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当然,“我又不是什么圣人。”
而且,这还只是个开始。
“把你的信翻出来。”加奈提醒。
因为有贵族的身份,友弥想要组建自己的情报网也变得容易起来,他没心情看不代表那些消息没有传来。
“还有我寄存在你这的东西。”此时加奈不免感到有些庆幸,她搞了那么多的忍术卷轴,要是放在木叶,现在大概率会变成她的遗物便宜了宗家。
友弥把施加了封印术的箱子从暗室里抱出来给她,“你要走了吗?”
加奈翻卷轴的手一顿,指尖无意识地抚过埋在最底下的那个卷轴,没有什么能够抵得过时间,它已经有几分褪色,握在手里,像是一段尘封的记忆。
她没有打开,而是直接将它收入怀中,将另一个结界卷轴反手丢给了友弥,“如果四战如你了解的那样无法避免,那就保护好自己。”
加奈站起身来,将帷帽戴好,放下的白纱挡住了容貌,也遮住了她不再画上咒痕的额头。
她离开的这些天,已经发生了太多事,也有很多事需要她去做。
友弥忽然反应过来什么,仓皇扑向她,如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紧紧拽住她的衣角,“你能不能不去?”
他是火之国的贵族,不会到战场上,不会受伤,但她不一样。
“你都已经离开木叶了,已经不是忍者了,四战跟你没有关系,等主角解决了BOSS,我们……”
加奈毫不犹豫地抽回了手,连带着衣袖一并收走,语气中带着旁观者的冷漠,“没有战功、没有威名,仅靠一些人的一点怜悯、一点同情、一点愤怒,是改变不了那个制度的。”
“你想离开这里,对吧?”
友弥无法反驳。
“那就不该阻止我。”
友弥再一眨眼,檐下空荡,只剩一片叶子悄然飘落。
第55章 C55
满目疮痍。
大地翻滚着焦黑与猩红相间的泥土,露出了巨大的、溃烂的伤口。被查克拉忍遁轰出的深坑一个挨着一个,里面积满了浑浊的余水,映照着铅灰色的天空,像无数只绝望的眼睛。
倒在地上的人眼眶深深地陷下去,黑红色的血迹在眼下留下痕迹,像一道干枯了的眼泪,奇怪的是,他的嘴角却是微微上扬着,哭和笑混合在一起,杂糅出一个释然而无悔的表情。
加奈蹲下身,手搭在心脏的位置,那里已经感受不到丝毫的跳动了。
在忍者世界,人们普遍认为,心脏停止跳动就意味着人死了。但从现代科学角度看,心脏停跳是死亡过程的开始,而不是结果。
她又想起宁次心口处的那道伤——但凡再偏一寸、一厘,他就会当场丧命。
加奈想过,如果是她,要如何在众目睽睽之下保住一个必死之人的性命。
答案是,她会亲自动手。
会赶在其他人前面,以最直观、最狠厉的方式“杀掉他”,借抽剑的力将人推落悬崖,在必死的局面中赌一个万分之一的可能性。
一笔晚霞自眼睑上流动蜿蜒,在眼尾上挑勾出一抹红,将莹白的眼瞳映衬出了滟潋的粉色。
生机之力在她的体内流转,溶解在仙人模式查克拉汇聚成的溪流中,潺潺流向能量的洼地。但那仿佛是个干涸的无底洞,无论灌注了多少水,都没有任何生命复苏的迹象。
将生机之力转化为仙人能量相当于降了一个层级,他的状态比宁次严重得多,这对他已经无法起作用。
如果要救活他的话……
「系统。」
「在的。」
「开个任务线给我。」
「您是指?」
「开一个救宇智波鼬的任务给我。」
「很抱歉,任务者无法自行设定任务……」
「但你可以。」加奈打断它。
「你所谓的成功率不过是参考以往任务者的完成情况推演出来的,你为了增加成功率而发布的任务也是由那些经验而来。」
「但他们都没有成功,所以也没有什么参考价值。」
「你说了,我是你最后的机会。我相信,我也是你最接近成功的一次。」
「所以,你想成功的话,发布的任务就要听我的。」
「可是为什么?」
系统不理解,如果想救宇智波鼬,任务者完全可以自主实施,为什么要它特地开一个任务支线,就像……就好像她需要一个说服自己去救他的理由一样。
又或者说,她需要一个无法抗拒的理由来让自己救宇智波鼬的行为合理化。
「您可以救他的。」系统虽然没有人类的感情,但它经历过九十九位任务者,明白一点,「人类完全可以救自己重要的人,甚至愿意付出生命的代价去救。」
任务者咬住了下唇。
「不可以。」
声音仿佛含着一根颤抖的游丝,在气息里微弱地起伏,带了点咬牙切齿的味道。
「一个骗子,一个背叛者,一个不重要的人,我为什么要救他?」
心脏停止跳动后的黄金救援时间只有短暂的一会。
时间在耳膜上奔跑,声音越来越响,越来越急,倒漏里计时的沙子已经所剩无几。
「我让你开。」
「您……」
「如果你还想完成这个世界的任务,就给我开。」
「……」
一零零号任务者确实是最有机会成功的任务者,而且,它早已别无选择。
所以,罢了。
「【新任务】请任务者保护宇智波鼬活过第四次忍界大战,并刷满宇智波鼬的好感度」
几乎是同时,咒印从心口处苏醒展开,如攀爬而上的藤蔓,纷繁的枝叶漫过她的脖子,以某种东西为原料燃烧,在下颌处探出一朵绿色的花——【仙法·更生】。
一条手臂被拉过,架在她的脖颈上。加奈俯下身,一只手绕到他的背后,把他的上半身扶起,然后带着人站起来。
有什么东西从他的怀中掉出来,咚地一声轻响叩在地上,那个说是早就被丢掉的卷轴,在地上滚了几圈撞到小石块,徐徐地被展开。
纸面似乎被人经常摩挲,泛起了微微的毛边,雨滴打在字迹还很新鲜的黑色笔迹上,把“加奈”两个字晕出圆形的泪痕。
短短的卷纸很快拉到了尾,裹在最里面的立轴旁的,是一只小小的、已经风干褪色了的草蜻蜓。
宇智波鼬的脖子软塌塌的,头靠在她的肩窝,微弱的气息呼在她的皮肤。
她抬起头,天空灰了一种色调,雨丝斜斜地落下,沉默缝补着天地。
大概会被青鸢骂死吧,加奈想。
活了快百年的青鸢没忍住爆了粗口。
禽类的声波频率本来就偏高,提高声调骂人的时候声音变得更加尖锐而锋利,“日向加奈这又是哪个野男人?!!”
什么叫“又”,明明她有好好遵守规则——这不是还剩一次机会嘛。
还有什么叫“野男人”,骂宇智波鼬可以,但这不是连她一起骂进去了吗。
“你这鸟说话可真难听。”加奈嫌弃。
青鸢看起来简直要被气死了,它能够分辨得出这个人身上的能量性质与来源,但是宁次还在场,它不想把这事暴露出来害他担心,于是只能恶狠狠的,“日向宁次管管你姐!”
想多了。
宁次只会求着他姐多管管他,反过来管他姐是不可能的。
宁次走近那个透明的球状结界,隔着透明的水流清晰地看见了那个人的脸。
“宇智波鼬。”
“不生气?”毕竟他是害你重伤濒死的罪魁祸首。
宁次摇了摇头。
“他刺过来的剑,”宁次并不觉得那是自己运气好,以宇智波鼬的身手绝无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同时那也是其他人肉眼无法察觉到的,“偏了。”
他回想起那一天,他们小队追踪可疑线索,撞上了晓还未各自分开的三支小队。
他挡在两个队友面前想让他们先走。
一开始他的对手是迪达拉,晓组织的成员都是被评为S级的叛忍,有着身为强者的自负,不屑于围殴,但角都似乎对他的血继和能力很感兴趣,于是他的对手换了一个人。
出乎在场所有人意料,宇智波鼬毫无预警忽然拔剑对他出手。
他甚至还听见了角都的咒骂声,“那小子的心脏是我的!”
“我记得他。”见加奈的目光转过来,宁次冲她笑了一下。虽然身形外貌都有了一点改变,但那张脸与记忆里的那个人慢慢重叠在一起,“小时候,你偶尔会带我去见他。”
木叶有个冬天,雪下得很大。
她外出执行任务不在,宁次在街上碰见了鼬。
宇智波一族擅火遁,他的手心是暖的。
那也是他在木叶最后一次见到鼬。
真是太好了,宁次想。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宁次都在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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