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侠谨慎的打量着四周，当他走到投影仪三步范围内时，投影仪自动播放起一段录像。
画面里的小丑穿着紫色的西装，画着夸张的妆容，对着镜头疯狂鼓掌，笑得前仰后合。
“Bravo！Bravo！我亲爱的朋友，太宰治！哦，当然，还有我们敬业的黑蝙蝠！”
小丑的声音充满了扭曲的赞赏和嘲讽。
“这真是一场精彩的演出！特别是你，我亲爱的朋友，你那一碰，就能让一切井然有序的邪恶变得如此……混乱而美丽！多么奇妙的能力，你简直就是为哥谭而生的！你比那个只知道用肌肉和热视线解决问题的氪星傻大个有趣一万倍！哈哈哈哈！”
他的笑声尖锐刺耳：
“我喜欢你！我真的太喜欢你了！你将会是那个全新的可能性！我们联手，一定能给这个世界带来最盛大、最绝望、最有趣的玩笑！”
画面突然切换，变成了太宰治站在化工厂外指挥时的侧影，虽然只有短短两秒就被注意到了，太宰治的头微歪，手上是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的一把手枪，他的眼睛甚至没有看向摄像头的方向依旧是盯着化工厂，屏幕后方的人却能够看到枪口精准的对准了窥视的方向。
下一秒，随着“砰”的一声枪响，屏幕黑了下去，随后又切换回小丑。
他凑近镜头，双手捧住脸颊，脸上带着一种近乎病态的迷恋。
“等着我，亲爱的朋友。我会为你准备一份更符合你品味的‘礼物’。一个更大的舞台，一场更疯狂的戏剧！你注定要成为这场狂欢的主角！嘻嘻嘻嘻……”
录像到此戛然而止。
蝙蝠侠将录像拷了一份，在费了点功夫解决小丑在里面安插的病毒后把这份视频也发给了克拉克他们。
蝙蝠洞内的几个人气氛凝重。
小丑对太宰治病态的关注已经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这无疑将太宰治和哥谭都置于了更危险的境地。
“他成了一个象征。”布鲁斯沉声道。
“对小丑而言，太宰治的能力和行事风格，代表了一种他极度欣赏的、颠覆秩序和创造混乱的终极形式。小丑会不遗余力地争取他，或者……毁掉他。”
这会儿蝙蝠洞中只有蝙蝠一家，毕竟大都会那边还需要超人，克拉克在事情结束后只能无奈的离开了哥谭。
“或许我们该讨论一下为什么超人碰到了机器也能让机器瞬间失灵。”迪克有些疑惑。
“这个。”蝙蝠侠示意众人看向此刻他正在让蝙蝠电脑分析成分和能量残留的东西。
“与其说是克拉克让那些机器失灵，不如说是这东西让那些机器失灵的。”
“一节绷带？”达米安盯了半天也没看出那节绷带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这是他当时塞到克拉克手心的，上面还残留着一点特殊的能力，初步鉴定和太宰治的力量同源。”蝙蝠侠沉声道。
“也就是说，与他接触的物体能够带上他的力量？”杰森挑眉。
“不，我们曾经做过这样的实验。”蝙蝠侠眼睛盯着那节绷带。“或许是他能将力量短暂的注入物品之中。”
“他的能力我们当初果然没有完全摸透。”
提姆疲惫的捏了捏鼻根，拿起放在手边的咖啡，在一旁老管家有些不赞同的目光中灌了一口：
“阿福，我知道了，这是最后一杯……好吧好吧，等这边结束我会去睡觉的。”
“看起来最近小丑还会继续搞出些大事啊。”红头罩的声音中都透着烦躁。
迪克捂了捂脸，心累的叹道：“这可真是……有些糟糕啊。”
与此同时，莱克斯卢瑟也在他的豪华办公室内观看了新闻和通过特殊渠道获取的零星战斗数据。
他微眯了眯眼，脸上露出了深思的表情。
“无效化……连小丑那种混合了能量和精密机械的造物也能彻底瓦解。”卢瑟用手指敲着桌面，“这种能力……如果能为我所用，或者至少，弄清楚其原理……”
他对秘书下达指令：“加大对哥谭的监视力度。我要关于太宰治的一切信息，尤其是他能力的详细数据和弱点分析。”
他的眼中透出一点精光。
“又或许……我们可以和这位迷茫的年轻人，‘谈一谈’。”
而太宰治本人在事件结束后，再次拒绝了克拉克让他回大都会的提议，也避开了蝙蝠侠试图更进一步的接触。
他独自一人坐在哥谭一家不起眼的小酒吧里，手上端着酒杯，百无聊赖的看着电视上关于这次事件的报道，以及屏幕上自己那被小丑截取的、冷漠指挥的侧脸。
他喝了一口杯中的酒，感觉不到任何味道。
“果然还是没什么意思啊”
他阻止了一场灾难，但他使用的力量，却引起了最疯狂的恶棍和最具野心的枭雄更大的兴趣。他仿佛站在一个漩涡的中心，四周是不断涌来的、意图将他拖入更深黑暗的暗流。
克拉克的温暖，蝙蝠侠的警惕，小丑的疯狂，卢瑟的算计……这一切交织成一张更复杂的网，将他紧紧缠绕。
“救人的一边吗。”
他放下酒杯，看着自己缠着绷带的手。这双手，既能带来毁灭，似乎也能……偶尔守护些什么。
但这种守护，代价是什么？
太宰治耳朵听着电视屏幕中群众对他是否是新英雄猜测和采访中那些被救孩子们对他的感谢，他伸出一根手指拨弄着酒杯中那颗晶莹剔透的冰球。
片刻后，太宰治重新端起酒杯，他将端起，鸢色的眼睛透过澄清的酒液看出去，恍惚间，好像又看到了那道熟悉的身影。
“如果待在哪边都一样的话，就去当个好人吧，去拯救弱者，保护孤儿。”
“当个好人吗……”
第33章
化工厂危机之后，哥谭获得了短暂的安宁，但这更像是暴风雨前的平静，这或许代表着小丑正全心全意的投入那个所谓“更棒的礼物”的制作中。
但小丑就是小丑，即便他不主动搞事，仅仅是他某些态度的转变也能在哥谭掀起风暴。
小丑对太宰治表现出的病态“欣赏”和公开邀约让本就关注忌惮小丑的各方势力的态度发生了微妙而显著的变化。
哥谭人总是排外的，但因为获得了小丑这个“哥谭犯罪之王”的欣赏，一些原本只是对太宰治这个来到哥谭不久的“外地人”持观望或敌意态度的小型帮派和独立罪犯者都开始尝试以各种方式接触他，或示好，或试探，希望能在这位似乎能同时引起蝙蝠侠和小丑极大兴趣的神秘人物身上找到新的机会或靠山。
太宰治那破旧的阁楼附近，悄然出现了更多陌生的面孔和可疑的车辆。
但也有那么一部分人对于太宰治的出现感到不满和忌惮。
哥谭市的夜晚一如既往地被霓虹与阴影切割。黑面具罗马尼恩站在自己名下的夜总会顶层，手指狠狠掐着酒杯，仿佛那是某个人的脖子。
“那个穿黑色风衣的东方人，太宰治，”他声音低沉得像是地下室的回响，“不知道从哪儿跑来的哥谭的疯狗，在哥谭倒是混得如鱼得水，就像是游荡在街角的幽灵，你永远不知道他会突然出现在哪里破坏你的计划。”
企鹅人奥斯瓦尔德科波特在一旁擦拭着他的银柄雨伞，镜片后的眼睛眯成一条线。
“幽灵？罗马尼恩，你太客气了。他是个病毒，”他冷笑着，“没有过去，没有软肋，甚至连想要什么都看不透。小丑至少追求混乱，而这个人……哦，天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
罗马尼恩猛地转身，面具下的目光凶戾：
“我的三批货都在转运途中出了问题，巧合？每次他的身影都在监控角落里闪过。小丑疯狂但至少是可预测的，可这个人……”他咬紧牙关。
“他就像一团黑雾，根本抓不住他，却能被他一夜之间瓦解掉半年的布局。”
科波特缓缓起身，雨伞尖轻点地面：
“上周我的人看到他站在冰山俱乐部的天台边缘。我的人告诉我，他在微笑，对着爆炸的码头微笑。你知道吗罗马尼恩，我从那个蠢货拍下来的模糊录像中看到了。他在陶醉，那是欣赏歌剧般的陶醉。”
他停顿片刻，声音压得更低，“小丑至少需要观众，而这个人……他仿佛自己就是整个舞台。”
“我们必须做个了断，”黑面具一拳砸在桌面上，“要么让他为我们所用，要么就让哥谭的雨水冲走他的血迹。”科波特轻笑一声，眼中却毫无笑意：“哦？你觉得你能控制一个连死亡都视为玩笑的人？我的人试过‘邀请’——结果第二天发现被倒挂在警局门口，身上贴满了我的交易记录复印件。”
两人陷入沉默。
窗外，哥谭的警笛声如同野兽的哀嚎。
莱克斯卢瑟从对太宰治的能力感兴趣开始就不断试图派遣手下的佣兵们进入哥谭，试图更近距离的打探情报，但每次都会被蝙蝠侠发现并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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