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闲谈两句,齐布琛又找机会与新来的女眷们攀谈了两句,太子妃册封礼就正式开始了。
册封礼肃穆、隆重,打今日起,她们便要正式称呼瓜尔佳氏为太子妃了,以后相处也要半臣之礼相待。
册封礼结束后,齐布琛的嫁妆铺子迎来了一波客户,却没有想象中的多,而且与预计中不同的是,成衣铺订购的人多是未嫁女子,反倒之前围着她问的火热的妇人们少有预定的。
不过脂粉铺新出的几款口脂却是销量不错,掌柜的还申请多招些人,否则要做不过来了。
齐布琛准了,对于成衣铺的情况倒也没太过在意,京城的风气还是比较保守的,新颖的东西总要让人有一个慢慢接受的过程,在几日后的胤祉大婚时又宣传了一波后,她就再次低调下来,宅在家里研究新品。
沉迷研究新品的齐布琛不知道,已经有人盯上胤禛了。
“爷,佟三爷刚刚遣人来说,请您下衙后前去满春楼相见。”苏培盛轻手轻脚的进来禀告道。
隆科多?胤禛微微蹙眉:“没说什么事?”
“并无。”
“知道了,派人回府告知福晋一声。”胤禛低下头,继续看公文。
“嗻。”苏培盛又轻手轻脚的退出去,叫来侍卫吩咐,看着侍卫离去的背影,他心中有些感慨,原本就觉得爷十分看重福晋,谁知这几月来,爷对福晋的重视竟越来越重,瞧瞧,现在下衙之后出去应酬一下都要让人回去报备了。
苏培盛怎么瞧怎么看,都觉得自家爷有往惧内发展的趋势。
堂堂阿哥以后若背上这样的名声,以后可怎么办哟。
胤禛不知道苏培盛在想什么,他只是单纯不想让福晋因为等他耽误了用膳而已,好容易人愿意好好吃饭了,他还想早点把福晋肉嘟嘟的两颊养回来呢。
下衙之后,胤禛准时前往满春楼赴约。
“佟大人。”胤禛先见礼,不管怎么说,隆科多都是孝懿皇后的亲弟弟,正儿八经的国舅爷。
隆科多虚虚抬了下手,举止疏狂:“四阿哥不必多礼,我是个散漫性子,就不和四阿哥你客气了。”
胤禛对隆科多素有耳闻,知道这人素来狂傲,因此也没在意他的无礼,坐下后,主动询问:“不知佟大人今日相请,所为何事?”
“好事!”隆科多哈哈一笑,却不具体说是何事,只端起酒杯,“说起来,我还没与四阿哥喝过酒,来,走一个。”
胤禛眉头动了动,端起酒杯淡淡道:“佟大人客气了,敬佟大人。”
“好,哈哈!”隆科多一饮而尽。
酒过三巡,胤禛喝的有些难受,自从福晋嫁进来后,他除了必要场合,很少喝酒,尤其这一年来,福晋管他管得严,寻常连蜜酒都不准他喝了。
眼看隆科多喝个没玩,他不得不再次开口:“不知佟大人所说的好事是?”
隆科多像是喝的兴起,将酒盅墩在桌山,恣意道:“四阿哥,不叫舅舅,那叫我一声三叔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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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胤禛:喝酒?没跟福晋报备,不敢喝
第99章 第三十一次想你
胤禛皱眉,心中不悦,却不解他的意思:“佟大人这是何意?”
“来,喝了这杯酒,我大哥之长女,就与你做侧福晋。”隆科多捻起胤禛的酒杯添满,那姿态好似施舍。
胤禛心中大怒,但他没有发火,而是面无表情道:“佟大人说笑了,爷并没有接到宫中赐婚的旨意。”
隆科多挑挑眉,放下酒杯,哂笑道:“四阿哥这是与我装傻,还是真不记得?爷的姐姐,孝懿皇后,亲口说过,要将纳其夏讨给你。怎么,我姐姐去世了,四阿哥就打算不认账了?”
胤禛怒火越盛,表情却越是平静:“佟大人过了,爷从不曾听佟额娘提起过这件事,皇阿玛也没说起过。”
“婚姻之事,还是要长辈做主,若佟额娘果真留有懿旨给佟大人,还请佟大人禀明皇阿玛,由宫中赐下才是正经。”
“佟大人自请,爷有事先走。”
说完,胤禛头也不回地走了。
在他身后,隆科多狠狠地将酒杯摔在地上,恼怒道:“什么东西!”
他自来狂傲,家世出众又年少有为、即是康熙表弟又是康熙小舅子,因此一向自视甚高,便是皇阿哥,能让他放在眼里的也不过胤褆和太子,胤禛在他眼中根本不算什么,因此今天这种态度在他看来,已是对胤禛的抬举,不曾想胤禛竟如此不给面子。
隆科多恼火,胤禛又何尝高兴了。
他身为皇阿哥,自有骄傲,皇亲国戚又如何,没有皇家,哪来国戚,隆科多真的是太过狂妄了。
至于佟家女之事,其实他还是知道的,佟额娘确实曾说过要将侄女许配给他,但这件事却被皇阿玛否了,胤禛又不傻,还是能猜出一点皇阿玛的用意的,他们这些兄弟的后院,哪有一个姓佟佳的?
因此便是不曾对福晋产生感情,他都不会与佟家女扯上关系,更何况他如今一颗心都放在了福晋身上,就更不会去关注别的女子了。
别说娶了佟佳氏能得多大的助力,这时候的胤禛,一心还只想着建功立业,最大的野望也就是封个亲王,从没肖想过那个至高无上的位子。毕竟太子地位稳固不说,还是元后所出,是再正统不过的身份,几次监国也都表现的很有能为,朝中上下一致认为太子未来会是一代明君,胤禛并不认为自己有哪里比太子强。
好好办差,封个亲王,和福晋生几个孩子,这就是目前胤禛心心念念的生活。
回府后,洗漱了一番才去后院找福晋,却还是被福晋发现喝了酒:“喝了多少?”
“不多。”胤禛试图糊弄过去。
齐布琛瞪了他一眼:“都难受了还不多。”
胤禛惊讶,他明明都收拾过了,福晋怎么看出来的?
齐布琛哼笑一声:“你每次肚子难受的时候,背就会挺得格外直一些。”这点她还是最近才发现,因为胤禛在她这里越来越放松,所以这一点才会突兀起来。
“是吗?”胤禛惊异,他自己都没发现这一点,因为他对自己要求严格,脊背惯常都是笔直的。
齐布琛没理他,吩咐道:“端醒酒汤来。”她也是以防万一才让厨房准备的。
胤禛以为她生气了,乖乖喝了醒酒汤后,挥手让下人离远点,凑近福晋道:“应酬,不得不喝。”
“我没怪你。”齐布琛看他,关心道,“只是看你不高兴,怎么了?”
一提这个胤禛就觉得刚刚因为见到福晋被压下去的火气又起来了,但是隆科多说的事他又不想让福晋知道,因此压着怒火道:“不想说这个。”
“那就不说。”齐布琛见他是真的气着了,连忙安抚道。
谁知胤禛气了一会儿,又忍不住主动开口了:“今日见了隆科多,早听闻他狂傲,却没想到连我这皇阿哥都不被他放在眼里,一副施舍的姿态,好似爷求他似的,皇亲国戚,呵,没有皇家,他又算什么!”
齐布琛这才知道和胤禛喝酒的竟是隆科多,侍卫回来报备时只说胤禛有应酬,只是她没想到,隆科多历史上不是四爷铁杆吗?怎么如今瞧着两人关系竟不大好呢?
“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你不是叫隆科多舅舅?”齐布琛试探道。
“我何时称呼他为舅舅过?”胤禛皱眉看向齐布琛,“便是仁孝皇后的兄弟,也从没被称呼过舅舅。”
齐布琛打哈哈:“我没出嫁前听闲话说的,也可能是我记错了。”
胤禛眉头皱的更死:“谁传这种闲话做什么?”
“也可能不是闲话。”齐布琛连忙道,“你知道,平常人家说起来时,这种关系总习惯亲密些的称呼,或许只是顺口一说,我那时候小,就记岔了。”
胤禛这才罢了,但还是气不顺,接了齐布琛刚才的话:“能有什么误会,我不至于连他是什么脸色都看不出来。”
“那他到底是说了什么事啊?”齐布琛好奇问道。
胤禛猛然警醒,支吾道:“关于……佟额娘的一些事。”
齐布琛了然,没再追问,胤禛对孝懿皇后感情复杂她是知道的,这种事他既不想说,也没必要逼问,便是最亲密的爱人,也该给各自留有一些空间才是。
她主动扯开话题,说起自己接下来的一些安排。
胤禛松了口气,顺从的与福晋聊起,这样的场景最近常常上演,两人各自交谈生活工作,亲密而又温馨自然。
胤禛很喜欢这样的相处,这样能让他感觉到两人是多么的契合,便是说起他的公务福晋也能接得上话,偶尔还能给他提供一些不一样的思路,或者注意到一些他没有注意到的疏漏。
两个人是共同进步的,胤禛想起福晋说的话,他喜欢这种两个人相扶相持一起往前走的感觉。
中元节过后,康熙又下旨要巡幸塞外,齐布琛上一次去还是三年前,都有点怀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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