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韫与赵治一同恭敬地向赵祯与曹皇后行礼,接下圣旨。
而后,满殿的亲贵大臣、命妇女眷们向她们行礼恭贺。
“臣/妾恭贺官家、圣人,恭贺太子殿下、咸平郡主缔结良缘。”
*
#春枝暮 呐,这是补昨天的两章!天都没黑,怎么不算是白天呢?本作者说到做到(骄傲地叉会儿腰)!
第683章 知否(57)
“快!点香!”
自赐婚圣旨一下,王若弗那叫一个激动,偏金明池宴上与她道贺的命妇是数之不尽,为了不给幼女丢脸,她愣着面上撑住了,等到回了盛家,方才“原形毕露”。
“天爷啊,真真是三清老爷保佑啊!”
她闺女要当太子妃了,等到太子登基,那就是大宋的皇后娘娘!
“韫儿,你也过来!”
王若弗自己万分虔诚地捻香对着屋里的三清神像拜了拜还嫌不够,转头就往知韫手里塞了香,拉着她也来祭拜。
“今儿这一炉香烧得可真漂亮,状如莲花,真真是上上大吉之兆!”
知韫:“……”
虽然觉得好笑,但她还是顺着王若弗,神态庄重地拜了几拜。
等将香插到香炉中,她挽着王若弗的手到外间去时,才笑着道,“这事儿听着也不突然,阿娘怎么还这样激动?”
鉴于本朝后宫中,惯常有妃嫔收养女来做妃嫔预备役的传统,自她过了十岁之后,汴京上下的高门,基本都有了“太子不是在养妹妹,而是在给自己养媳妇”的共识。
再是值得高兴的事,铺垫了这么多年,也该心如止水了不是?
“这如何能一样?”
王若弗拍拍她的手,“此等大事,一日未曾定下,或许便会横生变故,唯有今日这般明旨昭告,方才是事成定局。”
若半路出了岔子,她自己失落一场也就罢了,她的韫儿怎么办?
不如在心中留几分余地,如此,等靴子落地了,皆大欢喜。
“改明儿,咱们往玉清观去还愿。”
王若弗在心里头开始盘算着,“还有你的嫁妆,也该梳理起来。”
嫁妆是女孩的底气,更何况她闺女嫁的还是皇家,就更得仔细着,决计不能叫她在天下人面前失了体面。
“阿娘的心意,我都知晓。”
知韫依偎着环住王若弗的肩膀,笑意温软,“不过阿善与我说了,他都已经准备妥当了,之后会有东宫的人过来主理,咱们府上不必操持太过。”
本朝盛行厚嫁之风,寻常人家为家中女孩置办嫁妆,都是不遗余力的,只是,关乎皇室,不是尽力就能行的。
毕竟,许多东西都是有价无市的珍宝,没有底蕴,见都见不到。
就连曹皇后母家当年为其置办嫁妆时都要举债,遑论盛家?
反正赵治觉得,与其让他老爹给盛家赏赐、然后盛家拿赏赐去置办,还不如他自己多费心点,一手接过算了。
——省得有手脚不干净又脑子发蠢的跟他玩什么以次充好。
知韫笑吟吟道,“我也不缺这些,阿娘留着多替五姐姐备一些吧。”
王若弗:“……”
“啊,这样啊,那也挺好的。”
她愣了一会儿,才眨眨眼,回过神来,“太子殿下对你有这份心意,我这个做母亲的,也可以安心了。”
也对。
她闺女,打小就是人家养大的。
知韫的俸禄、食邑加上逢年过节的赏赐,零七零八地摞在一起,一年至少有三千两打底,她又没什么花的地方,全拿来买房买地买铺子,这钱呐,越花越多。
——整个盛家都没她有钱。
“不过太子殿下准备的归他准备的,阿娘的是阿娘的心意。”
王若弗顿了顿,道,“你和如兰都是我的女儿,素来都是一样的,该给你的,阿娘无论如何也不能缺了你。”
哪有因为小女儿自己过得好,就抢了她的去贴补另一个的道理?
“回头你这个做妹妹的,给如兰添一份妆,就是她最大的风光了。”
第684章 知否(58)
托赵治在大手笔地金明池禁苑中弄出了满苑牡丹与满池莲花的福,凡是入金明池游玩踏春的汴京百姓们在看到此等盛景之后,都知道了三月初三是咸平郡主的十五岁生辰、且太子就要与咸平郡主大婚的好消息。
于百姓来说,这种皇家的儿女情长,可比朝堂大事有意思多了。
一时间,汴京的百姓都在讨论着太子殿下与咸平郡主有情人终成眷属的二三事,以至于本年的殿试,成了关注度最低的一场。
本来也没多大的看头嘛!
自嘉祐二年起,赵官家下令殿试只排名次、不再淘汰,只要考生能过了省试,便是板上钉钉的进士了。
然而汴京的百姓们万万没有想到,今年竟然还有一个倒霉蛋,没有享受到叛逃西夏的前辈张元的余荫,落榜了!
汴京百姓:“……”
哦豁,刺激!
让他们看看是哪个幸运儿?
——宁远侯顾侯的嫡次子,出了名的纨绔子弟,顾廷烨是也。
汴京百姓们:“哦~”
是他啊,好像也不奇怪的样子。
就是好端端的,这位公子哥究竟是做了何等狂悖之事,才让仁厚的官家不惜自打嘴巴,也要撸了他的功名?
本朝礼重文人士子啊!
这事儿吧,不仅汴京百姓们好奇,顾廷烨他亲爹也好奇。
他顾家一家子的兵鲁子,好不容易能出一个进士了,这是改换门庭的好时机啊,怎么就这么溜走了呢?
顾侯爷自是想法子打听去了,其实引起的顾家家庭自是不必再提,只是知韫没想到,这儿还有她的事儿。
午后时分,知韫觉着闲适无趣,索性去寻庄学究下棋。
“正巧七姑娘来了。”
庄学究指着桌案上的点心,笑道,“你师娘亲自做的,尝尝?”
“自然要尝尝的。”
知韫姿态闲适地坐下,捻了一块吃了,笑吟吟道,“师娘的手艺极好,若配上先生沏的清茶,最为合宜。”
庄学究抚着长髯,笑呵呵道,“听闻七姑娘好事将近,老夫旁的没有,一杯清茶聊表心意,那是应当的。”
见少女支着下巴笑得欢悦,庄学究的神色也越发慈和。
“青梅竹马,亦是良缘。”
闲谈几许,师生二人品着清茶、下着棋,庄学究沉吟几许,方才出言问道,“老夫听闻,今年的殿试有一学子落榜,不知七姑娘可否与老夫解惑?”
知韫:“……”
“您可不是这样好奇的人呐。”
她杏眸微眯,捻着白子的手微顿,而后神态自若地将落子。
“则诚托我问的。”
庄学究也很坦荡,和声道,“那顾家二郎的文章,我也品鉴过,气势恢宏,并不似元若花团锦簇却失了钢骨。”
所以,齐衡倒在了省试,他不觉得奇怪,到底年轻,还需磨炼。
“也不是什么大事。”
庄学究既问了,知韫也没瞒着。
“顾二口无遮拦,为当年的杨无端鸣不平,步上他的后尘。”
前些年的杨无端赴京考试却沉溺于花街柳巷,屡试不中,于酒醉之时,口出“中举及第不如寄情花楼”的话,这话传入官家耳中后,金口玉言,不允他再考。
庄学究恍然,又笑道,“顾家二郎,得罪的人倒是不少。”
——这话是谁传出来的,又是谁传到官家耳中的,可有的是学问。
人老成精地庄学究想起眼前这位与顾家二郎那算不上恩怨的恩怨,心想,顾家二郎落榜之事,纵然有顾家内部的明争暗斗,其中也必有东宫的推波助澜。
说到底,不过天家一句话罢了。
正如盛长柏本人,亦不过得了个二甲末流的名次,堪堪不叫他落到三甲同进士,免得叫她也跟着丢脸罢了。
这是谁的手笔,可想而知。
若不然,以盛长柏未来太子妃胞兄的身份,兼之他自身的本事,纵然入不了一甲,也该是二甲前列才是。
至亲兄妹,竟到了这般地步,实在令庄学究为之感叹。
*
#春枝暮 剧里的科举我一直没搞懂,一甲不只有状元榜眼探花三个么,怎么盛长柏还能有个一甲十三名?而且,殿试才会排三甲,但嘉祐六年的殿试不刷人,齐衡和盛长枫落榜也该是省试就落榜才对。
第685章 知否(59)
庄学究心中这一番思绪,并不曾与旁人语。
但盛长柏又不是读书读傻了,又怎么会半点猜测都没有?
在盛纮与王若弗为他高中进士而欢欣时,盛长柏却觉当头棒喝。
这不该是他的名次。
比之月前的省考,他退了许多。
纵然同为二甲进士出身,但盛长柏清晰地察觉到了其中的意思——
他在被打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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