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为什么齐布琛没听说过,一是因为土豆和红薯这时候产量虽高,但没经过后世的优选培育,也高的有限;二是这两者吃了后肠胃过于活泛,对于自诩为贵族的人来说太过不雅,而且有钱人们什么好吃的吃不到,土豆和红薯味道也就是尚可,所以这两者都只在民间流传,京城这些高门大户里基本不见其踪影。
所以阴差阳错之下,齐布琛直到现在才知道两者的存在。倒也不至于遗憾,老百姓得了实惠就好。
不过想到来的这几年,常常听胤禛说起哪里遭了灾、粮食减产、灾民到处跑,齐布琛便知道,如今的土豆和红薯产量肯定和后世相差巨大,这其中还是有很大潜力可挖的。
等胤禛回来,得同他商量商量,看能不能找个地方试验着研究一下提高这两者产量的事情,还有水稻的产量,可惜,杂交水稻不是谁都能做的来的。
想念袁爷爷。
土豆和红薯没了,齐布琛又想起穿越者必备的一样东西——水泥,当初穿越者必备知识点上热搜的时候,她也煞有介事的背过的,可惜背了后好几年无事发生,她也没当回事,谁知道她会真的穿越呢?当初背的东西都忘光了呀!
她就记得最简单的,石灰石加黏土,比例三比一,剩下的一个字也想不起来。
更关键的是,她压根不知道石灰石到底是哪种石头!
清朝的石灰石叫石灰石吗?
齐布琛心里流着宽面条泪悔不当初,只能拜托费嘉德给她找一些西方化学、矿物学方面的书,希望能在里面找到一些头绪。
在齐布琛埋首于书中寻找各种熟悉之物时,胤禛终于回来了。
上上下下的将人打量了一番:“看来好好用膳了,又长高了些。”接着嫌弃的补了句,“黑的更多。”
胤禛本来还挺高兴,一听她的嫌弃就不乐意了:“男子汉大丈夫要那么白作甚!”
齐布琛却认真道:“白好看,一白遮千丑。”
胤禛无语,但看到她发间熟悉的簪子又不自觉露出笑脸:“簪子与你很相配,怎么没戴步摇?”
“我的头是妆奁吗,戴那么多展览呐。”齐布琛没好气的道,心里却有些开心。
胤禛失笑,示意苏培盛呈上一样东西:“给你的。”
是一面镜子,难得的是镜面是玻璃的。
胤禛道:“听说是欧罗巴那边研究出了新的烧制法,能做大块的了,可惜此物易碎,运输不易,这一块还是献上的人好容易求到的。”
好容易求到的就送给你了?这是有所图啊。
齐布琛眉头微微一皱,试探问道:“你就直接收了?”想到这次胤禛在那边是监督修河堤的,莫不是有人出了事求到胤禛这来了?还是有人想要承包工程中饱私囊来贿赂胤禛?
胤禛好整以暇的看了她好一会儿,才好笑着弹了她额头一下:“想什么呢。”
“不过是他家得罪了人,我无意中帮了一把,给的谢礼罢了,放心收着。”
不是收受贿赂就好。
齐布琛松了口气,回过神来又有些好笑,她在想什么呢,胤禛可是出了名的厌恶贪官污吏,养廉银就是他搞出来了,这样一个人怎么会搞贪污受贿这种事呢。
不过这镜子……
“要不给额娘送去吧?”
这半年来,德妃对她依然不喜,每次进宫请安都要明里暗里敲打两句,尤其是费嘉德之事,虽然胤禛早早在康熙那里备了案,德妃知道后却还是给了她好久的脸色看。
虽然也没指望德妃能喜欢她,但能少点事就少点,无伤大雅的讨好齐布琛还是愿意做一做的。
胤禛的脸色沉了些,面对德妃,他素来就是持一种回避态度,很少与齐布琛谈起相关话题。
“不必,镜子就一面,送了额娘就不能送太后,没得自找麻烦。”
这个理由倒是很正当,不患寡而患不均,太后倒罢了,关键宫里还有那么多娘娘呢,为了一面镜子又不知道要生起什么是非,到时又该是她的错了,齐布琛深觉自己还是想的太少了。
“最近做了什么?”胤禛略过这个不太愉悦的话题,问起别的。
齐布琛便带他进了小书房,给他看自己这些日子的成果。
胤禛转了一圈:“地方还是小了,还是收拾收拾,将这整个厢房都改成书房,以后我也能用。”
齐布琛觉得这建议可以,以前弄个小书房只是为了方便她看账管家,所以地方小不要紧,如今是要正经读书,以后的书只会越来越多,所以地方大点还是很有必要的。
“将这门改了,在这里重开一扇。”胤禛行动力极强,刚说完就把苏培盛叫过来开始规划安排了,“靠南一侧全部立上书架,样式就和前院书房一样。这里,还有这里,各放一张案桌,这边安榻……”
“等等,放两张书桌干什么?”齐布琛打断道。
胤禛疑惑的看向她:“一张你的,一张我的。”
“你不是有书房了?”前院那么大一个,比西厢大多了好吗,怎么还要和她抢地方。
胤禛理所当然道:“我以后住回来,这里方便一些。”
齐布琛倏地明白了他的意思,脸不禁有些发热,再说不出反对意见。
什么时候住回来,当然是两人同房后了。
胤禛倒不觉他说了什么大不了的话,继续吩咐苏培盛。
小书房开始改造,齐布琛就暂时搬到了前院书房学习,胤禛回来在家只休息了一日就去工部点卯了。
只用了十来天,小书房的改造就完成了,不得不说,内务府的办事效率某些时候还是很高的。
齐布琛参观宽敞的新书房,心情很是愉悦,可惜这份愉悦没能保持到第二天。
她半夜被疼醒了,等她意识到自己是来大姨妈了之后,床单已经染红了一大片。因着这事,先是正院热闹起来,接着厨房也忙碌起来。
喝完新鲜出炉的红糖水,躺在已经收拾干净的床上,齐布琛疼的直冒虚汗、思维模糊。她上辈子第一次来的时候有这么疼吗?跟有刀在肚子里搅似的。宝珠灌了个汤婆子给她捂在肚子上,除了出汗更多外齐布琛没觉得有什么用处。
胤禛早起用早点时,苏培盛在旁报告:“正院凌晨时就嘈杂起来,一直未歇,听说是福晋身体不适。”
胤禛不悦的站起身:“你就不会叫醒爷早些禀告!”
苏培盛喏喏:“福晋不让打扰您。”
胤禛哼了一声没再追究他,这狗奴才是愈发听福晋的话了,可他偏偏又不能因此罚他。
在心里给苏培盛记上一笔,胤禛匆匆赶到正院,齐布琛还在床上哼哼呢。
宝珠在外间将人拦住:“爷,福晋现在不方便。”
胤禛也没硬闯,沉声问道:“福晋怎么了。”
“就是…女子每月都有的…”宝珠有些羞涩的说道,“福晋是初来,所以反应大些。”
胤禛皱眉,他模模糊糊能听到一些福晋的哼哼声,可这种事他也没办法帮忙,只能道:“一会儿去太医院请人来给福晋看看。”
“是。”宝珠垂首应了。
胤禛又不放心的看了里间一眼,到底在苏培盛的提醒下出门了。
第87章 被斥
太医也没什么好办法,只能开了一剂止痛的汤药,齐布琛喝了一回就不想再喝了,效果微乎其微不说,药更是难以下咽,身体本就在受苦,再喝口这药真是苦上加苦。
这么一直疼了五六天,那股劲儿才过去,胤禛每日下了衙就来看她,见她终于好些不由得重重松了口气。
他很少有这么束手无策只能干看着的时候,这几日算是小小体会了一下什么叫做煎熬。
虽然还是有些虚,但齐布琛总算能打起精神来,她琢磨着自己这是要进入发育期了,能长多高就看这两年了,因此同胤禛打商量:“我之前看了些医书,咱们的、西方的都有,也问过太医,我反应这般大还是身体不够健旺,平日里动得太少了。我想着打今日起多动动,跑跑步、骑骑马,再让七巧教我一些拳脚功夫,你看怎么样?”
虽然如今大都要求女子贞静,但满人马背上得天下,对女眷的限制不那么严格,甚至因为皇室常年要与蒙古联姻,所以高门贵女们骑射都很拿的出手。
胤禛很轻易的就接受了,思索一下就道:“可以,这两日我给你挑匹温顺的小母马。”
“那我就用前面的校场?”齐布琛主要还是为了这个地方。
“当然。”胤禛点头道,“你看你想什么时候去,我让金保重新安排训练,把时间给你空出来。”
当初出宫分府时,康熙是给胤禛分了侍卫的,金保便是侍卫首领。
齐布琛想了一下:“就申时末吧。”这时候午膳已过、太阳西沉,刚刚好。
胤禛思索道:“也好,这些日子我的骑射也有些懈怠了,正好与你一起练练。”这时辰他也下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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