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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 我死后屑男人都哭了_渺渺飞游【完结】(37)

  语气里有自己都没发现的眷恋,可夏油杰从没有听到他喊过自己名字。

  眼里升起一阵迷惑,虽然最近他确实有做些奇怪的梦,但梦是梦,绝不可能变成现实,况且人也……为什么却真切的有种心悸的感觉。

  夏油杰沉默了会才问:“想吃东西吗?我去给你买。”

  柏木春眼底乌青,一副疲惫的样子,鼻音浓重闷闷的说:“困。”

  瞧着怪可怜。夏油杰没忍住帮他整理了下额发,等反应过来自己在干什么后腾地收回手。

  “那你先睡一觉。”

  他把床帘拉上,离开时顺手关了灯。

  屋舍陷进一片昏黑中,诅咒识在耳边不停说话,闹哄哄的吵得人头皮发麻。

  好难受好难受。

  浑身热得冒汗,像深海里被搁浅沙滩的海兽,双眼滚烫,烫得止不住落泪,被某种力量压制得无法正常呼吸了,忽然一阵凉意拂来,诅咒的声音慢慢远去,他终于能闭眼了。

  昏昏沉沉的一觉,醒来时发现有人倚在凳子上在看漫画。

  盯了许久才反应过来那人是五条悟。

  凳子停止了前后摇摆,五条悟叼着根糖,偏头看他,“饿么?”

  竹内春瘦了好多,下巴尖尖的,眼睛又大又黑,盯着人像不会说话了般。

  没得到回应五条悟咬着糖凑近他,昏暗的空间,苍蓝的眼却不减光彩,竹内春被扑面而来的馨甜气唤回神智,大概是感冒还未好全,心脏抑制不住的狂跳起来。

  他沙哑道:“有一点。”

  五条悟从口袋里摸出糖,拆了包装塞进他嘴里,“葡萄味的~”

  口舌滚烫,糖在嘴里仿佛火烤般化成了水,甜中带酸将舌苔上的苦涩冲淡了不少。

  手背上的针头不知何时拔掉了,淡淡的孔结了块褐色的疤,高烧变成了低烧,浑浑噩噩的好半天才想起来问:“你怎么在这?”

  五条悟:“听到你在喊我啊。”

  竹内春脸上闪过茫然,不及多想就被拉了起来,五条悟一边拽他一边说。

  “杰给你带了饭,在宿舍。”

  “你最近怎么回事,前不久体能训练也是一头栽倒,没记错你是人吧?怎么像动物一样还要冬眠?”

  面对他的打趣,栗发少年垂首着勾唇笑了笑。

  “有点累。”

  “累?”

  “嗯。”

  打听不出什么五条悟耸耸肩,嘴里念着好吧,搀起人离开了医务室。

  外面下着大雪,寒风尤为冻人,五条悟展开无下限替他挡去猎风与狂雪,一路穿过教学楼往男生宿舍走,等进了竹内春的房间,将人安置好后出去了。

  没一会提着一袋子东西进来,他打开粥递到竹内春手边,又抓起药盒反复看,等确定好了一样样掰开放齐,然后催促起他。

  “快吃,吃完后喝药。”

  竹内春缓了好一会儿才拿起勺子,捧着温热的碗,慢悠悠地吞咽起。

  “不回家吗?”五条悟双腿展开坐在凳上,一手随意的置在膝盖上,一手撑着下巴问他。

  “看情况。”

  “骗人吧,就没看你收拾过东西。”他朝空荡荡的屋内望了眼,“杰已经回去了,大概收假才回校,我的话也要回家哦。”

  “我知道。”

  屋里一时间静下来,身体难受,竹内春实在吃不下了,他放下勺子,就着汤水吃药,在心理建设了好久才把那些颗粒吞下。

  对方递来水,接过来匆匆灌了几口,等哽咽感淡去,忽然听见他没什么起伏的声音。

  “你这样看着怪可怜的。”

  揣住水瓶的手腾地僵住,瓶子慢慢放下,脸上的神情又恢复成从前的平淡。

  他低垂下眉眼,不看人,视线定焦在碗上,“我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

  “爸妈死了后,感觉笑容变成了一种罪,可哭没用,不光哭,连怨恨,愤怒同样毫无意义。”

  浓重的鼻音低声说着那些不为人知的心事,目光却平静又柔和。仅半年他的身体大不如前了,明明跟着他们一起在做训练却越来越瘦,只不过玩了场雪,吹了点风就烧得不省人事。

  “如果我过得太自在,他们会……”

  “你这是什么狗屁想法。”五条悟打断,满脸不以为然,“又不是你杀的,为什么要有负罪感。”

  面对他的沉默,有些烦躁的啊了声,这时手机响了,五条悟翻开盖子,盯了两秒挂断,走前在门口道:“身为咒术师就要做好随时赴死的准备。”

  “丢掉身为普通人的过去吧,能大笑的时候就敞开胸怀笑,再说……利用我啊,反正我又不会在意。”

  “如果不愿意,就努力变强吧。”

  房门吱嘎拉开又轻轻阖上,屋子静悄悄地,格子窗外天色灰蒙飘摇着雪花,随着风拍打玻璃的阵阵脆响,偌大的高专渐渐空了,恍惚间他想起初来这里的场景。

  甘于弱者的身份是种罪吗?

  “我并不这么认为。”夜蛾正道往布里塞着一团又一团棉花,和室燃有暖炭,缭缭茶香飘扬在空中。

  “十七年的正常生活,突然接触到诅咒、咒术,换做是我也不可能做得比你现在更好了。”沉着的声音仿佛蕴含无尽的宽容与力量,“不要和天才比啊。”

  “他们、应该说能在咒术界生存至今的人都有点不正常。”

  “别看杰一副成熟稳重的样子,其实他很疯的。悟自如惯了,但有时候也在依附着杰的话判定行动。”

  “两小子半斤八两,胡闹起来全都没完没了。”

  夜蛾正道缝合着咒骸的身体,半抬起眼对面前的人说:“你要记住自己和他们不一样。”

  “至少我允许这点不同存在。”

  “想变强的前提一定是有想要守护的东西,不要一味横冲直撞,那样会伤到自己,多想想未来吧,要做到什么程度才算是强?”

  “可不要小看自己啊春,在我看来,你有着比他们都要坚定的心性。”

  呼呼大风刮过双耳,尖锐的刀锋却在触及肌肤那刹化成了一池春水。

  话语不只给人痛苦,它更能给人带来信心与力量,竹内春忽然有种落泪的冲动。

  被人肯定着,坚定的说身为人你并没有很差劲,不要在意旁的眼光,坚定一些做自己吧。

  “谢谢老师。”

  “该我道歉才是。”夜蛾正道放下手中的咒骸,看着他,“身为老师却没能让你摆脱那些愚昧的试验,这是我的失职。”

  竹内春摇摇头,声音干涩,“这件事您不要插手,我的家人……无论是束缚也好,试验也罢,只要安吉能健康长大,我都能忍受。”

  这是他能为原主做的最后一件事情。

  有很多生命做着挣扎,历经折磨却到最后也没能等来奇迹,他是幸运的,遇见了系统拥有了重来一次的机会,与结果的褒奖相比,这点痛苦又算得了什么呢。

  夜蛾正道柔下声音,朝他招手,“要不要看我做的咒骸?”

  竹内春愣了下,眼睛微亮,“可以吗?”

  “当然。”他露出醇厚的笑容,拉开身后的屏风,从小巧的婴儿床上抱下一个襁褓。

  蓝白的布里裹着黑白相间的咒骸,是——

  “它叫熊猫,要抱抱吗?”

  竹内春小心接过,熊猫团在布里,半睁着眼睛显然还没醒,软乎的手垫举在身前,沉甸甸的重量令人不住心软。

  系统在他脑内发出惊呼。

  “是熊猫诶!”

  “好可爱啊,统也想抱。”

  在夜蛾正道看不见的地方,它化出两只小手轻轻碰了下咒骸。

  “是热的!”

  “居然是热的!”

  在它抑制不住的惊讶下竹内春笑出声来,他低头用脸颊贴了贴熊猫,触感如想象中那样柔软。

  没多久他将熊猫还给夜蛾,提了道别。

  几天后,仍在低烧中的竹内春走出学校。

  因为感冒试验暂时搁置,大概是良心发现吧,得来一条允许四处活动的通知。

  他的line加了不少高专的人,朋友圈晒着各自的生活。今天没有下雪,天气阴霾,但云雾缥缈下成片山林遥看尤如画中景,竹内春举起手机,咔嚓拍了张。

  无需修饰,无论曝光还是角度都刚刚好。他蹲在高专的入口处,戴着手套揣了两把雪,捏出两个小雪人,一个是他一个是系统,折了两根短短的枝丫做手。

  “眼睛、鼻子呢?”系统问。

  “没有可以替代的东西了。”竹内春遗憾道。

  脱下手套,空气冰冷,两只手很快冻得僵硬,他摸出手机赶紧拍了照,和那张风景一起发了个朋友圈,没有填写心情,一切都是心血来潮。

  根据买来的情报,名棘的人并不多,按照位置,由近及远的寻找,很可惜没有找到那个白发紫眸的少年。

  意料之中的事,竹内春平静的接受着不圆满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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