，琴乃才有耐心与他解释自己的动机。
“我只是怕突然说出来你会受不了，如果——”
“不必说了，爷爷下去消化一下情绪。”
红发老头摆了摆手，神色疲惫。
“婚约或许还能有回转机会，让我仔细想想怎么处理。至于其他事情……”
“唉，姑且还有三年，先一切照旧吧。”
谈不下去了。
漩涡芦名勉强交代了两句，带着忧心忡忡的漩涡尘心离开。
带土，这真不是她践踏别人感情。
她愿意把真相和老爷子分享的，是他没耐心听嗷。
琴乃对另一条时间线上，或许正在默默注视她的带土在心中如此说道。
而两名长老走后，一直焦急守候在外面的漩涡水户终于能够进来。
*
一进门，丸子头少女看着姐姐面容，强忍的泪水便瞬间涌了出来。
“对不起姐姐大人，都是我没用，连累了你。”
水户最开始以为姐姐会有解决办法，却没想到姐姐的解决办法是牺牲自己的未来。
这简直让水户心如刀绞。
而且刚才她看爷爷和尘心长老出门时的脸色不好，心中已有不好猜测。
“现在说让我嫁给千手柱间还来得及。”
少女流着眼泪，匆匆道：“家族可以没有我，但绝对不能没有你，姐姐，真的——”
琴乃摸了摸她的发顶。
“水户，你不想做的事情，我不会允许任何人强迫你。”
“放心吧，姐姐有办法。”
“真的有办法么？”相比漩涡芦名，水户更信赖也更崇拜姐姐。
“嗯，想要获得能够超越柱间的力量，我需要从大名那里获得更多的【支持】。”
“但退婚只是小事，你别一副天塌了的样子。”
“于我而言，真正重要的是勘定乱世。”
“只凭我个人的能力，孤身面对涡之国、波之国、乃至天下诸国还是显得渺小。”
“踏平天下很简单，让天下变得更美好却很难。”
“为了这个梦想，我需要你，需要更多族人、乃至日后其他愿意追随我的更多外族忍者支持。”
“所以，无论发生任何事，水户——”
琴乃注视着妹妹，认真道：“你愿意永远为我镇守后翼，永不背叛我么？”
听到这句话，水户脸上露出被侮辱般的激愤。
少女眼中未尽的泪珠映出怒意的火光。
“姐姐大人是在看不起我的意志么？”
“我愿意使用秘术立下血咒，姐姐大人此次因我的事情烦忧，我怎么可能袖手旁观！”
“不需要血咒，我只需要你这句话。”
“我当然愿意！”水户擦掉眼泪，热切道，“姐姐大人的梦想，一直都是我的梦想，是族里大家的梦想！”
战乱让他们失去了太多深爱的亲人。
于是哪怕所有人都在怀疑姐姐描述的未来真实性。
可所有人也都深深渴盼着姐姐所描述的未来。
“如果和平真的存在的话——我愿意为了姐姐的梦想粉身碎骨！”少女铿锵有力道。
她的眉眼尚显青涩稚气，却因心中那明亮的梦想而闪闪发光。
在理解姐姐以前，水户的目标只是守护好族地的大家。
可理解姐姐大人的梦想之后，水户的目光便真正望向了已被战火焚灼数百年的世界。
看向了被死亡、病痛、饥饿裹缠的世界。
此时她忽然明白姐姐为什么说退婚只是小事了。
与她们勘定乱世，创立未来所需面对的万千险阻相比，区区千手一族的刁难又算得了什么呢？
她们的前路，需要面对无数贵族忍族乃至身边之人的诘难。
开创新世界的道路，从无坦途。
可水户不怕。
看着妹妹渐渐冷静坚定下来的小脸，琴乃不由微笑。
她很喜欢坚强聪敏的水户。
“但不需要你粉身碎骨。”她怜惜地摸了摸妹妹的发顶，“只要站在我身边就好了，水户。”
是的。
因为她永远追随在姐姐身边，姐姐就是她的战旗。
冲锋时，只要战旗不倒，漩涡水户的步伐就永远不会迟疑。
“我已经感受到了你的觉悟。”
“那我便能告诉你我的真正计划了。”
“本来也想讲给爷爷听，但他刚才非要拒绝。”
“正巧我现在告诉你，等我到时去办这件事了，你便替我转告爷爷吧，顺便安抚他。人年龄大了，受不得刺激。”
水户严肃中透出少许紧张：“很危险么？这么重大的事情，姐姐不亲自告诉爷爷么？不然让我去做吧？”
“我自己去说我怕他到时候抽我。”
“……”
闻言，水户的表情添了两分微妙，她的脑海中忽然出现许多关于姐姐从前顽劣行为的画面。
而且说是爷爷自己不想听，其实姐姐绝对含糊其辞，又想先斩后奏，顺便甩锅给爷爷说她已经要讲了，是爷爷自己不愿意听吧？
不对。
怎么能这么恶意地揣测姐姐？
姐姐大人胸怀广博，目光长远，性情早便成熟了！
“是关于姐姐如何超越柱间的方法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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