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着还算优秀的听力,甚尔知晓了这对母女的身份。
因为背叛家族而被诅咒缠身的女人,还有依靠束缚活下来的女儿。
这些都是那群垃圾的原话,甚尔本能地不喜欢那几个形容词。
他内心对这对母女有自己的判断:逃离垃圾家族始终骄傲的女人,还有凭借顽强生命力活下来的女儿。
事实证明甚尔的判断并没有出错。这对母女被强制分开后并没有表现出胆怯的模样,更是没有禅院家女人们应该有的谦卑。
母亲因为诅咒而陷入沉睡,女儿则是继承了母亲的意志叛逆十足。
他不止一次看见她将那些高高在上的男孩们打得鼻青脸肿的场景。尤其是那一个嫡子,更是被摁在地上殴打毫无反手之力。
哪怕事后她不得不面对禁止进食还有幽闭的惩罚,也不能让她有半点胆怯的情绪。就连咒灵已经将她的腿咬得鲜血淋漓,她都没有掉下一滴眼泪。
甚尔觉得有意思,但在浅淡的情绪之后就是无所谓。
一个是注定被束缚捆绑为五条家诞下无下限术式继承人的生育工具,一个是没有任何咒力毫无尊严的废物。两者之间本质上而言没有区别,再多的挣扎不过是徒劳罢。
但事情总是会出乎预料。在某一个晚上,两人为了一个饭团在厨房打了起来。
还是那些老套的事情。小姑娘是因为打了嫡子再一次被禁止进食,而他则是又被炳的成员戏弄以至于丢了晚饭。
两人都像是饿死鬼投胎,为饭团掐了起来。
结局当然是甚尔获胜,但是小女孩那鼻青脸肿却遮盖不住电灯泡一样的眼神,甚尔不知道为什么大发慈悲地把饭团一分为二,两人就这样蹲在角落里将饭团分着吃完了。
之后的事情顺理成章,他被这个性格犟种但粘人的小狗狗缠上了。
烦躁倒不至于,就是不习惯身边有一个话很多的人。关键是这个家伙总是能够在他暴躁的前一秒乖乖闭嘴,然后送上一点完全不饱腹但奢侈的糖果。
而在小姑娘的絮絮叨叨中,甚尔也知道了小女孩的侍女名字叫做兰,是个性格很温柔且敏锐的姐姐。还有她母亲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希望可以找到解除诅咒的办法。
小女孩人挺活泼,也确实叛逆。那些禅院家派遣过来教习礼仪的人无一不是被气到七窍生烟。任何企图压在她身上的规训最后都会被她以各种奇怪的方式打了回去。
比如最经典的“女人不能走在男人的前面”这条规矩,当天就被她运用在了禅院家某位嫡子的身上,从后面拽住了他的头发就开始摁在地上殴打。
用她的话来说, “我一直站在他的身后,我有好好遵守规矩了!”
某个嫡子被小姑娘从后面拽着头发殴打,听到是教习出来的规矩后同样大发雷霆。打不过小姑娘于是就把教习的人赶走。
从此以后小姑娘再也没有将这条规矩放在心上,而嫡子也再也不愿意小狗狗站在他的身后。
后面还有很多有意思的事情,比如“女人不能吃太多”,就把嫡子的饭一起掀翻大家都别吃。 “女人必须身穿和服或裙子”,就往和服里面套运动短裤顺便用和服腰带殴打嫡子。
不管其他人怎么看,反正甚尔觉得这些乐子很好看。
上面的垃圾们碍于她的身份不敢施加过分暴力的惩罚,于是倒霉的就变成了嫡子。久而久之大家就再也没有约束过她,除了侍女兰之外,几乎没人知道她每天干些什么。
可这些琐碎事情是甚尔生活中难得的逗乐,更多时候他都是在反复挣扎。
她当然是帮助过他的,但帮不了多少。她是“待嫁新娘”,在禅院家再怎么放肆,也不能胡作非为到真正掌权人的头上。
于是甚尔决定离开禅院家,并且在也不打算回来。
同样是一个下雨的夜晚,他浑身是血地找上了小姑娘,看着对方震惊的样子,甚尔忽然升起了一种莫名的期待。
期待什么?他不知道,但就是期待。
只要看着那双漂亮的像是太阳的眼睛,甚尔就觉得这个狗屁的咒术界迟早有一天会被搅乱得天翻地覆。
这些肮脏的,腐烂的,粘稠且无可救药的蛆虫,迟早有一天会被阳光照射,然后在被炽热的光线照射成灰烬。
于是她说下承诺的那句话,甚尔记住了。
回忆终于结束,甚尔看向了阳台外。
大雨已经停止了,乌云散去,露出了明亮的圆月。
下雨之后的空气清新而潮湿,带走了夏季的炎热,令昏沉的大脑变得清醒些许。
源铃在房间内悄悄看了一眼阳夏,又退出了房间。
“甚尔,我回去了!”源铃对甚尔说道。
甚尔点头,抬腿踢了一脚吃饱喝足的藤井医生, “你也是,赶紧滚。”
藤井医生摸了摸自己的臀部露出委屈得几乎哭出来的表情, “好过分,为什么要动手动脚啊。”
源铃无奈地看着甚尔, “甚尔君,对待藤井医生起码温柔一点嘛。”
“没用的人不需要温柔对对待。”甚尔说出了超级恐怖的弱肉强食理论。
藤井医生脸都要吓白了,在这一瞬间竟然觉得源铃这个小姑娘的身影伟岸强大,简直没有比她更加适合依靠的肩膀了。
离开了公寓,源铃将魔法杖拿出来开启飞行魔法,指了指自己身后对医生说: “我送你回家吧,这么晚了回家是很危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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