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浅发小孩只是在他演示赤血操术时嫌弃地看了他一眼。
“还赤血操纵术呢，时代都变了，宿傩来这儿都要吃枪子。”
而胀相也低头，看着自己没使出术式的双手一愣。
身为咒灵残次品……他好像能拿得出手的就是术式了，除此之外他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用。
而林有希问了问他微积分的几个问题。胀相也都没答上来。
浅发小孩便不由嗤笑一声。“胎中起跑线领先学习几百年归来仍是文盲。不如我学生多矣。”
胀相不知道林有希的学生是何方神圣，不敢接话。
林有希在他沉默时唤来了天元，让天元开了个远程会议，他们和胀相一起商量确定一下其余九相图的归属。
林有希本来是想让九相图出生保护少年侦探团的，而如果其他九相图建模都像胀相一样，估计送出守护蛋的林有希就要被抓进局子里了。
天元表示其他还没出生的九相图都能改建模，让那些混血九相图长得更被小孩接受一些，但是林有希这个，胀相已经出生了，就没办法再塞回羂索肚子里回炉重造了。
“哦哦，原来你改建模是这样改的啊，我就说最近怎么没看到羂索……等等，这种事就不要告诉我了啊！我才五岁啊！”
天元连连道歉，是他没考虑到自己20岁的上司还要开未成年绿色净化模式。
胀相听了许久，才低低开口，“……难道我的弟弟，他们要一直做人类的宠物吗？”
胀相知道林有希没把他们当人类，但他们也不完全算咒灵。他们兄弟就这样帮助人类，可能到最后人类也会不认他们是同类。
林有希看了眼胀相，个子高高，身形高大的青年就这样缩着蹲在床角，让站着的浅发小孩都能看到他炸起几根碎发的发顶。
浅发小孩清透的眼眸刻印着高大男人蜷缩的身影。
“我学生手下有个叫真人的咒灵。虽然天元现在修改你们的建模只能局限在这个世界展示，但是等你们回到原本的世界，我也可以让学生用真人修改你们的外表，真人可以通过触碰灵魂改造身体，回去后我会将你们的身体变为纯粹的人类模样、或者是咒灵的模样。”
“你们有选择的权利，但是是在完成我的任务之后。”
浅发小孩扬着下颚，看到胀相还在犹豫选择哪个阵营的模样，林有希“啧”了声，把羂索也拉入了会议。
会议视频小窗里，冷汗涔涔的羂索看到胀相也很震惊。
“九相图，林君你什么时候——”
等等，合着你最近被天元哄着重新生孩子都不知道自己生了什么吗——
林有希咳了两声，手在下面偷偷指了指会议录屏的按键，羂索看到了，秒懂，他回去看了眼会议的历史记录。
等他再次回到会议里时，羂索就轻咳两声，投影站在自己曾经看不起，现在也看不起的残次品后代面前，昂首挺胸，“曾经我没有选择，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选择当人类！”
羂索好一番慷慨激昂的演讲，好说歹说，终于劝服了胀相。这个高大沉默的男人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把自己和兄弟的命运暂时托付到了林有希手上。林有希带胀相回狱门疆签了协议立下束缚。
林有希还是第一次和人这样正式地立下契约，自己也有些稀奇。他把狱门疆里那一堆听说他变小了，稀奇来看他的人全部推到门外，再挨个挨个把门缝里的脑袋打出去，最后关上门折回来。
“我们刻个纹身吧。”
原本安安静静当透明人守在一边的天元和羂索眼皮都一跳。
胀相不解，林有希就跳起来和他解释，“就是那种像是和天使或者恶魔缔结契约后身上会有的纹身啊，我还是第一次和非人类缔结契约呢！”
天元闻言一怔，张了张嘴，抬头望向林有希的表情有些茫然。
羂索就趁此时给了他一肘，小声道，“你有吗？”
最先被林有希拐入狱门疆的天元低眉顺眼地垂下眉眼，“连劳动合同也是没有的。”
羂索闻言咧嘴一笑，天元就扎了他一针。
等羂索一下没了笑，捂着自己的后背阴沉沉望来时，天元就只是眼神像雨丝一样凉津津地看了他一眼，“不过我是有入狱裁判文书的。有刑期的。”
虽然刑期后面滚了无数个零。
“你连这个都没有，小心被灭口。”
羂索闻言只是微微一笑，目光重新落回前面的浅发小孩身上。
“求之不得。”
而这边，胀相虽然不懂，但是还是遂了林有希的意。林有希拿出了他之前在超市买东西送的玩具印章——就是他给帝丹小学的小朋友们盖章的那个印章，让胀相照着这个图案在身上刻下黑暗の羁绊，胀相就老实地用咒力血淋淋地在手背上刻上了徽章纹印。
林有希看到胀相把自己弄出血时张大了嘴，只是他转身想去拿包扎的东西时，再回头，胀相手上的血液都消失了，被他的赤血操术回收回去了，男人的手背上只剩下暗红色的徽章烙印。
林有希顿了顿，“有别的不见血的方式刻下印记吗？”
胀相以为林有希是怕自己刻纹身时见血痛，他虽然没想到怎么不见血地纹身，但是还是先犹疑道，“……有吧？”
“有就不要用见血的方式。”
“人类本能不会做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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