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发美人没有说更多的话,只是微笑着应允,他点点头,转身走出办公室。
——迹部景吾一回到家就被送去医院检查了,正常情况下,他肯定是没有办法过来的,而飞鸟蝉羽在学校的熟人了了无几,几位前辈告别过了,实验室与办公室也都收拾干净了,确认过没留下任何不该留的东西。
去告别几位前辈的时候,白石翼子明显是一副没睡好的样子,但还是打起精神来祝福他。
“这样很好,去做点实在的成绩出来,以后就不会有人再用资历再用权势压迫您,只可惜松山与广末没有办法来向您告别。”
老人的脸上明显有悔恨“怪我,没有想过这其中的危险,他们当时调查失踪案的时候我是知情的,我没有想过……”
飞鸟蝉羽的脸上适时的露出了担忧与安慰的神色“这与您其实没有太大关系,相信他们最终会没事的,您也不要太过忧心。”
白石翼子点了点头,但还是掩饰不去脸颊上的苍白与疲倦。
飞鸟蝉羽小心翼翼的关上门,离开了白石翼子的办公室。
他脸上的神情随着不断向前的脚步也就逐渐的慢慢的收拢,甚至显得有一些淡漠了。
自己都是那个组织的人,露出这样的表情,猫哭耗子假慈悲吗?要说心里有没有难受,那自然是有的,但飞鸟蝉羽不认为自己有资格难过。
他穿过了教学楼长长的走廊,穿过往来学生的操场,最终离开了这个学校。
不过是套上戏服演了一场戏。
黄粱一梦罢了。
倒是樱花制药那边,香取瑶出乎预料的好说话,她很快就批准了辞职,还将违约金免去了。
“我相信您总有一天能做出更好的成绩,只希望到那个时候,您能考虑一下我的公司。”
她笑着,笑容俏皮而活泼,看得出来,她确实不在意违约金,也不在意飞鸟蝉羽的辞职,只是希望,茫茫人群里萍水相逢,能结个善缘。
处理假身份的后续比飞鸟蝉羽想象的要快的很多,不过两三天的功夫,连朗姆的怀疑都没来得及有第二轮。
回最常去的那间安全屋的时候,难得的,琴酒也回来了。
银发杀手在抽烟,染的整个房间都有一股淡淡的呛鼻味道。
尼古丁是很不健康,但都是组织的杀手了,说不定哪一天就死了,能借着这些不太健康的东西暂时缓解压力,也不是什么特别不能理解的事情。
飞鸟蝉羽以往从来不劝他,当然,现在也不劝,他只是会用一些其它的手段来转移琴酒的焦虑与注意力。
红发美人放下自己随身带着的吉他包,伸手撩开了自己的长发,毫不见外的顶着自家搭档略微带着凶意的眼神,坐到了对方的腿上。
“好不容易回来怎么都不愿意看我一眼”他捧着琴酒的脸,笑得妖冶嫣然“说说看,我们伟大的琴酒先生是为什么这样蹙着眉?事谁惹怒的您,让我来帮您报仇吧。”
他伸出手指来,轻轻的抚平了银发杀手紧皱的眉。
琴酒冷冷的看着飞鸟蝉羽,他侧过头,在飞鸟蝉羽的手腕上用力的咬了一口。
咬痕很深,稍微见了一点血,飞鸟蝉羽有些猝不及防,他疼得“嘶”了一声,但神情上却看不见在意,倒是琴酒还蛮在意的,银发搭档皱了皱眉,紧接着就把舔咬和吻印在搭档的皮肤上,就像是狼那样。
森绿色的眼眸一抬起,就撞上了红色的瞳孔,他们对视了一会儿,终究还是银狼先发动了攻击,他将自己的搭档掐着脖子压到了自己的身体下。
红发的美人还在笑,他眯了眯眼睛,语气意味深长“gin……你今天,怎么那么兴奋呀。”
琴酒没有说话,只是声音沙哑低沉的冷冷的哼了一声。
他们胡乱纠缠了好长时间,直到阳光都从午后的炽热,转变成了坠落的薄凉。
橘红的暮色落在飞鸟蝉羽弧度正好的背脊上,他突然惊喘了几口气,缓过来之后,用自己的手指轻轻的触碰琴酒的手,琴酒的手在他的腰上,已经掐出了几道红色的迤逦印记。
琴酒的压抑着喘息,掀起眼帘看他,眼神已经有了些许餍足的颜色,不再似最初那样冰凉凶残“怎么?这就没有力气了?”
飞鸟蝉羽的眼角发红,白皙的脸颊上隐约可以看见零星泪痕,他的眼神还是有些发散的,但笑起来却别有一番风味,他拉长了语调撒娇“饶了我吧。”
琴酒哼笑了一声,一副要收手的样子,但退了一半,又突然间改变了主意,他用力的压着飞鸟蝉羽,再次抱紧。
红发美人毫无防备的经历了这一次突然袭击,克制不住发出了一声变调的呻吟。
他们又缠绵了一次,直到窗外的日暮退却,夜色降临。
晚饭是伏特加送来的,他从前还会觉得惊讶,看见飞鸟蝉羽还会不自觉的表现出不自在,但这两个人的关系都持续了那么多年了,伏特加也撞见过不少次了,再多的情绪也会渐渐麻木,逐渐变得习以为常。
伏特加还在给琴酒的任务收尾,因此只是把晚餐送上来,没有过多寒暄与言语,很快就离开了。
——哪怕没有工作,他也绝对是不会多看的,红发的阎罗色气绵绵的情态,怎么想都不是他能仔细看的,不说飞鸟蝉羽在不在意,他家大哥肯定是在意的,以往不小心多看两眼,就会收到琴酒的眼神警告。
飞鸟蝉羽还枕着琴酒提供的膝枕,他有一点困倦,实在是懒得起来,直到琴酒轻轻的抚摸了一把他的头发“起来,把晚饭吃了再睡。”
红发美人装作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别啊,起了可就睡不到这样难得的枕头了”他伸手抚摸过琴酒的腿,忍不住轻轻的笑了。
琴酒稍微加重了一些力气,他推了推飞鸟蝉羽的头“不要闹。”
飞鸟蝉羽轻轻的勾起了唇角。
就在他们温存的时候,另一边的横滨,风起云涌。
天人五衰的阴谋逐渐拉开了帷幕,江户川乱步已经敏锐的察觉到了即将到来的混乱,但武装侦探社别无选择,只能硬着头皮踏进阴霾的漩涡。
第74章 074
等到第二天一早,阳光透过窗帘没拉紧的缝隙,落进屋子最中心的大床上,飞鸟蝉羽从朦胧的梦境中苏醒,他才终于恍然昨晚好像不知不觉的就被转移了话题。
琴酒比他醒的要更早一些,正坐在床边摆着的布艺沙发上,正拿着手机,不知道是在翻看情报还是在打发时间。
“醒了?”银发杀手听到动静,掀了掀眼皮。
飞鸟蝉羽靠着床头垫着的柔软枕头,他还有一些恍惚,是那种不愿意从暖意中抽身的恍惚,他安安静静的看着琴酒。
——看着零碎的光落在那一头长长的漂亮又绚丽的银发上,看着那双野性又有冲击力的眼眸,看着那俄罗斯人独有的骨相美,嶙峋、尖锐、深沉,像是亘古不变的坚冰,西伯利亚呼啸的寒风。
他是俄罗斯的烈酒,是极寒里点燃的篝火,是空旷广袤的平原,是阴沉昏暗的天、白茫茫一片的大地。
这是属于我的,我的狼王,我的烈酒,我的爱人与搭档。
飞鸟蝉羽的眼睫微微颤了颤,像是终于从大梦中苏醒一样,他看着琴酒,勾唇露出一个微笑来“早上好,gin。”
他又伸手撩了一下窗帘,看了看窗外的天色“我应该没有说错吧,现在还是早上。”
“如果昨天的那一点运动量,就能让你一觉睡到下午或者晚上”琴酒上下扫视了一遍飞鸟蝉羽的身体,目光像是刀一样“你肯定得去检查身体了,不过我昨天稍微看过了一下,至少你表面上是还没有出现问题的。”
飞鸟蝉羽伸了个懒腰,声音懒洋洋软绵绵的“为什么突然想起来要给我检查身体?我最近应该没有做什么……会让您担心的事情吧。”
琴酒撇了他一眼,忍不住冷笑“哦?看来在抓获宾加之后,你滥用药物加速伤口恢复这件事情竟然都已经是常态了,都不需要多耗费心神记忆。”
飞鸟蝉羽的身体一僵,他是真的忘记这茬了,毕竟在欧洲的时候没少受伤,一开始只是危急情况用药,后来就成了习惯性用药,仔细说起来,琴酒的话说的也不算错。
只是银发杀手都那样的生气了,现在是肯定不适合火上浇油的。
于是飞鸟蝉羽的眼珠子一转,试探性的转移话题“所以您昨天那么兴奋,原来是才审讯完宾加吗?看来您是真的很讨厌他。”
琴酒看上去更加生气了,他冷哼了一声“是,但你别想转移话题,我给你预约了一个体检,是可以信任的人的,你等下收拾好就跟我去。”
飞鸟蝉羽顺从的点了点头,他露出了一个有着讨好意味的笑来,故意对着琴酒卖乖“是是是,都听您的,想让我做什么都行,别生气了,可以吗?gin?”
琴酒瞪了他一眼,最终还是没有多说什么。
大体检肯定离不开抽血,而要抽血化验的话,就不能吃早饭,所以只是稍微洗漱整理,飞鸟蝉羽就跟着琴酒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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