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这些，在宇智波雪去到你身边之前。”带土这样提到了雪：“她就一直知晓着，是吧，雪。”
佐助沉默了片刻，喃喃重复道：“骗人的，全都是骗人的。你们两个一定是在骗我，一派胡言，我好几次险些被他杀死。”
“如果鼬真想取你性命，你早就死透了。”带土说道，“甚至等不到宇智波雪到你身边。”
“他甚至对我使出万花筒写轮眼的瞳术来杀我。”佐助争辩道。
带土为他解答着：“连你的应对也在鼬的预计之中，他有着不得不在那场战斗中逼迫你的必要，原因为何，你也应该有所察觉了吧。”为了将佐助体内的大蛇丸逼出，用十拳剑彻底杀死他。
“将你从咒印之中解放，以及最亲近之人的死。”
“同时也是要令你开万花筒的一战。”
“那场战斗全都是鼬的设计——”
“你们、你们说的全都是谎言！”
佐助不停地反驳着，他看向雪。
他眼神中满是祈求，希望她能说些什么，雪沉默着。
“证据就是，你现在还活着。”
“你的眼睛没能看穿鼬的任何一件事情，没能看穿鼬编造的任何一层幻影。”带土站起身，一步一步靠近。“鼬杀掉了朋友，杀掉了上司，杀掉了挚爱之人，杀了父亲，杀了母亲。”
雪挡在了佐助身前，阻止他继续靠近佐助。
她抬起眼眸，神色冰冷。
“但唯有他自己的弟弟，没能下得了手。”
“他这么个流着血泪，抹杀自己一切情感，为了村子，杀害了无数同胞的男人，可就是无法杀掉你。你懂得这到底意味着什么吗？”
“因为对他来说，你的性命比村子还要重要。”
“直到临死之前，他都在为你打算着，死在你的手上，将你塑造为木叶的英雄。”
第74章 第七十二章
黄昏时分，海浪不断拍打着岸边的礁石。
雏鹰在天空盘旋着，摆脱了蛇的束缚。
佐助静静地伫立在岸边的礁石之上，灿烂的夕阳倾洒而下，将海面晕染成层层叠叠的金色、折射出波光粼粼。雪站在佐助身旁，她的目光聚焦在海平面与地平线的交汇之处，让人猜不透她在想着什么。
他的身后站着蛇小队的成员们，夕红色的余晖洒落在每一个人身上，给他们的身影镀上了一层薄薄的光。
带土坐在离众人不远的岩石上，透过面具写轮眼的目光滑到了佐助的脸上。
或许是因为背对着众人，他自认为不会有人察觉到自己此刻的模样。
他无声地哭泣着，不过很快便收敛了情绪。
六芒星的万华镜写轮眼在佐助的眼中流转着。
宇智波一族的爱，向来是最为深沉浓烈的，尤其是在亲人之间。
没有哪个家族的爱，能比宇智波一族的爱更加深沉炽热。
强烈的爱意，往往会被更为强烈的恨意所取代。
他们相互深爱着，却又彼此怨恨着。
宇智波雪与宇智波带土便是如此。
从现在起，小队的名号从蛇改为了鹰。
鹰的目标只有一个。
“我们，要摧毁木叶。”
-
“你打算如何呢，要将鼬的眼睛移植给你吗？”
“不用。”
“鼬想看到的东西，和我今后要看到的东西，将会完全不同。”
“我无法遵循鼬所期望的道路前行，我要以我自己的方式，来复兴宇智波一族。”
带土抬起头，他说：“那将宇智波雪作为交换吧，我会赋予你强大的力量。”
几乎是带土话音落下的瞬间，佐助便毫不犹豫地一口回绝了。
“绝无可能。”
天空中，一轮满月高悬，洒下清冷的光辉。佐助和带土的对话，被雪一字不落地听进了耳中。
带土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了佐助的视线里，隐匿在暗处的雪慢慢迈步走出。
“雪，是怎么想的。”
满月之下，雪抬起头，仰视着坐在高处的佐助。他身着浅灰色立领衬衫，拉链微微敞开至胸口，背后印着宇智波一族的团扇族徽；下半身穿着深灰色长裤，腰间系着紫色联结绳，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
“摧毁木叶——”雪轻轻垂下眸子，声音平静而坚定，“无论佐助的意志是什么，我都会陪伴在佐助的身边。”
佐助皱起秀气的眉间，对于她回避这样的问题并不感到意外。
雪换上了晓组织的黑底祥云长袍，微卷的长发随意地散在肩头。与佐助幼时所见相比，她的容貌几乎未曾改变。清冷的月光洒在她身上，映衬得她的肤色愈加白皙，仿若半透明一般。
雪很少在佐助面前表露自己的情绪，佐助微微抿着嘴。
“我好像稍微理解了鼬，在那个时候。”佐助缓缓开口，那些本想要遗忘的事情，此刻却清晰地浮现在脑海中。现在的他，能够回想起鼬的点点滴滴了。那些深埋在心底、模糊不清的记忆，又重新浮现了。
“他哭了，我以为是我看错了。其实，只不过是我没能察觉到这一切而已。”那个时候，晕倒前最后一刻，是鼬的眼泪。
“是吗，那时鼬哭了。”雪的语气依旧平淡，没有什么起伏。
佐助：......？
这让佐助跃下高处，他走近了雪。
他有些欲言又止，表情显得有些不知所措：“雪，你还恨着他吗？”
死去的族人不会再活过来，宇智波族地的墓园挤满了亡魂。
“不，不恨了。他死了，我不会在恨他。”
两人的身高相仿，面对面着。佐助愣住了片刻，不要听宇智波所说的话，要看宇智波的眼睛。那双漂亮的杏仁眼此刻盈满了泪水，无声地滑落。明明死掉的是屠族的仇人，为什么倒下的却是她疼爱的侄子？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下，两颗心脏传来同样酸涩的感觉，连胸口都阵阵发痛。佐助紧紧拥抱着她，不知何时，连他也开始落泪。
他杀死的明明是屠族的仇人，可为什么倒下的却是他最爱的哥哥。
他们就像相似而相互舔舐伤口的幼兽，在寒冷的冬天蜷缩在墙角取暖的动物。
两人彼此紧紧相拥着，不想再失去了——
黑暗之中的带土没有出声，沉默地注视着这一切。
面具下漆黑的瞳孔，究竟在想什么。
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
晓的据点的房间内，佐助逐渐恢复好的身体，已经能够自如地走动和战斗。
佐助的视线落在床上，因为过量的运动之后，沉沉睡过去的雪。
她被薄汗浸湿的发丝沾染在脸颊上，在他一次次、重复性地不停地索取着爱意。
佐助的手指很灵活，在他一切餍足之后。
他总喜欢让雪达成很多次，头脑一片空白的、无法思考的状态。
在佐助穿好衣服的时候，雪才醒过来，她张开眼手撑在被子上起身。
少女白皙的肌肤，在隐私的部位上有着隐隐的红痕。因为刚醒来时，脸上有些懵懵地。漂亮的五官，并不是凌厉美艳的的深邃型，反而是线条清润柔和的流畅类型。不笑的时候，给人一种疏远的距离感，她是才反应过来，伸手抓了下有些凌乱的头发，一双清澈透亮的漆黑眸子微微泛起波澜，纤细的身形在微弱的日光下，好似染上了一层薄薄的霜。
“要开始了吗？”她的嗓音很清，透着微冷。
佐助为她披上长袍，他说：“嗯，走吧。”
门口被水月推开，他倚靠着门，紫色瞳孔的眼睛微微眯起，视线落在穿搭整齐的两人身上。
他一手握着水杯，用吸管摄取着水分，视线在雪身上反复地扫过后。
他撇了撇嘴，语气有些吃味：“你们又做了？”
“水月，我说过的吧。不要打扰我和雪。”佐助边说边为雪稍微整理了下衣领。
水月斜眼碎碎念着，靠近了雪，雪看向他。
他亲在了雪的脸颊上，伸出舌尖舔了一下。
鬼灯一族的族人是不是都体温偏冷，水月的舌头是凉的，雪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引得水月轻轻笑了起来，露出和鲨鱼一样锐利的牙齿。
“好凉，水月。别闹。”
雪微微往后退了一步，佐助稳稳地扶住了她的肩。雪微微仰起头，才注意到他垂下来的发丝几乎要扫到眼角，便伸出手轻轻撩起他额前过长的几缕发丝，露出佐助光洁、秀气的额头。佐助的眼睛很漂亮，是桃花眼的类型。他最常作出的表情就是微微皱眉，即便在床上感到愉悦时，也隐隐压抑着。那下意识流露出的微妙弧度，往往比眼神中流露出的情绪更难掩饰的情色。雪的指尖触碰到了，他被刘海掩盖下的长长的睫毛。
水月趁机从雪的身后搂住了她，双手圈在她的小腹处交叠。
他递上忍具包里的细苦无，雪怔了一下，接过对佐助说：“佐助，你的刘海要修一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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