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甚至没有落下结界! !
“噗~”
五条悟笑出了声,他松开手和我保持了一个安全距离,倾下身子看着我。那双绮丽漂亮的蓝眼睛把我的样子完整倒影, DK的唇角挂着笑意。
“也太呆了吧?”
夏油杰拍了拍我的肩膀,俊美的脸上带着笑意,似乎也被我的表情逗到了。但他还没有忘记来安慰我一下,语气也变得轻快了一些。
“没事吧?第一次坐虹龙是会有些不适应,这很正常。”
不,这根本不是虹龙的问题。
“你们学校难道没说这个时候要放置'结界'吗?”
“'账'?”
五条悟不以为然地摆摆手,“忘了忘了。”
“……”
我深吸一口气。
这就是禅院直毗人一直忌惮的神子吗?这也太离谱了!
没认识他之前我对五条悟的印象还是2018年那个高大且池面脸的老师,当时出场的时候不管是气势还是场面都让人感觉十分的不一般。从虎杖悠仁还有其他人松了口气的表情来看,他应该是值得信赖的对象。
可是,为什么DK时期的你会如此啊?
我想不通。
“到了。”
虹龙找到了一个隐蔽的地方停下,我们仨下了虹龙正要去找甚尔。就见墨发的男人单手抱着睡着的惠惠,脸色阴沉地看着我们。
那双暗绿色的眸子带着些许阴鸷的光,向我们走来的时候步步都带着低气压。看上去不像是广播里的【好爸爸】,反而像是索命的男鬼。
“你们还好意思回来。”
他沉沉地看着我,近乎咬牙切齿地从嘴里蹦出字来:
“怎么不死外面?”
“……”
这个语气夏油杰可太熟悉了。
简直和他妈发脾气训斥老爹的语气一模一样。
他笑容僵硬,一时不知道怎么活跃气氛。
偏生旁边的挚友还不以为然,满脑子都是嘲讽回去。
五条悟率先发力,一个音刚冒出来,就被人抢了先。
“不会死。”
我说。
甚尔:“?”
五条悟:“?”
“我怕甚尔会哭。”
“哈?”
五条悟再次发出一声困惑的声音。
实在是忍不住了,夏油杰笑了一下。
我:“……嘟嘟你到底在猫叫什么?从一开始就一直在猫叫。”
他这次彻底炸毛了。
“老子没有!还有,什么是猫叫啊!”
被踩了猫尾巴的白猫一整个炸掉,扭曲着一张猫脸就要找我算账。
“说清楚啊,什么叫嘟嘟?老子早就想问你了,这是什么意思。”
啊。
就是亮闪闪像是涂了润唇膏的嘟嘟唇啊。
我心虚地移开了视线。
应激反应一样,在五条悟对着我说话的那刻,甚尔就一把把我拉到他的身后。宽大的身影遮住了我,他的唇角勾起一个懒散的弧度,眼神凝视对方的时候带着些嘲弄。
“六眼。”
他的喊话带着威胁的意味。
我悄咪咪地探出头,对着五条悟吐了个舌头。
五条悟:“……”
他几乎当下就要'哈'出声来,但因为对方评价自己是'猫叫',一时噎住。只能瞪着一双大大的猫眼,鼻子皱了皱,一副要冲上来把我提出去的架势。
夏油杰不动神色地看着躲在甚尔后面松口气的少女,在看到对方被自己注视后,吓了一跳的反应,也不由地上扬了唇角。
“好了,悟。”
看戏看够了的毛毛拍了拍五条悟的肩膀,安抚着撸起袖子就要干的挚友。
“已经离校两天了,是时候回去了。”
“啧。”
五条悟扭过了头。
“好耶!”
我一个没控制住,发出了欢呼。
这下连我弟都扭头挑眉地看向我了。
“……”
看着一言不发沉默地死死盯着我的五条悟,我咳嗽了一声,拿出了训弟十六年的超强经验,急忙走到他身边,在他臭脸的表情下对他挥了挥手。
“干什么?”
“过来一下。”
我说。
五条悟困惑地看着我,片刻后还是倾下了身子,一副配合的模样。于是我抱住了他的脖子,隔着那层无下限,快速地和他贴了左脸又贴了右脸。
彼此间的距离很近。
已经让他的嗅觉闻到了她身上清甜的柑橘味道。隔了一层膜的无下限把他们俩分离开来,也把触感隔绝。
五条悟:“!!!”
他反应极大地往后退了好几步。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看见她身子一转,又扑到了杰的身上。如法炮制地和他的挚友进行了贴贴。
和他的贴颊不一样,没有无下限的阻拦,五条悟清楚地看到了他们的皮肤贴在了一起,杰的左脸似乎被挤的有些用力,他还稍微眯起了眼。
“老子要闹了!”
五条悟愤怒地指责我:“为什么和杰也要贴贴!”
甚尔一把拽住我的衣领子,语气森然:“你到底在干什么?”
他俩几乎是同时发声,之前明明还是一副争锋相对的样子,现在为了我的问题简直开始同仇敌忾了!
“贴颊礼啊,”我说,“我跟意大利人学到的。”
“好朋友不就是贴颊礼吗!”
我理直气壮地说:“我又没有亲你们左脸。”
“亲……”
五条悟实在是说不下去了,他反应极大地瞪大了眼睛,透着白发露出来的耳尖泛着红。
他夸张地拽住了身侧发呆的夏油杰,在我迷茫的视线下摇晃着毛毛的身子,催促地喊着“虹龙!虹龙!”
毛毛这才从恍惚中惊醒,看了我一眼后几乎不用做手势,虹龙顷刻间就冒了出来,带着他们“唰”地一下离开了。
……这次又没落下帐。
“甚尔?”
我看向我弟。
“……”
“闭嘴。”
他十分头疼地压住了我的脑袋,低下头凑近了我,恶狠狠地瞪着我。
“别再给老子用你那个狗屎贴颊礼!!”
接受新鲜事物的能力真差啊!
为什么不学学时髦的意大利人呢?
我撇撇嘴,“奥”了一声敷衍地回应着。
“奥什么奥?”
他单手拽住了我的衣领子,一只手抱住玩得睡着的惠惠,咬牙切齿。
“回家!”
甚尔提溜着我回到了家里,一路上怒气逐渐攀升。
他不断教训我要和DK保持一些距离,又说着六眼和咒灵操使没有一个好东西!
亏得他,接下来的几天我老老实实在家开始研究起考教师资格证的事情。
甚尔联系了自己的一个叫孔时雨的朋友,那家伙给我做了个新的身份证,上面的名字赫然写着“伏黑甚衣”。
我握着新拿到的身份证开心地为惠惠献上热吻,连带路过的甚尔也吧唧了两口。
甚尔早就在这几天知道了便宜姐姐的性格,再加上本身就是姐弟关系,对待这个便宜姐姐更像是看什么年幼不懂事的妹妹,此刻倒也没表现的太抗拒。
当然,还有一部分原因是抗拒也没用。
有时差术式会强迫他扭转态度,被迫接受。
就在我奋力刷着大学教师资格证题目时,门被敲响了。
甚尔这会儿在做饭,惠惠在一边看书。考虑到让孩子去开门不安全,我放下了手里的书本,走到了门口。
“你们怎么又来……?”
我本以为是两个DK这两天又找上门来了,谁知道根本不是。
意外之中的访客把我吓了一跳。
记忆里的老登此刻看起来更苍老了,可能是因为年龄大了的原因,早年他梳起马尾辫的时候还没有这么的奇怪。现在只能看见他有些后移的发际线,以及吊起来的一双暗绿的眸子。
他看起来很不耐烦,穿着白色羽织的手抚向腰侧的胁差,吊角眼在看到我的时候轻眯了一下,随后居高临下地望着我。
“女人?”院扇毫不客气地左右打量着我的脸,他厌恶地蹙眉,随后又像是打发随身女仆那样,轻飘飘的问着我。
“你家的男主人,甚尔呢?”
我好想开枪。
要是卷卷的Cz75还在,或者我拥有Henry Rifle,我多少要一枪崩死他。
跟着Reborn太久,我都快要忘记'绅士风度'这个东西并不是每个男人都拥有的了。禅院扇的出现让我快速回想到了禅院的那群畜生。
“低级的禅院,没用的御三家。”
我面无表情地学着Reborn的语气,阴沉沉地看着他:“滚。”
“砰”地一下,我反手把门关上。
门外静了两秒后,“哐”地一声,防盗门从中心点炸开了一个大洞。
木屑横飞,弹出来的烟让视线变得模糊,隔着那个大洞,我看见禅院扇把手中的胁差抽了出来,眉梢染着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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