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喳一声,似乎是有什么东西裂开了。
起身的人带倒扶手上的一叠文件,洋洋洒洒的白纸落在地上杂乱无章。
门又在“砰”的一声后关上,费奥多尔终于满意的翻开书:“终于安静了。”
太阳逐渐西斜,晚风送来凉爽的感觉。邦德吐着舌头喘气,走在后面的人抱了满怀的零食。
说是遛狗其实是去买零食,乱步去的时机正好,赶上了新上架的限量糖果。
舌尖品尝到不同口味的糖果,但是不等它们融化,就被迫不及待的咬碎。
乱步又往嘴里塞了一把颜色各异的糖果,短短的时间里,他忘记了那些烦躁。
反正照常就好。
这样想着他仰头又往嘴里塞了一把巧克力豆,然后一抬头就看到路口站得笔直的人。
是太宰,他单手背在身后,脸色有些糟糕。
“你怎么出来了。”乱步走近问了句,“费奥多尔和你说什么了?”
他眨眨眼睛不太理解,为什么太宰治脸上是那样的表情。后者没有回答,只是突然上手拽住他的手腕。
“等、等等。”
手上的零食撒了一地,被留在原地的还有一脸茫然的邦德。
两人很少牵手,这算是比较亲密的举动吧?乱步任由前面的人带路,脑子里多出其他想法。
在外人面前他们很少这么近距离,更多的是私底下的亲密接触。
所以哪怕不明显,也不应该否认他们的关系才对。想通的乱步呼出一口气,然后这才抬头看向面前人。
不知不觉间就散步到一条河边,临近黄昏行人都在往家赶,只剩下他们两人还站在风口的地方。
“他和你说什么了?”乱步抛去话题,顺带看了眼被握紧的手。
两人站在河堤上的小路上,路边是一整排的栏杆。
太宰治面朝河流双手撑着栏杆,微风吹起两鬓的碎发,露出他面无表情的脸。
乱步又在口袋里摸了摸,他找到一颗幸存的糖果,在揉着玻璃糖纸发出窸窣的声音时,内心又告诉他这有些不合时宜。
在长达五六分钟的沉默后,是一声轻叹。
乱步侧身靠着栏杆,这期间一直盯着太宰治的脸:“我看不透你的想法。”
那张晦暗不明的脸上出一个笑容,紧接着是句不对劲的话:“是吗,所以是费奥多尔也可以吗?”
一句没头没脑的话,乱步回了句:“嗯?”
下一秒冷冰冰的手贴着他的脸颊、指腹擦过嘴唇,另一只手落在脖颈一侧,乱步被拉扯的力牵引着倾身。
他们早已经熟悉接吻的流程,但这次有些不同。
嘴角感觉到一阵刺痛,紧接着是在舌尖蔓延的铁锈味。乱步有些习以为常,眼睛转动对上那阴沉的视线。
太宰总是喜欢啃咬着留下什么痕迹,这些在他还是人类时就已经习惯。不过现在的身体离开人间失格的抑制,再深的伤口都会一转眼愈合。
所以乱步时常看到太宰用幽深的眼神,看着前一夜留下印记的位置。
那是一个纵容的表情,好像是因为习以为常,特地偏侧过头配合。
太宰尝到熟悉的、属于糖果的,那淡淡的甜味。但那没什么表情的脸,却像一盆冷水浇透那点激情。
是了、他确实像是野兽一样,只有野蛮的占有欲。在显眼的位置留下痕迹,不过是占据领地的一种标记而已。
他摩挲着那染上血色的唇角,呼吸变得有些粗重。
下一秒他侧头俯身,鼻息扫在领口底下的皮肤上,带来几声声音发紧的短句。
“唔!”
乱步被迫仰头露出脖子,这是一个很被动的位置,让他有些不喜欢。
凑在脖颈一侧的脑袋毛茸茸的,他下意识伸手抓住那蓬松的短发,然后是脖子出传来尖锐的疼痛感觉。
他痛呼出声,手上用力抓住太宰治头发想要阻止,但后者反倒咬得更加用力。
除了一开始的痛呼后,乱步就开始抿唇忍耐,不过他眉头紧皱,一双手也死死抱紧。
有冰凉的液体顺着脖子滑入领口,两道粗重的呼吸交缠,彼此都没有松口退让。
流淌的血液被舌尖缓慢舔去,紧接着下一秒太宰治的脸被一只手掰住。
乱步用一双手掰开太宰治的嘴,他看到被血染红的唇齿,尤其是那嘴唇上附着的红色,更显得那张脸有些苍白。
掰住牙齿不让咬合的手指也被咬住,乱步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这血对太宰治不会有影响。
虽然放下心,但他还是不悦道:“你是狗吗?”
太宰治斜眼看去,看着脖子一侧明显的带血咬痕,他的眼睛眨了眨。
“是费奥多尔的话也可以吗。”他又一遍重复了这个问题,舌尖舔了舔嘴角,“是他的话也能对你做这些吗?如果之前是他对你这样请求,那你也会答应吗?”
“允许他越界、答应他的任何要求。”
面前人扬起一个笑容,眼底是晦暗不明的情绪。他用笑容掩饰着、深藏起复杂的情绪,意识到这点乱步突然没由来的生起烦躁。
“开什么玩笑。”乱步皱眉回答,语气带着些气恼,“你和他当然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很快的反问,带着些咄咄逼人的意味,“是指我比他在你的身边更久吗?那如果一直陪在你身边的是他呢?”
“你哪里来的这么多问题?”乱步又扯着太宰治的脸颊,“他不过是挑拨离间而已。”
“他不是。”太宰治敛去笑意,一点点掰开乱步的手指,“他说的没错,只是习惯而已。”
莫名其妙的话——但他确实不擅长安慰人,比如现在乱步意识到要说些什么,但出口是一句质疑。
“你在怀疑什么?”
糟糕、糟糕透了,两人对上视线,而后是长久的沉默。
乱步牵起找来的邦德,他将太宰治丢在那里,留下一句:“如果真的要争执不休的话,那样才正如他的意。”
回到家后他瞪了眼费奥多尔,后者眨眼假装无辜道:“有血啊,乱步你受伤了吗。”
这一句话引得其他人紧张起来,劳埃德立马上手查看,但是伤口早已经愈合,只留下被血染红的白色领口。
这是一个很特殊的位置,是可以一击毙命的要害,也是……
劳埃德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表情,然后问道:“吵架了?”
换下衣服的乱步揉着肩膀,他欲盖弥彰道:“没有,只是被狗咬了。”
“邦德可不背这个锅。”阿尼亚神神秘秘道,“需要我去读太宰哥哥的想法吗?”
“不用。”乱步语气生硬的拒绝,“我们能处理。”
“没有经验的事情可以请教其他人。”劳埃德留下这句话,然后揉了揉乱步的脑袋,“你对于感情还是太过迟钝,有些时候可以适当问问对方的看法。”
“是吗,那你和约尔小姐,不也是花了两年才……”
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劳埃德堵住,他看了眼一脸敌意的尤里,然后咳嗽一声:“嘘。”
“可是乱步哥哥,你们不止两年了吧!”阿尼亚小声说着,“我有一个好计划——”
乱步不觉得阿尼亚的计划会靠谱,但是他忘记了,后者只要心血来潮就有十足的动力,根本就不需要得到支持。
第60章 送上的礼物
冒着热气的茶在桌上放下,紧接着是一盘子下午茶点心。
草莓味的甜甜圈搭配抹茶千层蛋糕,都是那家常去店铺的最新款。乱步看了眼,不知道想到什么手上的叉子悬在半空。
“又在走神了……”小声的话响起,不远处的中岛敦附在西格玛耳边说着悄悄话,“要不要去提醒一下啊,好奇怪的感觉。”
西格玛知道的更多,想起阿尼亚的话,他郑重的摇了摇头:“不、阿尼亚说,只有短暂的分开,才能让他们意识到彼此的心意。”
“失去了才知道更重要?”中岛敦一脸恍然大悟,西格玛有些无奈,“这句话不是这样用的吧。”
和两人的含蓄不同,送来下午茶的织田作之助更为直接:“吵架了?”
这是乱步第四次听到一样的话了,先是劳埃德和晶子,后面就连社长也八卦的问他发生什么了。
“没事。”他干巴巴的回答,然后眉头皱起,“不过……根本就不是我的问题吧!”
乱步忍耐不住,有些愤愤的抱怨:“明明是他无理取闹才对。”
织田作之助想到昨晚的事情,太宰治破天荒的约他们两个去酒吧,但是期间一言不发。
安吾没有相关的经验,所以只是默默的建议:“或许你们应该好好聊聊?”
“交谈能解决大部分问题。”织田作之助也是同样的想法,“更何况乱步一直都是这样的性格。”
“……你们不懂。”
一直喝酒的人简单回答,随后又撑着下巴戳着杯里的冰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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