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画之上,赫然还写着一行小字——
【媽の,最も煩しは装逼の人】
白纸被人移开,宿傩面无表情的脸,出现在了纸张之后。
他瞟了一眼那行小字,视线又轻飘飘落在八神缘的脸上,即便他什么都没说,缘却从其眼神中,读出了这个意思——好好回答,不然恁死你。
说起来,她还是从命那儿知道这句话的呢。
这种文字随意混搭,读来狗屁不通,却又能如此精准表达出情绪的感觉,实在是令人着迷,稍微没点文化都看不懂呢。
而现在,两面·没什么文化·宿傩,正等着自己给出一个答案。
缘默了默,再一次明白了全球化对人类社会发展的意义,以及教育的珍贵性。
比如当下,她就能欺负对方是个文盲,然后尽情瞎编。
“这句话,其实就是夸人很厉害很厉害,超级无敌厉害的意思。”
缘看着对方的眼睛,从容镇定地点点头,又指了指“最も”两个字,面不改色说道:“你看,这就是‘超级’的意思。”
对于她这浮夸过了头,明显有猫腻的说辞,两面宿傩一挑眉,指向“媽の”这两个字。
“那这是什么意思?”
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见到那两个字后,八神缘一哽,静默半晌,才吞吞吐吐地给出了个连她自己都觉得有些离谱的回答。
“这个的意思是……你在我心中,就像妈妈一样?”
“呵。”
宿傩冷笑一声,手一松,纸张还未落地,便被接踵而至的斩击切割成了碎片。
为避免自己也被顺带切成碎片,虽然宿傩没办法真杀了自己,但还是怪疼的,反转术式修复起来也挺麻烦。
八神缘急中生智,回答道:
“这是情书,没错,这就是情书。”
借口只要好用,就不怕重复。对五条悟用过这个借口了又怎样,两面宿傩又不知道~
很显然,“情书”这个理由,非常实用。
具体表现在她说完这句话后,宿傩便没有再发动进攻,而是站在原地,神色莫名地看着她,似乎在思考这句话的真实性。
他沉默片刻,非常直接地问道:
“情书,你写给谁的情书?”
啧,光考虑到借口的实用性,忘记撒谎对象的人品了。
五条老师虽然看着疯疯癫癫,但对于学生的隐私,还是会选择体贴的不再过问。
至于两面宿傩的人品。哈,他有那个东西吗?
短暂地停顿一瞬,缘看着对方的脸,一边观察他的神色,一边试探性地开始了猜答案环节。
“情书是写给里……”
见宿傩脸色不对,她立刻调转话锋,“不,其实是写给刚才那个宪和……行行行,写给你的,写给你的行叭!”
真难伺候,怎么提谁都变脸色啊,又不能把源信拿出来做挡箭牌,若是牵连到小和尚的话,她那微不可见的良心,可能过意不去。
除此之外,她在这个时代唯一认识的,就只有羂索了。
诶,等等,对啊,她为什么不提羂索呢?仇人的作用,不就是背锅吗?
还没等她想好该怎么否认先前的话,将锅甩到羂索身上,宿傩此时又开口说话了。
只见他倨傲地仰起头,极为轻蔑地冷哼一声,不屑地看了眼缘,只冷冷吐出四个字。
“痴心妄想。”
四个字,掷地有声,震耳欲聋。
说完后,他便头也不回地走了,只留给八神缘一个,难以高攀的背影。
缘???
不是,你深井冰啊?
第九十章
烈日灼灼, 骄阳似火。
通往京城的官道上,黄土飞扬,道旁皆是衣衫褴褛的百姓。或伏倒在路边, 萎靡地看着行人们相继从眼前路过;或拖家带口, 脚步虚浮,撑着根拐杖强行上路。
京城近在咫尺, 若不是体力实在不支,没有人会选择停下脚步。
地面微微震动,道上的砂砾石子也在这动静中开始颤抖起来, 行走其上的路人,直起佝偻着的腰,向后看去。
在看清远方慢慢悠悠前进的队伍之时,路人原本因耀眼的阳光和汗水而眯起的眼睛, 瞬间瞪大了。
“这是……哪家的贵族公卿啊?”
长长的队伍,粗略看去便有十几辆牛车, 皆规制严谨, 乌木在阳光下光泽流转,一看就是上好的木头。
其中最华丽的一辆, 位于整个队伍的最中间, 大小是其他车的两倍, 两边还有骑着高头大马的武士护卫在一旁。悬挂在窗边的珠串随着牛车的前行摇曳碰撞, 发出好听的声音, 车辇路过时,甚至还能闻见隐隐的香味。
拽着一家老小,在路边等待队伍经过的路人们, 艳羡地看着眼前的景色。
这样的阵仗,其主人家必定非富即贵, 不用像他们一样背井离乡来到平安京,只为求得一条生路。
安静地等待整支队伍通过后,他们才松了一口气,开始交谈起来。
“父亲,那是贵族的车队吧,他们一定有很多很多水吧。”
年幼的孩子躺在母亲的怀里,嘴唇上布满因干涸而翘起的死皮,他伸长脖子望了望已经消失在尘埃中的队伍,目中满是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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