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坡顶往下眺望,四周一片白雪皑皑。
时不时有游客划着单人雪橇从雪道呼啸而下,旁边不远处还有父母带着孩子坐双人儿童滑板,拄着雪杖,出溜一下,滑出几米远。
薇薇安还在套滑雪板,乔已经划着雪杖朝下俯冲。
图南被内斯塔拉着,不情不愿地坐上双人滑板。
内斯塔轻松将她推上雪道,回身去拿雪杖。
托蒂快人一步坐上去,雪杖一推而下。
“坐好了,图南尔!”
雪橇在重力的作用下开始加速度,由缓及快,向下冲去。
刚开始,湛蓝的天空,远处连绵起伏的雪山,都在眼前一一晃过,图南心情尚可。
滑到中途,不知道托蒂做了什么,雪橇开始猛烈地摇晃起来。
图南抓紧他滑动雪杖的手,顿时紧张到了极点。
“害怕吗?图南尔,说你错了,我就考虑放过你。”
托蒂的声音被狂风吹得模糊不清,图南没理会,他却更起劲。
“你们在一起做了什么,他怎么那么听你吩咐?你还一心向着他,别把我当成傻子。”
图南捂住耳朵。
托蒂在试探,他虽然不喜欢动脑子,但直觉尤其敏锐。
从那晚之后,他就时常辗转反侧,桑德罗守着稀世珍宝,既不自己享受,也不给别人享受,天底下竟有这样的圣人?
他不信。
图南尔的身边能排查的人已经少之又少。
雪橇摇晃地更厉害,似乎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不说话就不说话,你哆嗦什么,好像我挨着你是件叫你不光彩的事似的?
从去了米兰你就变成了这样,比这还亲密的事又不是没做过,你忘了那天晚上——”
托蒂非常不满意图南的沉默,贴在她耳边轻咬。
图南一忍再忍,一把拽住金棕色的卷发,挠了上去。
下一秒,两个人就连人带雪橇一起栽到雪里。
托蒂出于重力因素,一整个摔在雪里,非常狼狈。
图南从雪橇上翻倒,腰被托蒂及时扣住,才没有顺着雪道一路滑下去。
旁边雪道的薇薇安本来滑得特别顺畅,看到两人摔倒大吃一惊,一时不察就栽了个大跟头。
“哇,弗朗西斯科.托蒂!”
一个正在滑雪的男孩大喊一声,认出了托蒂,却没有看清躺在他怀里的女孩。
众人围上来要签名,图南掀起围巾挡脸,头也不回地跑走,托蒂屈膝起身,却被赶来的人群淹没。
滑雪之旅虎头蛇尾的结束。
接下来,内斯塔和托蒂各自忙着亲友团聚,几个人找不到合适的时间聚在一起。
虽然图南和薇薇安约会结束,回到酒店,内斯塔就会来看她。
但每次内斯塔离开没过多久,托蒂又会趁着聚会结束后的空闲,赶过来纠缠。
图南简直不堪其扰,两天后,薇薇安和乔假期结束,告别回米兰。
海因里希打电话来催,图南想着在回德国前,把老宅收拾一番。
内斯塔正好有空闲,就一起跟过去帮忙。
老宅是幼儿园开始到小学一直居住的房子,杜思去世后,这里被房东收回,后来又转卖给别人。
去年,图南才从原房东那里辗转找到现任房主,将它重新买下。
图南打开门,又把钥匙塞进邮箱深处的盒子里。
推开房门,本以为屋内旧日生活痕迹都已被抹除,没想到陈设一如往昔。
怪不得上午请的清扫人员电话说,这间房子里的水电俱通,地板床榻整洁,木制家具四角也都上了蜡,看起来并不像是很久没人居住的样子。
图南进了童年卧室,走到床边,拍拍床单,发现上面一尘不染,就拉着内斯塔,躺到床上。
一躺下,图南就把头埋进枕头里,舒服的喟叹一声。
“这就是我原本的那张床,妈妈特意给我挑选了曼丽菲斯的床垫,一切都还在,好像什么都没变。”
自从带着系统来到这个年代,图南从小就从一个坚定的无神主义者变成了机会主义有神论者。
黑暗和雷声常常会让她在半夜惊醒,吓得一身冷汗,半夜抱着小枕头爬到杜思床上。
但每一次,杜思都会在讲完故事之后,把昏昏欲睡的她再抱回去。
在杜思认为,小宝贝们需要打小学习独立,这也是绝大多数外国家长的教育方式。
可是,只要是碰到电闪雷鸣的雨夜,图南都会惊恐得不得了,薇薇安陪她一起睡的时候还好,但总会碰到她没空的时候。
某个夜晚,小桑和莎朗结伴冒雨从窗户爬进来,陪她一起躺在这张小床上。
从那以后,这张小床,就见证了她脆弱的往事和坚不可摧的友谊。
就在这时,托蒂推门进来。
“多么背信弃义的人,竟然背着我偷偷躺在床上午睡,都让开一点,毕竟这也有我曾经的三分之一。”
说完,托蒂就挨着图南躺下。
一个前腰,一个后卫,图南被挤在两个身材健壮的足球运动员中间,难以脱身。
两人身上的热度传到图南身上,不一会儿就让她脖颈冒汗,热得实在受不了,艰难伸手拉扯毛衣。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52书库不错,记得收藏网址 https://www.52shuku.net/ 或推荐给朋友哦~拜托啦 (>.<)
传送门:排行榜单 | 找书指南 | 足球 爽文 青梅竹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