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好像的确不吃素？啊，因为是素食所以在食谱方面被嫌弃了？
“什么嘛，在吃未出生的胎儿？”
凑过去看了一眼，清泉叶撇嘴：
“这个太嫩了，我还是喜欢硬一点的口感，腹部、大腿大臂内部，这才是精华。”
两面宿傩抬头，定定看着他。
他咧出笑容：
“你和他们不一样。”
清泉叶嗅到杀意的味道。
弥漫在空气中，像是毒液的颗粒，从毛孔中渗透进皮肤里，冷的吓人。
“本没有杀你的兴趣，但现在我改主意了。”
百无聊赖的撑着身体，两面宿傩眯起眼：
“吃人的清泉，会是什么味道的？”
“按你这么说，我吃的最多是我自己哦，大概是二倍的难吃吧？”
这么思量着，清泉叶将手臂横在嘴边。
血液从唇角滑落，手臂的血肉被成块扯下，随着动作的进行，一块血肉被他叼在嘴里，血液顺着肉块滑落。
两面宿傩微微睁大眼睛：
“喂喂喂？你这家伙很有胆气嘛？”
清泉叶反手将肉块丢给他，一脸真诚：
“试试？我也想知道哦？”
两面宿傩居然真试了。
只是刚咀嚼一瞬，就吐了出来，脸色铁青：
“这个味道……呕！”
“嗤。”清泉叶侧过头，压住唇角的笑意：“你还真吃了啊，真乖……像讨食的狗狗一样。”
两面宿傩表情陡然阴沉：“找死？”
“没有啊，你听我解释。”
血液还流淌在下颌，齿关和唇瓣染成殷红，清泉叶弯弯眼睛，嘲讽又恶意：
“我真的是爱宠人士，相信我吧？”
第76章
清泉叶的心情很平静。
冷静把握着尺度, 挑衅，等待攻击到来。
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天元说：“你没办法彻底杀死两面宿傩。”
他试图和清泉叶解释这其中的缘由。
“束缚是交换，是这个世界的根本规则。就像你们清泉与人类达成的对等束缚来锚定自身一样, 两面宿傩也曾对自己立下束缚，但他束缚的根本目的, 是将自己瓜分为二十份, 来换取不死的永恒。”
天元仔细解释着：
“宿傩手指无法被摧毁, 两面宿傩早就做好了准备, 只要宿傩手指存在，他就与之共存, 随时准备复生。千年来无数咒术师都试图摧毁宿傩手指, 但最好的结果也只是用封印的办法停止他吸引咒灵作为自身养料、寻找复活载体的进程。”
清泉叶听了，摇了摇头：“我必须杀死两面宿傩。”
天元不太理解：“为什么？你哪里来的这么深切的仇恨？将他打败、封印就足够了，我不觉得你会在乎几百年后的人类能不能战胜两面宿傩，五条悟也不会。”
“我讨厌他, 所以他必须死。”
清泉叶说：
“就算不能死, 也要让他受尽折磨……直到他忍无可忍，自行消散的那天。”
“……你难道……”
“对, 我打算把他送离这个世界。”
实际上, 清泉叶询问【死亡与能力】只是一时兴起，他的目的是核实自己的判断。
他早就计划着这一天，甚至做了充足的准备。
——计划着将两面宿傩彻底驱逐的这一天。
过去十几年，他对自己的体质摸索出来些许规律是，他的确能携带一些东西, 但或许是世界不同的缘故，一些特殊物品完全无法带走。
十年前他回到这个世界，除了身上的衣服外, 他贴身携带了大约300克的东西，包括一百克左右的特质轻型短刀，十几块糖果，一小块金条，和一些零零碎碎的药物、工具，这就是他精心准备的‘旅行行李’。
而几个月前，他偶然发现自己仍然会不可控的穿越。
他很幸运，回到了曾经去过的一个世界的平行世界。
身份为‘虫师’的男人聆听了他的故事，拿出了一支烟。
“这是虫烟，具有驱逐‘虫’的功能。”他说：“能量与能量之间可以互相影响，体系不同也一样。另一个我没有给你，或许是因为你年纪还小，身体无法分清‘压制’和‘驱逐’的区别，会产生不可控的变化。但现在既然你能感觉到世界的变化，那么你或许能利用这个，进一步掌控自己的能力。”
清泉叶不觉得自己能把这东西带回去，但他还是接受了。
而回到五条家的时候，他发现口袋里多了那支烟。
这是计划的最初。
他的准备就是从这时开始的。
一支烟的重量是1g，那么他能带多少？
于是清泉叶做了试验。
【试验第一步】
他在短短十天切换了几十个世界，拼命跳转寻找，来回三次去往那个‘虫师’的另一个平行世界，与陌生的友人讨要道具，进行他疯狂的估量试验，并试图对此量化。
假设一支烟的能量存量是1单位，一瓶小型药物的能量存量是10单位，他最后得出的结论是他目前可以携带的能量单位为20单位。
他联合这次死亡后身体的变化，猜测自己的死亡与能力的强大有直接关系，并以此准备了第二步试验。
【试验第二步】
他自杀了10次，成功将携带的能量单位提升到了21。
他试着用风把自己搅碎，这次是最强烈的创伤，以至于他的思维停摆了三秒，但他发现，自己的可携带单位提升到了23。
这证实了死亡的严重程度，和他能携带的物品能量的极限，存在正相关关系。
第二步试验结束后，经过反复验证，他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并将可携带单位提升到了30。
【试验第三步】
清泉叶随机挑选战斗类异世界，选择与两面宿傩相似的个体。
他将类似的强者当做道具，杀死后平分二十份，他试着带一块残肢回来——失败。
换一个世界，换一具尸体，将二十分之一的残肢再分为十份，带着其中一份——成功。
最终他确定这份尸体的单位数值为25左右，那么二十分之一的尸体就是250。
这个人的战斗力大约是两面宿傩的二分之一强，也就是说两面宿傩的一根手指可以估量为500单位。
第三步试验结束。
结论是他完全有可能带着两面宿傩的手指去往其他世界，毕竟所谓的手指也只是‘咒物’而已，而他需要做的，就是把自己的单位数值，从30提升到500。
理论结束，实操开始。
清泉叶开始试着提升自己的单位容纳数值。
彼时时间线是在清泉叶疏远五条悟之前，他的确有点芥蒂，五条悟也减少了联系频率，种种缘由下，他有足够多的时间，在五条悟不知情的情况下完成这一切。
不过在他的数值差不多在90单位时，夏油杰找他谈话，他心中的某个芥蒂被解开，可这也意味着能用来独自死亡的时间不多了。
于是他索性将一直没来得及的虎杖悠仁联系计划提上日程。
训练虎杖悠仁需要时间，五条悟在这期间不会太打扰他，他利用每天这短暂的几个小时，勉强将数值刷到了130单位。
那段时间他状态实在算不上太好，精神虚弱又紧绷，全靠吸五条悟恢复san值，维持着表面的平稳。
在亲密接触的某天之后，五条悟移除了家里的监控。
这是对清泉叶的解放，意味着他能在家里完成死亡-复生的循环。
他最常用的办法是溺死，没有伤痕，没有血迹，不留痕迹。
将浴缸盛满冷水，张开喉管吸入冷水，往往五分钟身体就会陷入短暂的僵持。
最高效率下，算上身体恢复的时间，一小时能至少能溺死十次，但为了调整状态，以及应对五条悟偶尔的查岗，他没做的太过分。
短短两周，他将自己的数值刷到了300。
紧接着，他意识到，数值增长的速度正在减缓。
他不可能真的什么都能带走，如果不出意料，一根手指就是他的极限。
他必须无限接近这个极限。
单纯的死亡能带来的数值太少了，他回忆起导致他失忆的那个世界，那次他是彻底的消融，甚至身体完全没能完成重组。
如果不出所料，那次至少带来了20的数值，因为在那之前他并不能携带这类物品，是0。
想要完成这种程度的损害，这个世界目前他只知道一个人能做到。
五条悟。
于是问题走到了死路。
五条悟不会想知道他做了什么，* 他不敢告诉五条悟，隐瞒了这么久，他就是为了粉饰太平。
更何况这种消融重组时间未定，可能会更快？但让五条悟等他？太无情了。
他也没办法慢慢等待。
那需要很长时间，拖的越长，越有可能被五条悟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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