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小子终于记得队列了？
鬼塚八藏顶着一张凶恶的脸想道。
拐弯时，萩原研二看见影川朝日向他一笑，他也回以眨眼。
——
到了早餐时间，松田阵平拍了拍自己的胸：“我现在可是饿得很，根本不会吃不下饭！”
萩原研二安抚自家幼驯染：“接下来还有一整天的训练，总之先补充一下体力……小阵平，你看那里有青椒！”
松田阵平顿时垮下脸：“hagi！”
降谷零的笑脸出现在松田阵平身后：“原来-你不喜欢-吃青椒-吗？”
“金毛混蛋！不要突然出现在别人背后啊！”
“挑食可不是好习惯！”
萩原研二和诸伏景光不着痕迹地后退一步：小阵平/zero真有活力啊。
“所以为什么早饭会有青椒煎蛋饼啊。”伊达航感叹一句。
“不，我更在意你们是怎么认出煎蛋饼里面的绿色是青椒？”影川朝日半月眼，“我怎么看都比较像葱啊。”
其实是葱。
诸伏景光悄然移开视线，假装自己没有注意到，并且拱火道：“zero，这里好像还有香菇蔬菜粥呢。”
降谷零不可思议地转过头：“千万别给我拿香菇！”
“还说我！”松田阵平张牙舞爪地瞪着降谷零，“你不也挑食吗？！”
“香菇味道这么怪，我怎么可能喜欢？！”
……
在几人的憋笑中，队伍很快排到了影川朝日。
打饭的阿姨视线在影川朝日脸上停留几秒，拿出一个小盒放在他的餐盘上：“昨天一时兴起做的，正好看你很有缘，就送给你吧。”
她笑了笑：“本来大概是想送给秋奈的，但是她现在不在东京。”
秋奈是她的女儿。
她的胸牌上写着姓氏「藤村」。
影川朝日乖巧地点头：“多谢了，藤村阿姨。”
谁不喜欢礼貌年轻人呢？藤村美由用慈祥的目光送走影川朝日，问下一位学员：“要什么？”
……
餐桌上。
伊达航摸着下巴：“总感觉藤村这个姓氏有点熟悉啊。”
“这个姓氏挺常见的，可能在哪里看到过吧？”影川朝日不以为意，指了指桌上的小盒子，“我可是得到了布丁哦。”
伊达航失笑：“你也不怕蛀牙。”
——
上课时间。
影川朝日拿出早已划满笔记的书，坐得端端正正，一副认真听课的模样，时不时在书上记一笔。
降谷零身为三好学生自然勤勤恳恳，不时举手回答问题。
伊达航因为身高原因坐在最后一排，但也能看出影川朝日在神游天外。
他因为出色的浑水摸鱼技能很难被人发觉走神，在与老师的斗智斗勇中更是能做到在走神的同时还能回应老师。
然而只要凑近就能发现他的笔并没有碰到纸张，只是在空气中随意乱划。
似乎是察觉到伊达航的视线，影川朝日偏过头向他莞尔一笑。
伊达航小幅度地耸耸肩，假装没有发现走神的幼驯染，继续听课。
或许是出于对体能方面的补偿，影川的记忆力和理解力向来很好，理论成绩总是大大的满分，也因此学校的老师对他们的小动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伊达航虽然不是那种看一眼就能全部理解的存在。但能在综合考核中取得第二名，他也绝对配得上学霸这个称号。
“情报的三个属性是什么？”
“知识性、效用性和传递性。”影川朝日的视线缓慢移到讲台上，下意识地回答。
鬼塚八藏看看举手的降谷零，又看了眼回答精准的影川朝日：“回答问题的时候要举手。”
伊达航：“……”果然如此，不愧是影川。
“警察要收集现场的目击情报……”鬼塚八藏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多做文章，继续讲了下去。
影川朝日似乎完全没被打断思路，依然自顾自地用笔尖在空气中不规律地晃动着。
他掩面打了个隐蔽的哈欠，吸引到旁边诸伏景光的视线。
诸伏景光的宿舍位于一楼，距离松田阵平和降谷零两人约架的地方并不算远。
影川朝日的房间位于二楼，能精准跳到打作一团的两人身上，直线距离显然也不远，或许他只是刚好睡眠比较浅被吵醒。
其实他昨晚也没怎么睡好，上半夜是刚进入警校的兴奋，即将和哥哥一样成为一名警察的憧憬；好不容易睡着后被梦魇所困扰，被声音惊动挣扎着脱离黑暗阴冷的湖面，又发现降谷零受了一身伤。
大概是被影川朝日所传染，诸伏景光也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在视线模糊中，他听见松田阵平阴阳怪气的声音：“不过从警察学校毕业的人是不是都能做到这一点就不一定啦。”
——
午饭后。
资料室。
降谷零打开资料室的门，发现里面有一个熟悉的背影：“班长？”
高大的粗眉毛青年转过头：“是降谷啊，你也来查东西吗？”
“有点在意松田的事情。”降谷零来到伊达航身后，瞥见电脑屏幕上的界面。
那是一张报纸，头版上写着「酒鬼蔷薇的杀人预告函」。
“诶？这件事我有印象，”降谷零回忆片刻，“好像就发生在附近的町田市吧？”
涉及凶残的未成年连续杀人魔，这件事在当时闹得很大，凶手的照片也一度流出，但后来很快就被全部撤下。
伊达航摇摇头：“我找的是这个。”
他指向角落里的一则新闻，「尾随初中生少女的犯人落网」。
“八年前的尾随案？”降谷零没能从自己的记忆中找到答案。
“这是我和影川接到的第一个委托，”伊达航眼中带着对幼驯染的骄傲，“当时的委托人就叫藤村秋奈，是隔壁班的同学，所以我才会对这个姓氏有印象。”
说到「藤村」，降谷零就回想起来食堂窗口的几个阿姨之中就有姓藤村的。
“只是巧合吧。”伊达航低声自语，他和影川排在两条队伍中，吵吵闹闹的环境下没有听见隔壁阿姨说了什么。
当时藤村的家人对影川十分感激，甚至送了感谢信到学校。八年过去，他有些不记得藤村家人的模样。但影川的个人特征很突出，不应该会被遗忘。
“我就先去训练馆了，”伊达航站起身，见降谷零似乎对报纸有兴趣，没有关掉页面，“一会儿见。”
影川在少年时期就很期待能拿到一把枪，下午正是他们的第一堂射击训练课。
——
◎作者有话要说：
1.之前的文一直不敢写萩原就是怕写不出hagi的究极观察力和情商，社交达人写起来好困难（小饼干落泪）。但我终于还是向警校组下手了。
2.上课走神被点名的时候能迅速找到问题答案然后极限回答出来不是学生的本能吗？（狗头叼无刺玫瑰）
3.查了日本的警校，就餐是要一个班一起去，并且不能交谈，和军训差不多，但是漫画里……（:з”∠）_解释不通，平行时空。
第3章 Imperfection
——“我今天做了一个吓人的实验，来证明人类有多么脆弱。
◎
“我今天做了一个吓人的实验，来证明人类有多么脆弱。
当女孩转向我时，我便挥动了手中的锤。
我想我敲打了她好几下，不过我记得不太清楚，因为我实在是太兴奋了。”
影川朝日从课桌上爬起来，依然迷蒙的眼眸对着半空发了一会儿愣。
怎么会突然想起那个人渣？
他揉了揉有些发涨的脑袋，抬眼看向时钟——已经是十二点半，还有半个小时就要开始下午的实训课。
影川朝日撑着桌子站起身，走出空无一人的教室。
——
“关于杀人我感到非常地愉快，好想看到人的死亡用死亡来制裁肮脏的蔬菜吧用流血来制裁我经年累月的怨恨吧”
仿佛被那几行文字所烫伤，降谷零厌恶地移开视线关掉页面。
他记得那是个恶劣的少年杀人犯。
儿童连续杀人事件，受害者都是小学生，两人死亡，三人重伤。
尸体被肢解，事后还公开发挑战信给警方。
凶手因为只有十四岁，其真实身份被隐瞒，最后被判到一所医疗型少管所进行教育。
降谷零对着空白的页面冷静片刻，他成为警察的主要目标虽然是想寻找一位金发医生，但也并不意味着他的目标只有这个，幼驯染的哥哥是个警察，在诸伏景光的熏陶下，他也对警察这个职业有向往。
那已经是八年前的案件了，现在还是先调查一下松田的事情吧。
「职业拳击手松田丈太郎，因杀人嫌疑被逮捕」。
“这个案子啊，当时好像闹得挺大的呢。”诸伏景光出现在降谷零身后，他弯下腰对上幼驯染的视线，“我还说你在这里做什么呢，原来是在调查有关松田父亲的事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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