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哆嗦着手,冷静地听着阿纲在我前面的发言。
朋友们的情感总是那么丰沛,对待事情的觉悟也比我高出很大一截。我已经在努力去追寻他们的脚步了,也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加的成熟,让思维也随着不要那么幼稚。
可在这种显得苍白又无力的时刻、在这种无法轻易做到的难题面前,我还是会怀揣着一颗混沌又不安的心。
沢田纲吉先是根据七的三次方的维/稳提出了假设,又说彭格列的塔尔波如今还在日本,用他的手艺是完全可以彻底阻隔基石的不稳定的。
这种假设让在场的人惊讶,连带伽卡菲斯都忍不住赞同。
“聪明的十代目。”他说:“这么以来,你就不用再想术式了,对吧甚衣?”
“心情会好受一些吧?压力也没有了吧?”
我却觉得更糟糕了。
擅长操控人心的伽卡菲斯,总是能一句话把人的情绪调度起来。
我在他的话语里,感觉到了比无能为力更难以面对的羞愧。无法帮助朋友去做事的我和此刻闪闪发光的阿纲形成了鲜明对比,一瞬间连我自己都开始动摇起来了。
“废话太多了。”
里包恩握住了我颤抖的手,冰冷的视线看向伽卡菲斯:“如果此刻我和百慕达不同意阿纲的想法,你又待如何。”
“还有,她还只是个孩子。”
“孩子?”伽卡菲斯说:“ 19岁的孩子么。你对她的保护欲是否太强了些,里包恩。”
“倒没有。”里包恩说:“对我这种年龄大的家伙来说,她确实很小。”
我眼里的泪花在眼底转了转,吸了吸鼻子。
他这句话很显然是安慰,也很显然是在对应我刚离开家时说的那句'年龄大'。
他一如既往的、站在了我的面前,又握住了我的手。
就像是85年的西西里那样,帮助我平度了一个又一个坎,再次挽救了我岌岌可危的脆弱心理。
所以里包恩以前面对这些的事情时,又是怎么做到的呢?
我在这种无助的事件里,居然第一时间想到了他的处理方式。
有些痛苦。
有些难堪。
承认自己无能为力很难受,看着他受伤更难受。
里包恩在之前,定下的一次次决定和那些计划,都带着无情和果决,甚至连带所有的生命都能轻松算计进去,只是为了留下一个自己想要的答案。
我讨厌他这一点,也很喜欢这一点。
“那么,接下来就让伙伴们坚持一下吧。”
沢田纲吉有些疲惫地说:“先不要吵架了,先处理奶嘴吧。里包恩和伽卡菲斯。”
没有人会觉得他还是个稚嫩、软弱、无力的孩子,此刻的他俨然已有了十年后的雏形,不管是发言还是状态,都给人一种难得的信服感。
看着站在我身前的阿纲,又望着握着我手的里包恩。
我突然有种明悟的感觉。
我喜欢里包恩,并不是因为他的长相如何、身材如何,而是他总能做出许多我无法轻易完成的事情,总是会带着有把握的胜利姿态出现在我的面前。就那么轻飘飘地一伸手、一挑眉,最后嗤笑一声,说着'笨蛋',然后事情就解决了。
他会骂我,也会说我,甚至会有些不一样的训罚。
但最后却都是沉默的,在给我处理烂摊子。
我讨厌Reborn双标行为的背后,其实是讨厌无法独立完成某个计划的自己。
本质上,我不想被Reborn比下去,也不想一直跟着他的脚步前行。
如果把Reborn当成一盏灯。
第一次握枪、第一次坐过山车、第一次独立去面对这个世界……很多个第一次,都被他叠上印记。所有的故事和情绪都会在他沉默的灯影下拉长,投掷、绘制成我理解不了的样子。
喜悦、痛苦、分享,都是他。
Reborn是一面镜子,他放大了我的安全感,帮我找到了成长的方向。
也因为这面镜子太过于透彻,很快让我看见了自己的不足,各种各样的难堪。
可他又从未离开。
不是和我那样的依赖、索取和黏腻的交织,而是:注视。
是的……我一直被他注视着。
我捏着自己的手,不停地想着怎么做,到了最后,好像又没什么顾虑了。
大脑很空,但是这种状态仿佛又领悟到了什么破茧的声音。
我先是我,再是喜欢他。
我也只能先是我,才能让他不再为我收拾烂摊子、为我担心。只有我变得强大
想做就做!
犹豫什么!
贯穿始终的话让我握紧了拳头。
“请让我来试试吧。”
我说。
沢田纲吉惊讶地看着我:“甚衣?”
我扭头看了一眼里包恩,把手从他的手心里抽出来,站在了沢田纲吉的身前。
“朋友们已经很辛苦了,为了保护你们,也为了让……我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糟糕,请让我尝试一下吧!”
在甚衣来之前,里包恩已经用第一颗最初的子弹和最后一颗死气弹彻底唤醒了沢田纲吉的内在。让他和伽卡菲斯战斗的时候,变得强大,也更加坚定自己的内心。
朋友们的要求阿纲是不会拒绝的,更何况,他在甚衣的眼睛里看到了和往日不一样的光。
是坚定也是祈求。
“身受重伤的情况下使用死气之炎,无疑是会加快自己的生命力消耗。”我看着伽卡菲斯,又追问他:“如果我做到了,你和我的约定作数吗?”
我指的是之后的时空交叉和诅咒事件。
“当然。”
“好。”
我点点头。
我的心情在经历了刚刚的事情后,已经变得平静了。光是想着朋友们和重要的里包恩,心口已经有种被塞满的充实感。
我闭上眼睛,咒力开始不断地拔高。下一秒,关于时间扭转的术式已经在脑海里彻底定格了。
“「有时差·领域展开·Sunday」”
不可否认,我喜欢太阳。
因为我不是太阳,也没有那么强的亮光和能量,反而会喜欢强大的晴日和勃勃生机。
无坚不摧的太阳,遥远的太阳,让人觉得心动不已的太阳。
我喜欢煦日韶光暖洋洋的感觉,就像是西西里的乐园初见,那抹阳光也正巧打在了他的鬓发上,也耀进到了心里。
过往的我,年龄小,心智不成熟,在路上一直在追寻Reborn的身影、无时无刻不怀揣着和' Reborn'相见的可能和期待。
或许是因为那样,我才会认为,崎岖坎坷、布满荆棘的成长之路,其实是最好的路。
总会遇见,总会看到,也总会……
有人在给我兜底。
现在的我,已经长大了!
承认自己做不到,确实很难啊。可事情到了这样一步,感觉努力去奋斗,就算完成不了也不应该泄气才对。
Reborn是最好的养护人,彭格列的大家是最好的朋友们。
不仅仅是心理,还有我待人接物在这半年都有进步的。所以再次遇到问题的时候,我更不能像十年战那样无助又只会哭泣。
我也应该更坚强一些,让朋友们放心才对。
提到我的时候,不仅仅是担忧和头疼,也要有因为我的进步发自内心的笑啊。
绿色的钟表快速扭转了好几圈,咒线顺着明灭的绿色咒力开始缠绕在七个奶嘴身上,玛蒙率先捧起了自己的奶嘴,方便她进行术式领域的展开。里包恩视线停滞在黑发少女身上,脑袋里想的却是昨天和今天的对话,在微不可查地叹气后,也拿出了奶嘴。
知道领域展开等于87年的束缚会解开,依旧会选择使用吗。
里包恩没再说话。
他不会去阻止她,因为没有任何意义。
迪诺捂着自己受伤的肚子,看着格外显眼的咒力线、以及因为领域展开而出现的巨型钟表,沉默地注视着她的背影。
“Sunday吗?”
晴天啊。
迪诺微微叹了一口气,从口袋里拿出了安翠欧,放在了自己的匣子旁边。
“安翠欧也是晴啊。”
这么喃喃自语着。
但他知道,对方的晴和他口中的晴俨然不是一个意思。
“迪诺。”
云雀恭弥面无表情地瞥他一眼:“被打傻了?”
“哈哈,我可不会!”迪诺笑了起来,从地上站起,又握紧了手里的安翠欧,“稍后就需要你来救助大家了,要好好发挥'晴'的作用啊,安翠欧。”
乌龟慢吞吞地在他掌心里移动了一下,匍匐在白皙的指尖上。
Xanxus和斯库瓦罗因为身受重伤,此刻的玛蒙和弗兰,不得不用幻术给他俩伪造心脏。在听到那句领域展开的名字后,玛蒙平着声音'哦'了一声,看起来一点也不意外。
“早该想到了。”可乐尼洛说:“除了'Reborn'就是'Sunday'吗,col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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