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眼前的‘拇指哥’，只是天元留在薨星宫里的一种象征而已。
“是很久不见了。”金田一三三说，“你还好吗天元?还清醒着吗?”
“最近我能感知到的范围越来越广了。”天元说，“无论是藏在叶子下的第一声虫鸣，还是人群的声音，它们变得越来越汹涌，似乎要将我吞没。”
“我的理智和人性正在慢慢消失。”
“听起来似乎不太妙。”金田一三三说。
“终点未知的‘进化’，的确是一场不太妙的赌博。”天元说。
“进化，又是进化……”金田一三三重复了一遍，问道，“刚才我在羂索那里也听到了这个词，你们口中的‘进化’是在指什么?千年前发生了什么事，才让你们三个分道扬镳?”
“我无法回答你的问题。”天元说，“我的记忆正在被不断更迭，现在的我不太能分清到底哪部分是属于曾经真正的‘我’。”
“我有过太多的脸，太多的记忆。”
“既然这样，那我自己看。”金田一三三不想和它讨论这种经典的‘我是谁’的哲学问题，干错果断地利用自己对天元拥有的支配权利，直接从它的记忆海里开始寻找自己想要的答案。
但翻找一番，未果，令金田一三三皱起了眉。
她这是什么运气……?
刚找到点头绪，就被直接被从源头掐断，不给她留半点念想。
“我无法抑制自己的‘进化’，也无法确定结果的好坏。”天元突然又说，“但这对你而言并非坏事。即便我的理智和人性彻底消失，你依旧会作为我唯一的锚点而存在。我有所预感，在未来的某日，我的‘进化’会对你有所帮助。”
金田一三三闻言，不由得联想到了死灭洄游。看来这一次她的运气也没有那么差。
*
金田一三三出了薨星宫，此刻夜色深沉。
她没有着急离开，而是绕路去了校舍。
她来到校舍附近的时候，凑巧碰上独自一人的伏黑惠。金田一三三临时用了冥冥的身份，过去打招呼：“伏黑。”
伏黑惠有些惊讶：“冥前辈，你怎么在这里?”
金田一三三淡定回答：“有点事想问你。”
“什么事，前辈?”伏黑惠对她的出现没有过多质疑，毕竟从仪式一开始，她就是见证者之一。
“感觉如何?”金田一三三问。
“……很有收获。”伏黑惠唇角绷紧，低声说，“我才知道原来领域和术式还能那样用。”
看来这一次‘练习’得不错。
金田一三三眼中闪过一丝满意，她正要开口，前方校舍已经有个人影冲了出来，朝这边招呼道：“咦?伏黑，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啊……”
虎杖悠仁说完，又看向一旁的金田一三三，好奇问：“这是谁?”
“叫前辈。”伏黑惠一把按住少年的头往下压，“冥前辈是五条老师从前的前辈。”
“啊，冥前辈!初次见面。”虎杖悠仁立马鞠躬道。
金田一三三颔首：“不用那么客气，虎杖。”
“你怎么在这里?”伏黑惠问，“被吵醒了吗?”
“诶?什么吵醒?”虎杖悠仁说，“我是准备去找娜娜明的啦，他出差回来了!”
“…………”
伏黑惠终于想起来被他忘掉的事了。
“虎杖。”斟酌几秒，伏黑惠开口，正想说关于他那位‘姐姐’设计他的事。
却不想被虎杖悠仁兴奋地挥手打断：“娜娜明!!”
伏黑惠顺势看去，只见一身合体西装的七海前辈走近，表情一如既往地淡漠。
“七海前辈。”伏黑惠打招呼。
“伏黑同学。”七海建人对他点头，又看向一旁的‘冥冥’，礼貌招呼，“冥前辈。”
“看来今晚上还蛮热闹的。”金田一三三露出微笑，“七海，好久不见。”
“…………”七海建人闻言面无表情地看向虎杖悠仁，说，“我可以给你三分钟的时间，虎杖同学。三分钟后，是我的下班时间。”
“我想问我姐姐的事!”虎杖悠仁立马道，“我想知道我姐姐和五条老师之间是不是有什么……”
“是。”七海建人没等他问完，就抬手拉了拉领带，语气平静道，“他被人甩了，甩得很彻底。”
“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
伏黑惠：“……?”
他怎么不知道?
虎杖悠仁：“!!!”
他猜对了一半!
金田一三三：“………”
第80章 咒回本篇33
【娜娜明你可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
【哈哈哈哈哈哈, 怎么原来全高专的人都默认五条悟被甩了么】
【条悟：我没有被甩】
【严格来说，娜娜明这话没毛病，三三从关猫开始在其他人眼里就和猫猫闹翻, 更何况后面还分道扬镳了这么久，完全就是一副被甩掉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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