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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 为五条家主献上心脏_worshipA【完结】(6)

  [鸫]:你在说什么脆弱的动物?他看起来完全不像。

  [冥冥]:是吗,看来是我失言(微笑)

  夏季是闷热烦躁的季节,我拍掉腿边飞舞的蚊虫。

  门后传来物品坠地的闷响。

  我打开一道缝隙,水雾缭绕中他赤裸着上半身,宽肩窄腰,人鱼线性感紧致,宽松的裤口懒懒地挂在腰间,腰带松着,水底顺着他腹肌的纹路缓缓流过。

  短发还淌着水珠,一颗一颗地往下落,滑过那对苍青色的眼瞳,那是比天空还漂亮的颜色。

  他的视线停留在镜子的一角,嘴角微微拉起:“带我走出去,鸫。”

  在看见那双眼睛的瞬间,我怀疑过他是不是装的。

  可他脚背上被碎片扎出的血痕又不得不让我打消了这个念头。

  我盘腿坐在地板上,给他处理伤口。

  他的脚背皮肤光滑白嫩,就像张干净的白纸。但小腿肌肉紧实,爆发力十足。单看他这身体,肯定不是普通名门家里能养出来的少爷。

  他拖腔带调地叫了声我的名字,唇角微弯:“很痛哦,鸫。”

  “你的表情不是这么说的,痛的话应该叫喊出来。”我垂下眼没看他。

  “那是因为鸫很温柔啊,不管是处理伤口的步骤还是动作都很熟练,看起来很有经验的样子。”

  “我在澳大利亚的时候很少有朋友,那边东亚人挺多的,可就是没几个能聊得来的日本人。所以啊,就算一个人回国,我也很开心,虽说有时候会有点寂寞啦。鸫的生活是什么样的呢?一个人来熊本会不会孤单?”悟抿了下唇,嗓音漫不经心。

  “不会。”

  我注视着他的双眼,尽管那对眼眸中看不到自己的身影。

  “我已经适应了孤独的日子。”

  夜里,他睡在沙发上,我睡在里屋。

  突然听见门被推开的声音,我眯着眼,他发出的声音不算小,中途撞到了垃圾桶,大概五分钟后才绕到我的床边。

  “你要做什么?”我带着困意询问他。

  “我有些认床,睡不着。”

  “那就去数星星。”

  “星星是什么?我没见过。”

  “你的眼睛真的什么都看不到吗?”

  “对”

  “但是你的眼睛很漂亮,是很好看的蓝色,接近圣玛利亚的纯度。”

  “你喜欢宝石?”

  “我喜欢钱和值钱的东西。”我侧过身,给他让了点位置。

  “你很缺钱吗,鸫?”

  “对啊,我要挣的钱根本不是阳间的数字。”

  “如果日本买卖器.官合法,我会考虑这条生财之道。”我继续平淡的说。

  “鸫没有亲人吗?”

  “死了。”这样的话显得刻薄,我又补充了几个字:“车祸丧生。”

  “你笑什么?”他问我。

  “其实我和家人的关系并不好。”我解释道,“我们并不是血缘相连的亲人。一家四口,四种血型,是不是很有趣?”

  他随着我笑道:“超厉害呢。”

  “是吧,我妈妈是很厉害的女人。”

  “那场车祸突如其来,谁也未曾料到,她突然将我抱住,车身碎片四溅,碎片和爆炸把她身子都炸得稀巴烂,可她双臂还是死死抱着我。这应该是最痛苦地死法,还没来得及抬上担架,人就没了。”

  “好可怜。”他的话语可听不出什么同情的味道。

  虽然她那病弱的身体本来就活不长久,可是,我还是很愧疚。不是因为她的死亡,而是觉得不值当。用白塬香子的命换我活着,是笔不划算的买卖。她那么聪明事业有成,过得风生水起,老公也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她如果没有收养我们应该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了。

  我蜷缩成团,脊背贴住冰冷的墙壁,像是忍受巨大的痛苦。

  只能庆幸悟看不到我的丑态,不然我会更难堪。

  平静了会,我小声道:“悟,你父母还在澳大利亚等你回去吗?”

  “对。”

  “你爱他们吗?”

  悟收敛笑意,静默了两秒,开口道:“当然。”

  这可不是为了报答父母生下他这位神子,才去爱他们的。

  是因为父母充满着爱意诞下名为五条悟的幼子,五条悟才会去回应这份爱。

  他任性恣意,随性洒脱的活着,同样他的父母也深知这点。即便膝下玩闹的幼子未来将掌管五条家,是众人口中千年难遇的天纵奇才,父母所钟爱的唯有眼前的稚子,仅此而已。

  “看来你很幸福呢。”我嘟哝一句。

  “你也会幸福的,先天的不幸不会伴随你终生,我看人很准,要相信五条老师哦。”悟的手掌揉了揉我的头发,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难以言喻得信服力。

  “在日本‘老师’这一称谓不可随意作为口头语使用。”我纠正他。

  “好,我知错。”

  ……

  我清楚自己是在梦中,否则怎么会见到香子妈妈。

  香子的手撑着脸颊,袖口随之滑落露出病态苍白的手腕,青白的手腕密密麻麻的针孔。

  “我想生个弟弟妹妹陪你,但怀孕时心脏病发作严重,那个孩子没能保住。从那以后,我就再也不能怀孕了。”她的身体越来越弱,已经到了无法下地的程度。

  香子看了眼院中那个年幼的我,一半的侧脸藏在阴影里,白桦色的碎发乱翘着,唇鼻线条和她一点都不像。

  香子站在病床边,对着姐姐轻声问:“能不伤害他吗?”

  “不能。”

  姐姐笑得纯真,像堕入人间的天使,眼尾那抹红痣惹眼。

  “我要他变成和我同样的怪物。”

  屋内的灯光骤然亮起,刺的香子眼睛不舒服,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出来。

  “只有这样,鸫才会明白我。”

  我和姐姐的关系并不算好。

  我尖酸刻薄,她自命不凡。

  在被白塬香子共同收养的那些日子里,我们几乎针锋相对。

  我们并非是同根脐带相连过的孩童,自然也没有那源于血缘的亲近感。

  车祸发生后,她的心脏移植到了我身上。

  她应该是恨我的,剥夺了她生存的权利。

  我太了解她的秉性了。

  贪嗔痴慢疑,是我们得共同劣根。

  ————————

  我的记忆很混乱,因为是在梦中,很多都是片段性的记忆。

  有姐姐抱着熊玩偶冲我微笑的身影,也有她在洞穴里哭泣的稚嫩童音。

  画面一转,是车祸那天的景象。

  私家车翻出国道,一路滚下坡,浓烟熊熊燃烧,尖叫声四起,我被香子妈妈紧抱在怀中。

  医护人员和警察来的很及时,一家四口很快被抬上担架,在医护人员之中有一个好熟悉的中年男人身影,他是我家的私人医生,绫濑先生。

  绫濑神情急促紧张,看见白塬一家惨状时泪水夺眶而出。

  我和姐姐的虚影对视,目光中没有敌意,也没有亲昵之意,她更像是残留在我梦中久久不愿离去的咒灵。

  接着画面一转,大片的黑和白色冲入眼帘,我坐在轮椅上,看着葬礼结束,台上念着哀悼词的女人是白塬家的某个亲戚?我一时间没认出来,只琢磨怎么能把那套别墅划到自己名下,因为那是我在白塬家居住最久的房子。

  它称得上是“家”

  可惜的是,财产分割这件事在年幼的我这毫无话语权,那些人看我的眼神更像是豺狼虎豹。

  这是我对死亡的第二次理解。他们眼中分明在说:你为何没有随白塬香子共同死去?

  窗外下起了冬雪,冻得人骨头生冷。

  在人影的末位,我看到了留着寸头的青涩高中同学,他将一束花放到盖住我双腿的薄毯上。

  “鸫,痛的话应该喊出来。”他对我说。

  ————————

  一睁眼,天边刚泛起鱼肚白,窗外透进微弱的光,身旁男子轻微的呼吸声传入耳中。

  五条悟的头埋进我的颈窝,身体的轮廓在薄被下微微起伏,呼吸间可以感受到微热的气息扑撒到后颈。

  阳光照在他侧脸上,整个房间弥漫着安静的气息。

  窗户外的树枝站着一只珠颈斑鸠,睁着豆大的眼睛歪歪胖脑袋朝屋里探看。

  浓密的睫毛颤了颤,似乎在梦中感受到温暖的抱枕想要逃离。

  悟声音慵懒沉迷,带着睡意:“好吵,再叫把你吃掉。”

  第7章

  我微微抬起眼皮,从床头抽走几张纸巾擦手。

  擦干后又放到鼻子边闻了下,味道重得要死。

  我将手指凑到他跟前:“嗅一下。”

  “什么?”他愣神,下意识照着我的话语去做。

  看到他表情变化的一瞬,我不可自抑地笑起来:“都是你东西的味道,是不是很难闻。”

  他也跟着笑起来,像靡艳的天使,夹着几分让人蠢蠢欲动的妄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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