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台下方是果园,现在里面的桃花、杏花、樱花洋洋洒洒开了一满园,五条悟坐在那里看了几眼 ,吐槽:“春天里你 的土地上长了太多东西,不 管管吗?”
几乎所有的植物都趁着春天在疯长,都在掠夺着土地,除了房子里,屋子外早就被花草包围,勉强留出了能走人 的小径,这应该还是宫知理控制过 的结果。
宫知理:“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只要没有我讨厌的植物都可以随便长。”
雨停了,阳光洒在园子里,把 竹篱笆的影子投在湿润的泥土上,空气里有新叶的青涩、湿土的腥、隐隐约约的花香味,混在一起,吸入胸腔里,能鲜明地感受到春天那种“我在长”“我在活着”的蛮横。
五条悟惬意地喝了一口菊花茶,说:“我准备了一块新地,需要你 过 去张开结界。”
宫知理:“报酬?”
五条悟:“一块地。”
两人 面面相觑 ,宫知理:“好像报酬一次比一次低了哈。”
五条悟:“那块地在海边,风景很好,还附赠海景房。”
宫知理:“成交。”
她靠到椅背上,问:“你 们准备在全国设立几个结界?”
五条悟笑:“数量不 等,非要说的话,等到哪一天你 不 再需要地契就能张开结界的时候,和我们一起去新宿车站,那里是最后一个地方。”
那个地方的地契可别想了。
宫知理“哼”了一声:“那需要全国的结界点拱卫一个中 心,在那之前你 还是好好赚钱买地吧。”
她决定在阳台上睡一会,把 躺椅搬了出来,拿了一本书盖在脸上,睡前对五条悟说:“我要睡午觉了,要看电视的话小点声。”
她毫无防备地睡着了。
五条悟侧过 头,盯着她看了一会,确认她睡着后,走进书房里也拿了一本书,坐在她身边看起来。
春天的事情在春天做完,家里的鸡鸭群也增加了新成员,宫知理在建造棚舍的时候,曾想象过 一群群新生的鸡鸭跟在妈妈身后散步的画面也看了许多次,家里的孩子也被她送去了学校。
本来悠仁的年纪差一点点,但是谁让这个村子里她说了算,只能说这个方面的制度并没有那么严苛,而且只把 悠仁一个人 放家里那也太可怜了,等到以后上了小学、中 学,难道要让他永远低惠一级吗?
这样原本感情好的孩子也会渐渐拉开距离的。
所以在她的干预下,虎杖悠仁也背着小包快乐地进入了幼稚园。
伏黑和悠仁是3岁班,双胞胎去了4岁班,而津美纪直接上了小学一年级。
孩子去上学,午饭都在学校里吃,宫知理的时间就空出来很多,送孩子去了学校就两手空空地和五条悟出了门。
回家的时候除了新的地契,还拎了很多礼物,为什么五条悟不 帮忙拎?因为他手里有更多东西。
宫知理都懒得收拾这些东西,她一回来就窝进了沙发:“你 购物起来有这么疯狂吗?”
五条悟也坐到她身边:“可是买的时候你 也没有说‘不 ’。”
宫知理:“好吧,我得承认买东西的时候感觉所有的东西都很有用 ,也买的很开心。”
五条悟伸展双臂搁到沙发 背上:“那不 就行了?”
宫知理扭头去看地上堆满的纸袋,叹气:“收拾起来可要命了...”
她推推五条悟的胳膊:“你 去把 零碎收到柜子里,衣服拎到房间里去。”
又开始使唤他了...到底是有意识还是无意识的?五条悟的后槽牙无意识磨了磨,还是没忍住,伸手拧了一下她的脸蛋,说:“你 哪里累了?”
宫知理捂着脸抗议:“不 收就不 收,大 不 了我迟一点收呗!”
五条悟的手指停留在她的手背边,距离微妙,能隐约感受到她皮肤的热度,他哼笑一声,慢悠悠收回手,“没说不 帮你 收拾。”
高大 的身影还是蹲了下去,他极有耐心地抓起袋子,按照宫知理的指示把 它们一一归类。
宫知理看着他有条理地安排一切,换了个姿势趴在沙发 背上看着他,很开心的样子:"五条,你 在家里会这样做家务吗?"
五条悟把 客厅的橱柜门合上,站起身,很平淡地说:“住到高专宿舍之后,家务都是自己做。”
这又没什么难的。
宫知理在这一点上反而不 能和他共鸣:“你 在进高专之前也没有自己收拾过 家里,都是别人 替你 做的吧,不 会不 习惯吗?”
她在出基地之前,生活受到妈妈的精心照顾,她是一心扑在自己理想事业上的,等到她真的学会各种生活技巧,还是在出基地之后。
妈妈也对她说过 ,以后自己一个人 生活有很多地方要注意,那个时候的她没有放在心上,现在想起来,要把 生活经营的像样,有许多的不 容易。
五条悟坐回沙发 上说:“没什么不 习惯的,高专吃住都很不 错,宿舍更多的时间都用 来睡觉,不 需要费很多心思。”
他环视屋内屋外,说:“要收拾成你 这里这个样子,花费的时间和精力翻倍都不 止。”
宫知理拿起遥控器,笑嘻嘻地说:“可是五条你 的分类做的很好啊,下次也想拜托你 了。”
五条悟再次:...她到底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
他干脆又捏住她的脸颊肉,仗着身高优势俯视她:“你 在得寸进尺吗?”
宫知理“唔”了一声:“痛唉。”
五条悟:“我根本没用 力。”话是这么说,他还是松开了手,然后宫知理支起上半身伸出手一把 捏住他的脸。
五条悟:!
宫知理脸上带着一击得手的得意笑容,完成了自己之前就想扯一扯这张脸的愿望,然后迅速缩回手:“扯平扯平。”
五条悟这下是真的神色莫测了。
脸上残留的触感异常清晰——她指腹的温热,指甲划过 皮肤的钝感,还有那点带着恶作剧意味的力道,有点疼,感觉她是故意的。
就像石子砸进深潭一直向下沉去,搅动了最底下的暗流。
他已 经无暇顾及隐藏在皮肤下面的神经炸开燃烧的温度,他又想吃糖了。
他本来应该离开客厅,随便去哪里都好,去和外面的春天一起沸腾生长,或者跳进湖水里让脑袋冷静下来,但他居然只是冷哼一声,又回到她身边坐下,看起了无聊又吵闹的综艺节目。
沙发 因为他重新落座而陷下去一块,宫知理似乎也没想到他会真的答应“扯平”,抱着靠枕的手紧了紧,视线还黏在电视屏幕上,两人 之间的空隙很微妙,仅靠电视的声音似乎就能把 这块地方填满。
五条悟没看她,他从口袋里摸出颗硬糖,剥开糖纸将糖果扔进嘴里,甜味浓郁,却压不 住口腔里那股陌生的干渴,他照例把 糖果“咔嚓”一声咬碎,甜腻的汁水和糖果碎块混在一起,甜蜜之中 包裹着刺人 的疼痛。
电视里夸张的笑声和机械的掌声一波波涌来,吵得他太阳穴都要痛起来,他根本不 知道那些人 在笑什么,眼 睛似乎捕捉不 到有效的光影,所有的感官似乎都集中 在身体左侧,宫知理的存在感像是被放大 了无数倍,她细微的呼吸,衣料摩擦的声音,发 梢飘来的那点若有若无的香味,都在他的神经上撩拨着。
他坐立难安。
而这一切都是他自己选择的。
糖块彻底碎裂,甜腻感顺着喉咙滑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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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看这个更新时间就知道我这一章写的有多么的纠结。
第77章
五月份的时候, 五条悟把同级生和后辈们拉到 村子里干活。
新家快要落成,男生被分到 新房那边搬运建材,女生则要帮宫知理搭建大棚。
这座大棚预计检在新家的仓房后面, 仓房能 给大棚抵挡一些风雨, 里面将要移植已经长成苗的番茄和黄瓜。
七海建人戴着安全帽,扛着一捆木板走在路上,声音比前一年更低沉:“宫知理是怎么做到 的,每次来 到 村庄都能 感受到 她的结界变得更强。”
每次来 这里干活都会被掏空力气, 这样显得他们好像没有进步一样, 中学那边的结界和这个 比起来 都像是基础版。
灰原雄苦哈哈地笑 着:“就 像是冲刺提高班一样是吧,只是我们上的不是文化课,是体育课的提高班。”
夏油杰:“真是个 贴切的比喻, 灰原。”
女孩子这边的活也不轻松,她们要先 打好地基——不需要很深的孔洞, 然后扎好大棚骨架, 几个 人合作绷好大棚布,五条悟在这边辅助她们, 这个 棚也不算大, 半天就 干完活的女孩子们涌去湖边摘荷叶。
宫知理中午准备做荷叶粉蒸肉,还摸了 一些河虾准备做炸什锦吃。
“我们错过 了 春天的野菜——”天内理子很懊恼, “我听黑井说春天的野菜超级好吃, 错过 了 就 要再等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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