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兜转转了一圈，得出的结论是哥谭现在还算平静。
哥谭，平静。
………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不过小丑都死了，平静上一段时间也很正常吧……？
杰森沉思了一会儿，决定找个布鲁斯不在的机会回一趟庄园，借用一下蝙蝠洞里的电脑。
咳，他想，如果路上遇见罗宾的话……那就假装没看见吧。
.
我出院时出的很安静，谁都没告诉，只是默默地溜出了关护中心。
恢复力够强的好处就是每次受伤都没什么后遗症，我在街边随便找了个长椅坐下，看着过往的行人发了会儿呆。
哦！这个是从学校里偷跑出来的学生，兜里揣着的是仓鼠吗……那个跑过去的是帮老板买咖啡的吧，这种人身上基本偷不到什么东西，最多能从口袋里摸出几根钢笔……比较好下手且赚得多的话还得偷旁边那位……
……等等，不对，怎么下意识的干上老本行了？
我叹了口气，将视线从路人的口袋上挪开，转而投向了湛蓝的天空。
就在半年前，我刚好攒够了能让我立刻开启新生活的钱。但当时小丑还没死，【未来】依旧是个模糊的东西，我也就没仔细想过之后的生活。
现在杰森活了，小丑死了，赛琳娜和蝙蝠侠的关系依旧——一切似乎都在回到正轨。
那么接下来做点什么好呢？我一边摸了摸蹦到我腿上的猫咪，一边想，要不要从那家酒吧辞职，跑去卖点冰淇淋或者气球什么的……
猫咪喵喵地叫了起来，柔软的橘黄色皮毛和结实过头的身板蹭过掌心，把我的手臂拱得直晃。
“好了，好了。”我拍拍它的屁股，“别闹了……等等，你叫什么来着？”
橘猫愤怒地嗷了一声！
……这些年来，赛琳娜养的猫越来越多，我又不像小时候那样经常待在她家里，难免就会记不住一些猫咪的名字。
……我本来还会试探着叫一下，但在叫错名字导致两只猫打了起来后，我就学会了适时闭嘴。
“——她的脖子上有名牌。”
一个拽到不行的声音突然响起，吓得我一抖，险些拽掉几根猫胡子。
好在橘猫没生气，只是不满地抖了抖毛。我拨开它长长的毛，在一通艰难翻找后，终于将那个小小的名牌薅了出来。
“谢谢，”我扭头去看声音来源，“你是怎么——”
——站在长椅旁的是一个目测不过一米四的小男孩。
黑发绿眼，皮肤颜色偏深，看人的眼神仿佛在看什么满地乱爬的外星生物幼崽……不过胆子倒是很大，毕竟我现在穿得像个毒//品交易人。
就是这个眉眼……我若有所思，怎么看起来这么眼熟呢？
“——你是怎么知道的？”我一边将他和脑内认识的人做对比，一边将橘猫往他的方向拨了拨。
小男孩显然不想回话，不过当橘猫喵喵呜呜地想爬回我的腿上时，他终于勉为其难地开口了。
“TT，”他冷哼一声，“因为我有眼睛。”
诶不是你这小孩……
猫咪倒是非常敏锐地察觉到了我的无语，这只身板颇为壮实的生物转向小男孩，冲他不爽地龇了龇牙。
不过黑发绿眼的小孩倒没有像他这个年龄段的孩子那样发火，或是用尖声哭叫召唤同伴——他紧皱的眉头反而松开了一点。
“她是你的吗？”小男孩的语气也温和了一些，“我看见她的名牌了……她叫安？”
“不，她是我一个朋友的猫。”我翻看了一下橘猫脖子上的名牌，“其实三秒前的我根本不知道她叫什么。”
“可她很喜欢你。”
“嗯哼，我猜是因为我经常和她的小伙伴们待在一起的原因……可惜我那个朋友的家里的猫太多了，我只能记住其中几只的名字。”我把橘猫抱起来，递向不知何时坐在了长椅另一侧的小孩，“要摸摸吗？”
小孩犹豫几秒，还是接过了沉甸甸的猫咪。
我则趁机继续打量他——和赛琳娜不同，这小孩的眼睛不会让人联想到猫咪，反而会让人幻视成某些昂贵的首饰原材料——气质有点危险，力气很大（不然肯定抱不动猫)，就是为什么越看越眼熟？
如果忽略他的发型，再遮住下半张脸的话…….
旁边刚好驶过一辆印着广告的卡车，布鲁斯·韦恩正傻兮兮地朝路人露出他洁白整齐的牙齿，飞扬的眉眼让他无端年轻了不少，完全是花花公子的做派——
……等等，这小孩看起来怎么和韦恩这么像？
小孩却像是察觉到什么似的猛地抬起了头，他拉好兜帽，迅速地从长椅上跳了下去。
“你——”
似乎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黑发绿眼的小男孩就消失在了来往的行人中，只留话还没说到一半的我和咪咪喵喵的橘猫傻愣愣地坐在原地。
我看看猫。
猫茫然地叫了一声。
当夜巡中的迪克接通了电话时，他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晚上好，”义警花哨地翻了几个跟头，在枪林弹雨中成功踹飞了行动目标，“没想到你会给我打电话，杰森那边出什么事了？”
莉莉沉默了两秒：“不……出事的不是杰森，夜翼。出事的是蝙蝠侠。”
“B怎么了？”迪克瞬间紧张起来了，“小丑复活了？庄园爆炸了？他失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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