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鬼鬼祟祟的？”瑟雅迷惑。
“给里头想泡我男朋友的姑娘一个机会。”
瑟雅：？
“你们玩这么花吗？”她很无语。
“你不懂。”莱伊捂嘴偷笑，“卡卡是那种......被别的女生碰到他会吓得尖叫的那种。”
“你太恶趣味了吧！”瑟雅摇头，“过分，过分啊莱伊。”
“那你当时撩他，他怎么没有尖叫。”
“我太漂亮了，他一见钟情。”莱伊美滋滋地说。
“自恋。”瑟雅白眼。
“我也是真的想和你聊聊。”莱伊拉住她。
海风吹得两人头脑清醒了几分，海浪拍打在船舷上，碰撞发出巨响。
莱伊拉着瑟雅在甲板上的游泳池旁坐下，四周空无一人，寂静无声，只远远可以看到岸边绰约灯火。
“美林银行也在提供抵押贷款吗？”莱伊问。
“全世界都一样，美国的美林也是。”瑟雅说。
美国的美林银行和瑟雅出身的德国美林家族没有什么关系，瑟雅家是更加传统的私人银行，美国的美林银行投资属性更加强一些，是世界上最大的投行之一。
“不过我们参与度不高，我知道你和埃斯曼的想法，放心，全德国的私人银行在这种抵押债券投资上都很谨慎，反而是国有银行很感兴趣。”
莱伊神色一动：“德意志银行？”
“是，他们最热情。”
两人对视一眼，迅速在互相眼底找到默契。
“你觉得怎么样？”莱伊问得很含糊。
“我不知道，你呢。”瑟雅把问题抛回去。
“赌一把？”
“要是输了呢？“
”大不了叫卡卡卖身还债。“莱伊笑道。
瑟雅要被她这句话笑死：“卖掉十个他也不够还的吧。”心里却已经松动，“你想要怎么做？”
莱伊在她耳边小声说了一句。
“CDO和CDS？”瑟雅问。
莱伊点了点头。
CDO，即把市面上那些风险不一的债券捆绑在一起，在一顿美味佳肴中掺杂几粒老鼠屎而形成的产品包。
评级公司会给CDO做分类，通常3A是最高优先级，意味着更安全，3B是低层级，风险更高。
CDS，是给CDO买的一份保险。
后者完蛋，前者拿赔款，逻辑上的操作十分简单。
“问题是现在市面上没有金融机构在为CDO提供CDS服务，大家都相信房价是世界上最稳定的投资，而且你得考虑如果我们真的赌赢了，全球经济崩溃，谁能赔的起我们保费。”瑟雅笑眯眯。
莱伊用脚碰了碰泳池里的水，寒冷彻骨，冷白的皮肤在泳池幽蓝色灯光照射下显得愈发苍白，
“高盛、德意志银行、摩根士丹利、瑞士银行、花旗银行......谁有钱宰谁。”莱伊乐得像个小狐狸。
“你胆子也太大了，宝贝。”瑟雅说，“你就是个疯子。”
她感慨，“而我竟然想陪你一起发疯，要知道我投资向来很谨慎。”
？？？
“可千万别这么谦虚。”莱伊冷笑，“我以为您的词典里根本没有谨慎这个词，毕竟你可是玩杠杆的专家。”
“我才不敢对赌次贷市场。”瑟雅翻了个白眼。
“你有什么理由说服我加入你这个惊世骇俗的计划？”她问。
“用比较高深的话来讲，是因为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东西是永恒的，anything。”莱伊说，她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用我个人的语言来说，一种直觉。”
“我以为你至少给我一个靠谱的报告，结果你跟我说直觉。”瑟雅无语。
“你做收购案的时候难道靠的是报告？”莱伊反问，“研报和数据埃斯曼已经给过我们，上面把所有情况列得清清楚楚，还要我分析一遍给你听？是，我学的不是金融，也没有在华尔街工作的经历，但我出生在一个金融世家，你很清楚我两个舅舅的工作是什么。”
“监控金融风险，稳定汇率。”瑟雅低声道，“所以你从他们身上学会了如何制造风险？”
可真是触类旁通......
家族基因是用来这样继承的吗！！！
“我又没有恶意操控市场。”莱伊不满，嘟嘴，“瑟雅，你就说帮不帮我嘛。”
使劲摇晃好姐妹。
“好吧好吧，我帮你。”瑟雅被她晃得受不了，“我会想办法给你搞定那几家投行和市场准入许可，以及我们需要其他人来操作这件事，埃斯曼不够，我们要拉更多人下水。”
”我真是爱死你了，宝贝。“莱伊在瑟雅脸颊上亲了一口，“我就知道你一定有办法。”
瑟雅脸一红：“注意点，你可是有男朋友的人。”
“好姐妹之间亲亲抱抱算什么，他们足球运动员进球了也会搂搂抱抱。”莱伊不以为意。
“快回去看着一些你的小男友吧，别被那群超模吃干抹尽了。”瑟雅推她。
“他敢被那些人碰一下就完了！”
“跟他分手？”
“分，立刻分。”莱伊恶狠狠，“直接从船上扔下去喂鲨鱼。”
瑟雅：......真的别太恶毒了姐妹！
**
两人原路返回主厅，中间要穿过一道长长的走廊，一侧是不透明的磨砂水晶幕墙。才刚到门口，就听到宴会厅里头传出一身短促的尖叫，紧接着是玻璃碎裂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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