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鸦的人大部分都没有亲眼见过松田阵平, 但只要稍微有点地位,就不可能不知道松田阵平的身份和事迹,尤其是东京的。
而最近一个月, 渡鸦的人每一天都在心惊胆战,也尤其是东京的。
毕竟松田阁下从危险的□□处理班转到较为安全的搜查一课后, 生活忽然变得极为跌宕起伏。
刚被一个不知名势力的“逼”上了摩天轮, 没几天又被组织的人开枪射伤昏迷入院。
因此渡鸦的人最近极为安生, 都在等着首领问罪。
虽然松田阁下一直不允许渡鸦的人跟着, 但首领可没说渡鸦不需要对松田阁下的安全负责。
一天过去了, 两天过去了,三天过去了。
等得东京的几位开始彼此问候:你被警告了吗?首领安排你对组织动手了吗?
没人觉得首领什么也没做, 但他们谁都没收到风声。
当时大家心里就咯噔一声, 最后不得不问到了极少联系的西尾瑛头上。
这才得知,松田阁下自有安排。
上一次松田阁下的安排是什么时候。
噢,是几年前松田阵平刚现身,大家频频试探的时间。当时的明立流还是渡鸦在东京地位最高, 资源最多的一支……也是跳得最狠的,据说最初还以萩原研二已经没救了这种理由婉拒他转院进来,但是最后没成。
后来呢,松田阵平表面上要为萩原研二找个医生, 结果找了树敌无数的城野彦真。
他利用城野彦真引美国黑l帮和CIA入境, 逼出龟井濑和奥野清十郎的破绽, 让本来在东京明立流国际医院大换血,最终真的沦落为一家专门为那个警察萩原研二治疗的“高级医院”。
自那之后, 再无人敢对松田阵平说半个不字。
这回多大的事啊,居然值得松田阁下亲自安排。
渡鸦不敢问,他们等啊等啊, 比正午的鸟雀还安静,比热锅上的蚂蚁还心慌,终于等到了组织再闯明立流国际医院。
本来在暗地里蠢蠢欲动、擦着渡鸦的底线边缘试探的组织主动劫持松田阁下,犯了渡鸦的大忌。在松田阁下的默许下,西尾瑛紧急联系了渡鸦各基地。
原来这次被针对的是组织不是我们,这可真是……太好了!
松田阁下都已经搭了路,那大家还有什么不懂的。即使是首领,这时也没有阻止他们对组织动手的理由了。
当夜,日本各地的数位渡鸦高层或者基地负责人都礼貌地找上了当年记得的老朋友,没交流几句,就“惊讶”得知贝尔摩德下落不明。
贝尔摩德可是组织的核心骨干。渡鸦既然知道了这事,又与组织重新有了联系,作为地头蛇、啊不,作为朋友,那必然要搭一把手协助。
如果组织感激之余,愿意给一点报酬,那渡鸦就算不想收,也不能驳了朋友的好意。
在东京的某位渡鸦高层,也抓住机会主动请缨负责与组织交涉,不出所料,本来已经禁止渡鸦主动接触组织的首领这次很快就同意了。
他承认他有点得意忘形了,因此在听说首领去医院探望松田阁下时,忍不住多打听了一下。
就发现了松田阁下深夜离开医院,还在半路上打发了渡鸦的人回去,只留下了驾驶座上一位戴着兜帽看不清脸的陌生男人。
然后他们在车上换了衣服……
然后他们进了自家赌场……
松田阁下换下从未变过的黑西装,带了隔绝声音的耳机;全程抱着一件外套,手疑似被绑着;全程戴口罩没有说话,疑似口被封住……
那个男人的一只手同样全程都在外套下,要么持枪要么持刀……
那个男人还真的暗示别人绑了松田阁下,而松田阁下在自己家的赌场不求救不示意,配合地又和他走了……
渡鸦高层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
他紧急向西尾瑛打听消息,得知这也是松田阁下的安排,让他听令行事。
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不存在的,像是生吞了一颗定时炸弹。
渡鸦高层恨不得一巴掌打在自己脸上。让你好奇!让你什么都想打听!
他表面镇静,实则战战兢兢。等之前在追杀普拉米亚出现过、疑似仓辻速水下属的大城信幸找上赌场时,他立刻听从安排把打听到的情报不着痕迹的送给了他们。
至于之前藏得极深从未听说过仓辻速水为什么忽然为了松田阁下如此兴师动众,一直对渡鸦敬而远之的荒海会也主动动用人手找上了松田阁下,渡鸦高层觉得他不该知道。
结果还是没能躲过,第二天首领就主动联系了他。
与其详细说明松田阵平和那个男人是怎么出现又怎么离开的,渡鸦高层宁可装一次傻,挨一次问责,主动说出他已经对松田阁下的计划有所猜测。
尤其是刚刚首领的问题也已经提示了,大概率确实和组织以及公安有关。
所以松田阵平最终看见的是一份颇为详尽的、合理的,但不知道到底怎么编出来的……
松田阁下的计划。
这位渡鸦高层分析的有理有据。
他认为让松田阵平突然伪装被绑架的原因是菊池佐的死。
菊池佐是松田阁下保下送往警方的,但组织不仅没有就此收手,反而一而再再而三地闯入明立流国际医院。
渡鸦已经警告了组织,菊池佐却依然在重重保护下猝死,只能是组织的安排。这等行为已经不可容忍。
但组织已经派人灭口,没准会在之后的交涉中推脱是那个组织卧底的个人行为,已经惩处。偏偏渡鸦又不知道死去的那个公安高层是否是真的组织卧底,还是一个无辜被杀的替罪羊。
松田阁下暗中离开明立流,又做出被人劫持的模样,就是想给渡鸦机会,让渡鸦有理由向组织施压。
而且他在组织附近发现了安室透的身影,安室透同样组织的人,代号波本,而且据说渡鸦追杀贝尔摩德他也在场,那可能就是他在协助贝尔摩德逃亡。
找到了波本,就意味着贝尔摩德不远。松田阁下想必是打算陷害给贝尔摩德,坐实这件事。
所以降谷零和贝尔摩德是你们悄悄逼过来的?!
松田阵平瞳孔地震。
不对,做这件事不可能绕过西尾瑛,但是西尾瑛知道降谷零的身份特殊,所以应该会主动联系降谷零。
降谷零必然知道这个计划不是他安排的,但很可能顺势帮他承认下来,然后假借他的名义进一步调整,让公安从中获益。
一觉醒来,已经被同期黑成阴险狡诈的大反派。
怪不得降谷零什么都不说,是不敢吧,想等诸伏景光回来让景光告诉他。
松田阵平郁闷往后一靠,但气着气着,又笑了出来。
就算是他醒着,也会答应这个计划。
而且一想到降谷零听见这个“松田阁下的安排”时有多震撼,却还要若无其事地帮他继续演下去,没准还要对“他的计划”一通赞叹。他更想笑了。
降谷零他们怎么过来的大概弄清楚了,接下来要确认的就是他们接下来的半场要怎么演。
松田阵平转头望向反锁的房间门口,又转头看了看安装了限位器,被卡死只能开一条缝的窗户。
几分钟后,三楼走廊上的降谷零猛然顿住脚,停在某个房间门前。
他低头看了看地面的灰尘,又看了看门锁的位置,屏住呼吸,手按在腰间枪上,轻轻的扭动了一下把手。
门开了,卷发男人靠着墙,站在一眼就能看见的地方,露出恶劣的笑。
“请进。”他用口型对降谷零说。
降谷零:……
降谷零快速打量了一下走廊,确定贝尔摩德依然在尽头的房间里,而被他关在另外的房间的那两个男人也没有动静,立刻进来,又反手关上了门。
“你出来干什么?”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面松田阵平,又皱眉,“受伤的人就好好待着。”
“怎么,你还打算把这里改装成医院?”
松田阵平本来只是随口一接话,说完之后顿时想起这里居然已经有了三个伤患。
他和贝尔摩德是互相打伤的,而那两个他还不知道由来的男人之一是降谷零打伤的。
“真的,你在这里开个医院算了。”
在这种随时有可能被贝尔摩德发现不对劲的紧张场合,卷发男人却一句正事不说,自己闷声笑个不停。
降谷零真想不通松田阵平到底是从哪里来的那么多冷幽默,当初在警校就是这样,现在还是。
他强行板起脸,装作完全没懂。
结果松田阵平笑得伤口都一抽一抽地疼,很快就龇牙咧嘴地伸手按在了左肩上。
降谷零看不下去了,把那张床上的床品往边上一掀,露出还算干净的床垫,把松田阵平按坐过去。
就听见松田阵平问。
“屏蔽器是你设的?”
“嗯。”
“你怎么说服贝尔摩德过来的,还是没告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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