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没有生气。
面对有点陌生的女孩子说「欠了她一只眼睛」......尽管那原本就是他自己的眼睛,止水也很好脾气地说好啊,那我就用这幅秽土之躯把眼睛还给你吧。
“你说对谁用,就对谁用。”
接着,他化为一只通身漆黑的乌鸦,扑棱扑棱着翅膀,安静地停留在阿宵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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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十尾人柱力带土的失败,这场艰难的战斗落下终于要落下帷幕。
众人在松了口气的同时,感知能力较强的忍者也注意到刚才远处火遁忍术的动静。
好像有人在往这边赶过来?
无法辨别对方是敌是友,侦查忍者率先集中注意力,不过还没看清,那身影就已越过众人,瞬移到前线。
“佐助!”
试图补刀失败的佐助正准备离开这里,就听见有人喊他的名字。
他回头望去。
声音的主人才和他分别没多久。
她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赶来的,突然就从人群里冒出来,慌张地跑到佐助跟前,堪称热切地一把抱住他:“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不适应......
佐助有点难受地挣脱出她这莫名其妙的'热情'怀抱,微微皱起眉:“你怎么来了?”
“当然是因为担心你。”
阿宵心不在焉地对佐助笑了下,着急带土不知道又会从哪里冒出来,感知放到最大,确保飞雷神印记现身的瞬间就能攻击过去,不等佐助说话,马上又问他:“你这是要去哪里?”
“......准备去封印宇智波斑。”
那可太好了!
但是——
阿宵追问:“宇智波斑还没复活吗?”
总觉得哪里有点奇怪。
佐助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面对这位陌生但又很自来熟的同族,心里总有股说不上来的奇怪感,也不清楚她现在在打什么主意。
但他还是摇头回答她:“应该没有,只是秽土转生。”
果然还没有.......
宇智波斑真是靠不住!什么破计划!
看看,没有她的参与,他的'计划'根本就行不通嘛。明明宇智波带土和他关系这么差,他到底是怎么确信对方会复活他的?
但宇智波斑的计划不靠谱就算了,她肯定不能这么不靠谱——
她大概率只有一次机会,没机会去实验、也没有容错率,于是只好尽量保证'召唤条件'和上次一样。
阿宵视线不自觉移到前方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带土身上,他眼眶里装着一只轮回眼。
条件有了、人选也有了,只是他不愿意。
很巧,阿宵也不愿意耗费自己的瞳力,去复活一个'中间人'。况且秽土的宇智波斑还在呢,她估计连他的灵魂都感应不到。
那既然如此......
她就来帮宇智波斑一下吧。
“佐助?”
准备赶往宇智波斑所在战场的鸣人见佐助迟迟未跟上,回头望去,有点疑惑他旁边的女孩子是谁。
穿着宇智波的族服......佐助什么时候又冒出来一个族人了?
不过眼下不是问这种事的时候,鸣人只能强行忽略这点,问道:“你还去不去了?”
当然要去。
佐助抿了抿唇,转头对着阿宵说:“我要过去了,你就留在这边吧......会很危险。”
想了想,他又补上一句。
“我之后会来找你的。”
阿宵很想说她也跟着一起去。但她要确保宇智波斑能复活,只能暂且压下这种渴望,松开佐助的手腕。
“好...那你快去吧,一定要活着哦。”
别等她确认宇智波斑复活后,转眼另一个'条件'又没了。
真是烦啊。
本来多简单的事,她还要这里烦心这担忧那的......都怪宇智波斑、都怪宇智波带土、都怪因陀罗!
佐助不知道面前的少女正在想什么,听了这句'一定要活着哦'的叮嘱,睫羽颤了颤。但他没再多言,立刻转头跟上鸣人。
鸣人一边找寻宇智波斑的踪迹,一边又有点好奇地问佐助:“刚才那是谁?”
这个问题,佐助自己也不太清楚。
他想了下,只含糊地回应:“认识的人。”
完全是废话,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他们认识。
但战场并不是留给他们叙旧谈话的地方,虽然什么疑问也没解答清楚,他们也没有多余的功夫再继续说什么了。鸣人没再问下去,很快找到斑所在的战场,冲了上去。
而这边,阿宵逆着人流,朝着奄奄一息的带土走过去。
大家似乎都认为这是个必死无疑的男人,甚至连他的死相都疲于观赏,又一窝蜂地跑到宇智波斑所在的战场,只是几个呼吸的功夫,现在除了卡卡西和波风水门还围在带土身边,其余的忍者联军几乎全部散去——
为什么还不杀了他?留着他的命干什么?说遗言吗?
还真是。
等走近了,她真的听见这个异世界带土在说遗言。他很虚弱,整个人几乎要死去了,在生与死的边缘徘徊不定,说句话都很费劲。
即使如此,他还是在说。很慢很慢、气若悬丝地说。
——说他要'赎罪'。
天啊。
他在干什么啊。
低头凝视他在胸前结下轮回天生的印,阿宵又想起自己是怎么来到这个鬼地方的——还不因为这家伙一定要来抢她手上的轮回眼吗。
结果......他居然在临死前后悔了,说什么相信羁绊的力量,要'赎罪'。
他居然后悔了——
宇智波带土,你也太可笑了吧!
她不可抑制地大笑出声,引来躺在地上的带土、一旁的卡卡西和水门三人的奇怪目光,就连肩头的乌鸦也略带好奇地偏头望向她侧脸,但阿宵毫不在意。
她只是自顾自地抬起头,对着虚空说道:“带土,你真的要看着自己去死吗?”
“嗯,而且不止哦。”
自虚空中,有声音回应了她。
然后。
带土的身边,又出现了一个带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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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面对自己失败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一种心情呢?
带土觉得前所未有的平静。
他安静地听着另一个自己的遗言,紧接着、又不出所料听见她的嘲笑声。
她问,带土、你要看着自己去死吗?
唉......
嘲笑他就算了、但又怎么会认为他会去'救自己'呢。
看着自己在临死前的'忏悔',带土只觉得像在看一个陌生人说话一样——这家伙长着比他老几岁的脸,到底在说些什么啊?
「啊,原来我竟是这样一个意志不坚定的男人吗?」
「只是因为死到临头,就为所做的一切感到后悔了?」
他摇摇头,表示自己才不会这样呢。
「我不会后悔的——」
在她的嘲笑声中,带土的想法反而愈发地坚定了。
就算是自己本人站在面前,但没有经历过刚才的战役,带土自然也无法体会'自己'此刻的心情。
无法理解「后悔」、「赎罪」、「羁绊」 .......
好虚假。
之前的世界是虚假的、这个世界也是,就连另一个'自己'也变得虚假起来。
「我不会后悔的」
他从神威空间钻出来,朝着'另一个自己'眼眶中的轮回眼伸出手。
“到此为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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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
变故发生在一瞬间。
看到另一个「宇智波带土」出现在带土身边,水门立刻反应过来——
这个陌生的带土,应该和她来自一个世界,就是她口中'杀了两次还活着'的带土了。
阿宵比水门反应更快。
毕竟,她知道他肯定一直在听。
那亲耳所听、亲眼所见到'自己'巨大失败的宇智波带土,有没有感到很沮丧呢?
没有。
这家伙和她想得一样,对着异世界的自己也能下狠手——既然无法从她这里取得轮回眼,那从奄奄一息的另一个自己身上取眼、也是一样的!
都是为了不浪费这只眼睛啊。
秉持这样节约的良好思想,带土毫不犹豫地朝着另一个自己发动袭击。但与此同时,冒着黑气的查克拉化为实质,一线之差,隔开了带土和'带土'的距离。
她这是要保护异世界的宇智波带土吗?
不不不,怎么可能呢。
这个瞬间,停留在她肩头的乌鸦睁开猩红的瞳孔,发动了「别天神」——但到底是对谁发动的,就连阿宵也不太清楚。
【
“要对哪个宇智波带土用别天神呢?和你一个世界的那个吗?”
此前,止水这样问她。
阿宵摇摇头。
“哪个都可以——你觉得对谁用容易成功、那就对谁用。”
她把这份'选择权'交到止水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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