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展昭逆来顺受地应了一声,不再言语,将长公主发上的泡沫冲洗干净,用指腹不轻不重地按揉着她的头皮和太阳穴。赵妙元舒服地闭上眼,等他按得差不多了,突然想起什么,问:“展昭,你要不要也进来洗一下”
“……”展昭艰难道,“殿下,莫再捉弄我了。”
“谁要捉弄你呀?”
赵妙元睁开眼,抬手覆上他的手背。展昭动作倏然停住,整个人都僵了一瞬。下一刻,长公主自桶中站了起来。
“哗啦”一声,水雾从她纤长的身影上散开,热气腾腾,染白了视野。展昭倒吸一口冷气,下意识闭上了眼。可就算看不见,也挡不住身体的触感,一双温热湿润的手自腹部游过,攀上胸膛,随即拥住他的脖颈。
长公主的声音带着湿痒钻进耳朵里:“别装了,方才我分房间时你一句话都不说,不就是想着这个?”
展昭:“…………”
他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泛红,喉结剧烈滚动几下,屏住了呼吸。
“睁眼,呼吸。”长公主威胁道。
展昭十分无助,第一次违抗了命令:“不、不行的,殿下……”
“呵呵。”
长公主阴恻恻笑了一声,抱着他一发力,腰肢一拧,展昭陡然失去平衡,双手又被箍住,狼狈地摔了下去。
他猛然睁眼,将怀中人护住,侧着身子倒下,只听“哗”的一声,二人已经一同跌进浴桶里。
“……”
窄小的浴桶中,展昭撑着身子坐起来,身遭热水流淌,目之所及,莹白一片,是长公主仅穿着湿透的中衣坐在他怀里。
南侠展昭要憋死了。
倏然侧过头去,却听到长公主冷笑说:“还不听话?湿一身衣服还不够么?”
他叹了口气,终于转回头正视她,目光尽量不往下瞟:“殿下何必如此作弄于我。”
赵妙元看着他,忽然笑了笑,抬手用指尖轻轻描摹他的眉骨,一路滑到下颌。展昭喉结再滚,却没有避开,眼神闪烁了一下,又强迫自己定定地回望她。
就听她道:“圈圈说得对,展大人整天一本正经,实则下流得很,否则怎么不肯承认自己心中所想?”
她说着,那条放在中间的长腿往前顶了顶。
就算水汽氤氲,热意弥漫,她顶-到的那个东西也实在不容忽视。
“…………”
“怎么,还不承认?”赵妙元笑道。
展昭深吸一口气,猛地起身环住对面人的肩背,将她紧紧拥入怀中。他破罐子破摔地说:“是,昭下流。”
长公主愉悦地乐出声,稍微推了推他,对准御猫红透的脸,在他唇上嘉奖似的轻轻碰了一下。
展昭猫似的眼睛微微睁大,看着她近在咫尺琥珀色的眸子,好一会儿,才低低唤了一声:“……殿下。”
赵妙元笑着应了一声:“嗯。”
再次凑上前吻住了他。
起初展昭还有些僵硬,慢慢的,他好似找回了上次的感受,笨拙又热烈地回应起来。
运河之水拍打着船身。事实证明,柳环痕今夜好似一个预言家,展护卫的确硬邦邦的,睡一起时将长公主硌得疼。好在后来渐入佳境,甚至较上回有所突破,终于还是解决了问题。
被他褪下的衣物随着人一起,在浴桶中来来回回地荡。等到水凉了,拿过浴巾裹住人身子,草草放在榻上,便急不可耐地继续。只留那件崭新的中衣孤零零挂在屏风上,直到天亮后才被人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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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好害怕啊
第76章
好在两人都身强体健,饶是湿-漉-漉闹成那样,第二天还能准时起床下船,顶着柳环痕怨念的目光,踏入京郊地界。
京郊的官道比南方宽阔平整许多,车马行人络绎不绝,已是一派帝都气象。毕竟是进城,熟人多,赵妙元换了辆不起眼的青篷马车,与柳环痕坐在里面,展昭外头护卫着,随着人流缓缓向城门方向移动。
行至一处茶寮,顺风飘来几句江湖人压低的议论声:
“……听说了吗?那位……在江南立了生祠,受万民香火呢……”
“能没听说吗?闹出那么大动静,又是修堤又是立碑的,收买人心呐!”
“何止!最近那案子不就是……心狠手辣,去夫留脔,啧啧,真真是……”
“说起来,当年那位不也一样……”
“嘘!小声点,不要命了!”
越靠近城门,类似的窃窃私语似乎越多。那隐晦的指摘,围绕着“驸马”、“构陷”、“风-流”等字眼,拼凑出一个极具煽动性的故事。
柳环痕耳力极佳,听得脸色越来越黑,几次要掀帘子出去骂人,都被赵妙元用眼神按住。她靠在车厢壁上,闭目养神,心想:果然又是那个组织。
不仅针对她,还非得抹黑一把刘娥太后,这种恨意,与江浙一带的那首童谣,和当初汴梁闹鬼时的流言一样,太熟悉了。
展昭策马靠近车窗。他嘴唇紧抿,声音压得极低:“殿下,需不需要……”
“不必。”赵妙元道,“此时动作,反而落人口实。先进城,休整一晚,去见包大人。”
这场仗,从她踏入京城起,就已经开始了。
马车驶入长公主府侧门时,已是暮色深沉,府内灯火通明,仆从早已得了信,井然有序地迎候。
赵妙元下车,柳环痕跟在她身后。回到自家地盘,她的神色不免松懈了些,问展昭:“天色不早,你要回开封府去,还是就在这里住一晚?”
展昭迟疑了一下,道:“昭还是与包大人禀报一声……”
正说着,却见侧门影壁后转出两个人来,非常眼熟,是丁兆兰、丁兆蕙兄弟。他二人面色沉郁,一边走一边说着什么,打眼看见展昭,便是一顿。
丁兆蕙性子急,率先上前,草草对赵妙元拱了拱手,算是见了礼,视线立刻钉在展昭身上,语气硬邦邦的:“遍寻不见你,来长公主府一瞧,果然在这儿。”
见他二人出现在此,展昭心下诧异,却依旧持礼道:“丁大哥,丁二哥,你们怎么在此?”
丁兆兰叹了口气,上前一步,将丁兆蕙稍稍挡在身后,对赵妙元勉强笑了笑:“没什么,本来是想跟你商量下月华的事……罢了。还未恭喜殿下,经过水患与花家毓秀山庄之事,殿下的名声已然有口皆碑了。”
这话乍听没什么,却总感觉怪怪的。赵妙元挑起眉毛,慢慢道:“多谢?”
丁兆蕙突然冷冷笑了一声,将众人视线全拉了过去。柳环痕皱眉问:“你笑什么?”
“我笑明明已经风声鹤唳,你们却还想要欲盖弥彰。”丁兆蕙抱臂说。
长公主眉头一动,突然问:“城头那些传言,不会和你们有关系吧?”
听她这么说,丁兆蕙怒道:“少给别人泼脏水了!自己做的事,还不许别人说?”
展昭眉头紧皱,将他拦在自己身前:“殿下清清白白,你这是什么意思?若有误会,不妨明言。”
“呵!”丁兆蕙气极反笑,“展昭啊展昭,现在连你的话也不能信了!”
丁兆兰一把拉住自家弟弟,不让他继续说下去,只道:“展兄,有些事……唉,或许是我等多管闲事了。只是,月华她……”
提到妹妹名字,又是一顿,最终化作一声长叹:“罢了,你们一路劳顿,先歇着吧。改日,改日再说。”
说罢,深深看了展昭一眼,拉着满脸不忿的丁兆蕙,转身快步离去,竟像是多待一刻都难以忍受。
这没头没脑的一出,让气氛顿时有些古怪。柳环痕双手抱胸看他们离开,嗤笑一声:“莫名其妙,吃错药了?”
看着丁氏兄弟消失在影壁后的背影,赵妙元目光微闪,转向展昭,语气平静地问:“他们这是怎么了?月华又怎么了?”
沉默了片刻,展昭脸上露出一丝无奈:“殿下不必介怀。自上次之事后,他二人便对昭与殿下之事颇多微词,认为昭耽于私情,忘了江湖本色……”
赵妙元一个没忍住,笑出声来。
展昭幽幽看她一眼,道:“殿下又在笑话昭。”
赵妙元举手投降:“好了好了,我的错,不笑了,你继续。”
展昭这才继续说:“还有,自从上次见过殿下之后,月华心思便活络许多,不愿再被拘在家中,也不想谈及婚嫁。丁家兄弟觉得她是受了殿下影响,故而迁怒罢了。”
“嗯,我听下来,他们说的没错啊。”赵妙元耸肩,“不就是你和月华都被本宫带坏了么,是好事来着。”
展昭:“……”
展昭道:“这话可不能对着他们说。”
三言两语将气氛推得融洽起来,二人在府门口与展昭道别,打打闹闹地进了后院。待到柳环痕也在外间睡下,赵妙元才长出一口气,面上的表情淡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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