喷射性呕吐的瑞克·桑切斯看起来就像新加坡的鱼尾狮。
鱼尾狮突然顿住。
瑞克·桑切斯:“我拉了,戴安。”
他看起来极其落寞,就像失去了纯真。
“……”
我希望他去死。
“你解决不了,那就只能我来了。”
瑞克·桑切斯缓缓抬眼,眼皮掀开后的眼球布满血丝,红得像是被揉烂的红气球,瞳孔却缩成两个漆黑的点,死死钉在我脸上。
“屎男。”我说。
四目相对,瑞克·桑切斯移开了视线,继续与生理抗争。
我耳边却响起微不可闻的低语。
“你知道我会做什么。”
……
我在找到了司机。
公路边的一辆纯黑加长轿车。他靠在车身,摘下了面具,嘴里抽着东西,吐出浓郁过头的燃烧干草臭味。
他抬眼看了看我,目光扫过我撕裂的裙摆、凌乱的外表,却没有丝毫惊讶,似乎午夜舞会结束后,狼狈的女人是再平常不过的事。
“已经结束了吗?你的狗呢?”
“你能装死吗?”我舔了舔嘴唇,紧张下声音低得几乎被夜风吹走。
司机蹙眉,但没有打断我。
“让我在你身上捅几刀,”我继续说,“避开要害,不会真的杀了你。今天过后,你以最快的速度离开美国,永远不要说你见过我,还有那只‘狗’。”
我盯着他的眼睛:“因为有个很危险的人要你死。”
沉默在我们之间蔓延。
远处森林的阴影里传来乌鸦的叫声。
突然,司机笑了,露出一排泛黄的牙齿:“F**k it,为什么不?”
他把麻药烟按灭在车身上。
接着,司机利索解开西装衬衫,指了指:“这儿,看起来够吓人,但死不了人。”
他是个又高又壮的大体格,刀刺下去,别说内脏了,都还未穿透厚厚的脂肪。
“搞快点,”司机说,他闭上眼睛,“我还得赶去墨西哥。”
……
我在一片血红里——
发丝黏在脸颊,睫毛上挂着血,糊住了眼眶。
拿刀的手指止不住地颤抖,血黏腻,烫人,刀柄滑得我要握不住。
瑞克·桑切斯从我身后干干净净地出现,手里拿着形状奇怪的枪。
他慢慢按住我的肩膀,说:“基色斯!戴安,你在跟我开玩笑吗!?这是什么情况?甜心你会不会太疯狂了。”
我回头,双目失神:“啊?”
瑞克·桑切斯感叹:“你搞这么复杂还不如让我直接给他来一记失忆枪,而且他还没有死哦。”
“我以为……”
我懊悔不已,我实在想太多了。
这时,瑞克·桑切斯抓住我拿刀的手,手掌铁钳般扣住我的手腕,平静,坚定地向下捅去——
他的力气有那么大,我拼命想抵抗,像被一座山倾覆,没有丝毫办法。
“不要……”
我凑过去,焦急又笨拙地亲了亲瑞克·桑切斯的眼睛,“就按你的方式好不好,不要再捉弄我啦。”
瑞克·桑切斯才对我咧嘴笑:“行啊,那戴安也必须忘记噢。”
“好。”我点头。
瑞克·桑切斯思忖自己刚刚拉了的那段实在太拉了,必须从戴安·沃斯的记忆里消除!
第42章 通往那个未来 天亮。 我的脑袋还未……
天亮。
我的脑袋还未醒来, 身体率先起了。
瑞克·桑切斯睡在我旁边,他见我睁开了眼睛,低头凑过来, 眼弯弯地亲了一下我。
弄得我有些害羞……
我总是为这些小事而感到心动和害羞。
当瑞克·桑切斯退开时, 我的脸颊微妙地泛红。
似乎我对他的脸红里,藏着我也弄不懂的愤怒。
脑袋晕乎乎里,昨晚好像做了个奇怪的梦,但我已经忘记了。
可情绪却还记得, 梦里的我非常生气……
周末, 天气很好。
窗外,太阳明晃晃地挂在天上, 没有云多遮挡, 光线直白而热烈。
我在床上腻了阵,才伸了个懒腰, 从被窝里爬起来。
因为瑞克·桑切斯在厨房发出扰人回笼觉的嘈杂声,不知道他做什么,乒乒又乓乓。
他是绝对不会做早餐之类的, 最多就打开传送门去餐厅端一份别人已经做好的外卖。
“到底在做什么——啊?”
我趿着拖鞋走向厨房, 闻到一股类似皮革的臭焦糊味。
橙红的火光在厨房台面上跳动, 瑞克·桑切斯正在朝燃烧的火里丢什么东西,高温灼烧发出的炸响声噼啪作响。
这还不够, 他还扛起一大把喷火枪对准台面——
我猛地拉开门, 热浪扑面而来。
瑞克·桑切斯侧过头对我充满遗憾:“甜心, 这些很好玩, 但不适合我们。”
我:“?”
我的视线向下,才从火焰的遗骸里发现那些是狗项圈和乱七八糟的铆钉皮带制品。
瑞克·桑切斯的兴趣总是一阵一阵的,典型翻脸无情的男人。
服了, 我扶额。
当前重点让他别烧房子了。
头顶的烟雾报警器突然发出刺耳的尖叫,下一秒,冰凉的水柱浇在我们头顶。
透心凉。
火倒是灭了。
我抹了把脸,咬牙切齿地看着瑞克·桑切斯。
瑞克·桑切斯忧郁:“我想念我的车库。”
金发湿漉漉地贴在我脸上,水色吊带上衣更是吸饱了水,沉重地往下坠。
瑞克·桑切斯也没好到哪里去,水珠顺着他的睫毛往下滴落,落在下巴、脖颈,顺着锁骨滑进衣领。
他的夹克外套防水,但内里的内搭已经湿透贴在身上。
——看起来像只被水淋懵的灰毛大狗。
我愣了一秒,随即笑出声。
“戴安,你还笑?”瑞克·桑切斯直接卷起衣摆脱了干净。
狗没毛光溜溜就有点恶心了……
我嫌恶地啧了一声。
瑞克·桑切斯被激到,要脱我的衣服说明人类的身体就是这样光滑的。
大早上的,请不要这么情。色好么!
我躲他,结果脚下一滑,直接撞进瑞克·桑切斯怀里。
不是故意地。
可他就这样顺势搂住我的腰,水淋淋的额头抵住我的,水珠从我们相贴的鼻尖滚落。
“戴安,”瑞克·桑切斯的嗓音低哑,带着危险的笑意,“我们好像还没有一起洗过澡。”
湿漉漉的他和我,自然而然又演化成一场近似情事的嬉闹。
我们在恋爱。
恋爱嘛,就是吃饭散步和睡觉,没别的事。
但不对劲。
当我打开衣柜想要换下身上湿透的衣服的时候,我发现从一大柜子里色彩缤纷、花样繁琐的衣服里,消失了一件丝绒质感的、漂亮的晚礼服裙。
衣柜里有属于瑞克·桑切斯的一小半,他那半边当然全都是一模一样的夹克……
我望着我的一大柜子花衣服,沉思,又想到了我无缘由的愤怒。
我是个讲道理的温和好人,毋庸置疑。
我活在这个世上就是脾气太好,我怀疑什么都不该怀疑我自己的情绪。
“瑞克,你不会是把我消除了记忆,只因为你在我面前做了什么丢脸的事?”
我抓住正在用传送门给公寓排水的瑞克·桑切斯厉声质问。
传送门的另一侧通往地球上最缺水最远离人迹的沙漠。
也算是做好事了?
瑞克·桑切斯默认,又狡辩:“我是征求你意见的,戴安,你答应了!”
我又记不得,答应个屁。
瑞克·桑切斯:“……”
况且,我非常不解:“瑞克拉屎放屁变老头了还秃顶,这样的你还有什么形象在吗?”
瑞克·桑切斯被我伤到,撇嘴,又不信教的人阴阳怪气:“……上天保佑,希望我们未来的宝贝女儿没有遗传到妈妈的说话伤人。”
我皱眉,实话实说:“瑞克,你要不还是先研究怎么不把秃顶基因遗传给未来宝贝女儿怎么样?”
瑞克·桑切斯蔫了。
秃顶。
戴安老拿这个说事,于是瑞克·桑切斯他决心青春永驻,等未来老太太戴安看到年轻帅气又性感非常的自己流口水。
未来。
瑞克·桑切斯会在戴安身边多久呢?永远吗?
他感觉自己此刻是真的为戴安·沃斯着迷,迷得不行。
从一见钟情开始,瑞克·桑切斯就着了火,火一刻不停地燃烧。
火会燃烧到什么时候?永远吗?
除非,瑞克·桑切斯永远都造不出来跨纬度传送装置。
有了就另说。
我们说到未来,我意识到,面前的人似乎在畅想我们的未来。
我忽然又有点害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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