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当天下午赶在下衙的最后时刻,宫里终于传来好消息,随行人员名单定了,胤禛赫然在列!
不过也没什么人在意,因为除了太子,康熙这次把十四之前的儿子都带上了,而且后宫也带了不少人,妃位都在,还有几位近些年比较受宠的庶妃。
“所以,这次我也能去吧?”齐布琛双眼亮晶晶的问,来这里这么久,除了去过一趟塞外,她还没出过远门呢,最远就是出城却拜佛。
胤禛心情很好,难得没有克制自己,愉悦地露出笑容:“嗯。”
齐布琛怔怔地看着他。
“怎么这么看着我?”胤禛收起笑容,疑惑地摸摸脸,“脸上蹭东西了?”
齐布琛摇摇头,发自真心道:“你刚才笑的真好看,以后多笑笑好不好?”
很少听到这么直白的夸赞,胤禛羞涩地红了脸,磕磕巴巴地斥道:“胡、胡说什么,哪有说男子好…好看的…那是形容女子的!”
“我说错了,是英俊、潇洒、貌比潘安、玉树临风、闭月羞花……”齐布琛扑上去搂住他的脖子,肆无忌惮地在他脸上扫视,嘴里的词不要钱地往外甩。
胤禛羞耻地捂住她的嘴,抿抿唇,明明耳朵和脸红的滴血,偏偏做出一副严肃的样子:“又错了,闭月羞花也是形容女子的。”
齐布琛眼睛弯成月牙,嘟起嘴亲了亲他的手心。
胤禛像是被烫了一样缩了缩手掌,眸色渐渐深沉,他放下手,盯着齐布琛道:“今儿嘴这么甜,是不是偷吃糖了?”
“你自己尝尝呀。”齐布琛嘚瑟地晃着脑袋。
大掌扶住她的后脑勺固定,火热的吻落了下来。
就此浪费了一天收拾行礼的时间。
从京城出发后,只坐了四五日马车赶到天津的码头,所有人就此换到船上,因为带出来的人多,所以并没有一家一条船的好待遇,齐布琛没能跟胤禛一起,而是和几个妯娌合住一条船。
但让齐布琛没想到的是,她居然会晕船!
明明之前在□□泛舟时都没晕,难道是那次被巴雅连累落水后有了阴影,现在才会晕船?
齐布琛吐完一波后,试图用混沌的脑子找出原因。
兰蕙刚将齐布琛吐得收拾完,房间外面传来五福晋的声音:“四嫂,是我。”
齐布琛实在没力气说话,使了个眼色让兰蕙去开门,听到兰蕙解释:“五福晋、七福晋,我们福晋刚刚有些反胃,如今没力气高声说话。”
“无妨,我们就是来看看。”五福晋幽冷的语调传来,自从流产后,她再出现在人前就是这么一副说话的调调,久而久之所有人都习惯了。
说着话两人就转过了屏风,齐布琛从她们脸上看到一闪而逝的惊讶,再回忆起这两日兰蕙有意无意阻拦她照镜子的行为,就知道自己此时的脸色绝谈不上好,
不过也没所谓了,齐布琛也不是那种被人看到狼狈样子,就觉得丢脸的人。
“坐。”齐布琛示意兰蕙扶自己坐起来,语气虚弱的道,“屋里有些味道,见笑了。”
船上的房间小,虽然熏了香,但她们来的太快,味道还来不及散去。
“这有什么,谁还没个难受的时候呢。”七福晋比五福晋要活泼点,问道,“四嫂好些了吗?没请太医看看吗,这几日我都见四嫂这边煎药?”
兰蕙在一旁代为答到:“太医看过了,只是这晕船是体质问题,只能慢慢适应,喝药作用不大,福晋就决定不喝了。”
齐布琛点点头表示是这么回事。
七福晋不太赞同:“四嫂还是喝点药吧,哪怕有一点作用也是好的。”
齐布琛露出浅浅的笑容:“七弟妹说的是。”
七福晋也不在意齐布琛采不采纳她的建议,又说起这两日行船路上的一些小事,然后便*告辞了。
送走两人,齐布琛躺在时刻都在晃动的床上,脑袋被晕眩一阵阵地冲袭,没多久又开始呕酸水。她这几日都吃不下东西,想吐都没得吐。
“叩叩叩。”又有人敲门。
齐布琛有些烦躁,她真想在外面挂个免打扰的牌子,身体不舒服的时候真的不想接待客人。
兰蕙见她闭上眼,就明白这是要将外面的人打发走的意思,轻手轻脚去开门,做出一副主子睡着的架势,打开门看到的却是林长青。
林长青看她那副小心的样子,放低了声音:“福晋歇了?”
兰蕙摆摆手,探头往门外两侧看了看,低声道:“进来罢。”
“福晋,是林长青。”兰蕙细声细气的汇报。
林长青一路弯着腰走进来,眼睛根本没敢往床榻方向瞄,在屏风外跪下请安:“福晋吉祥。”
“不用多礼。”齐布琛睁开眼睛,气弱道,“你怎么来了。”
船一直在走,林长青又是跟在胤禛身边的,这从一条船换到另一条船上,费的功夫可不小。
林长青恭敬答道:“爷知晓福晋身体不适后一直忧心,听说福晋吃不下东西,这几日便派人上岸去找了些新鲜水果,遣奴才给福晋送来。”
胤禛倒是想自己来,可惜这船上不止有他媳妇,还有嫂子和弟妹,男女大防啊。
“此外……”林长青顿了顿又道,“爷还嘱咐奴才瞧一瞧福晋的病容。”
齐布琛心里暖暖的,连晕船的不适都减轻了许多,这可是二月,天寒地冻,船队又一直没靠岸停过,可想而知胤禛花费了多大的心力才给她找来了新鲜水果。
“嗯。”齐布琛说道,“回去告诉爷,我没事,这两日好多了,让他不必担心。”
“也别再去找什么新鲜水果,不过是晕船罢了,叫别人知道了未免太过铺张。”
“嗻。”林长青应道。
齐布琛再次被兰蕙扶着坐起身,披上外裳,稍微整理了一下仪容:“你进来瞧吧。”
“奴才冒犯。”
林长青起身,转过屏风,飞快地抬头看了一眼床榻上的人,然后原路退回:“那奴才就不打扰福晋歇息了。”
齐布琛都怀疑他看清没有,想问还是算了,摆摆手让人离开。
第124章 今晚别休息了
林长青走后,兰蕙兴致勃勃地打开林长青拎来的食盒:“柿子、青枣、柑橘,哇,福晋,还有猕猴桃呢!”
听到猕猴桃的名字,齐布琛胃里一阵泛酸,没忍住,又开始呕。
兰蕙连忙过来伺候她,喝了一杯温水后,兰蕙问:“福晋,你今日还没进膳呢,用些水果吧?”
齐布琛神情恹恹的点点头:“橘子吧。”
难得着送来的橘子是甜的,汁水还颇多,齐布琛总算有胃口多吃了两个。
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身体渐渐适应,将胤禛送来的水果吃的差不多后,齐布琛晕船的症状开始一日日减轻,也不再终日躺在小房间内,偶尔会去甲板上透透气。
“福晋,你看那儿站的,好像是爷和苏培盛?”
刚站上甲板准备呼吸新鲜空气的齐布琛顺着兰蕙指的方向看去,距离她们这条船大概三四十米的前方,有一条差不多大的船,船尾站着两人正在看她们,不是胤禛和苏培盛还有谁。
离得不近,江上又有雾气,齐布琛其实看不太清胤禛的脸,但她莫名就是感受到了胤禛看过来的目光中充满着担忧。
她很想大声喊一喊、或者做些动作告诉胤禛她没事了,但其他船上若隐若现的人阻止了她,她只能抬起手,在胸口处小幅度的挥了挥。
她看到胤禛向前走了一步,随后偏了偏头,齐布琛猜测应该是被苏培盛阻止了。
齐布琛又摆了摆手,示意他别动了,两条船离得距离就是这么远,他就是挂在船舷外,也够不到她呀。
两个人就这样隔着江面对望,明明都看不清对方的表情,但愣是看出了情意绵绵的感觉。
对视了好一会儿后,齐布琛打了个冷颤,二月的天气还是很冷的,江面上气温更低,齐布琛这幅才大病过的身体有点扛不住。
兰蕙发现了,劝道:“福晋,咱们先回去吧。”
齐布琛犹犹豫豫地舍不得,她很久没看见胤禛了,人在脆弱、尤其生病的时候,是最想念亲近的人的。
胤禛那边好像也发现了她的不对,齐布琛看到胤禛指指她、又摆了摆手,那意思是示意她回船舱去。
纵然舍不得,齐布琛还是知道身体更重要,她恋恋不舍地挥了挥手,然后一步三回头地进了船舱。
人都看不见好久了,胤禛却还站在那里维持着姿势没动。
苏培盛都快冻木了,忍不住劝道:“爷,咱进去吧。万一您受冻病了,福晋又该担心了,到时候再思虑成疾……”
胤禛倏地转身,眼神像刀一样从苏培盛脸上刮过:“你说什么?”
苏培盛一个激灵,反应过来他刚才的话如同诅咒福晋生病,扑通跪下自扇耳光:“奴才该死!奴才胡说八道!福晋长命百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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