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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同人] 死神/蓝银--留影_響鳶【完结+番外】(12)

  他终于能改变了。

  不——也许不是「终于」,而是「发现」:

  这能力本就存在。

  只是他直到今天,才真正伸手触碰到了它。

  而代价,也将从这一刻开始,一点一滴,吞没他。

  你想改变世界,

  ——那么,这个世界,也会开始改变你。

  第13章 不可控的重影

  《观测层》

  “啊啦啦……还真是一点都不给人喘息的时间呐……”

  市丸银盘腿坐地,一手撑着下巴,一手置于膝盖上。

  视野中,一条条队长级灵压线突如其来地颤动,随即——如神经断裂般,被压缩为难以解构的球状物。

  不是衰退,也不是枯竭。

  是被剥夺……以某种不可理喻的方式,自体内抽离、封锁,连其本质都一并掐灭。

  他能感觉到那是种「强行复制并遮蔽」的构造——就像将一座城市的灵魂塞进一个小盒里,外壳完好,里头却满是灰烬。

  二番队、六番队、七番队、十番队——四位队长,在几乎同一时间,灵压线遭到改写。

  “……这可不只是卍解被夺那么简单了啊。”

  市丸银低声自语。

  这不是他熟悉的「变化」,而是更深层的「排除」。

  他们曾是体系的执行者,却在这场失衡中一一倒下,不像被命运选中,更像是被命运清算。

  他目光一沉,观测范围自动扩散。

  在那四队队长汇聚的交战区,那抹熟悉的灵压仍旧稳定——

  松本乱菊,依然站在日番谷东狮郎的背后。

  但那不代表她安全。

  市丸银几乎立刻察觉:她的灵压线,在发亮。

  那当然不是强化,而是暴露。

  因为四周的灵压线纷纷溃散,她的灵压——就像被空气擦亮了边角,刺眼得过分。

  她变得清晰,是因为她成为「残余」的存在。

  像雪地里唯一盛开的黄花,醒目得令人心惊。

  三番队几近全灭时他尚能自持,仍能以观测者之姿自处;

  但此刻,某条被压抑的情绪线,从胸腔底部猛烈拔升而起。

  他知道自己不该干涉。

  也知道,就算情绪奔流,并不会因此改变什么。

  ……但他的手,已抬起。

  只是轻轻一动。

  投影,撕开观测层的界壁。

  脚下不刺眼的灵光静静绽放,如墨滴入清水,静缓却不容忽视地扩散。

  这不是为了出手,也不是为了阻止谁。

  他只是想——更靠近她一点。

  “唉呀……这么说起来,还得感谢蓝染队长的「轻轻一碰」吗? ”

  那触碰,原为让市丸银能自由靠近蓝染惣右介——现在,却成了他偏离预设航道的契机。

  拉开他与神枪之间那根锚点的,是蓝染惣右介。

  解开他行动限制的,还是蓝染惣右介。

  那么——若能因此气一气他,更好不是?

  **

  《十番队交战区》

  灵压交错如乱弦,每一条都带着破碎的战意与沉重的绝望,宛如一场未经编曲的交响,在崩裂与嘶吼中缓慢解构。

  无人察觉某处阴影中,多了一道模糊的身影。

  市丸银站在那里,目光从乱舞的灵压之网中,准确地锁住了松本乱菊。

  她没有动。

  只是站着——

  没有流血,没有呼喊,连刀都尚未出鞘。

  还是太清晰了。

  像风暴中心静止的火焰。

  市丸银没有出声。

  只是静静注视着。

  那条他以为早已放下的线,如今,让他无法移开目光。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做的是否合宜。

  ——更准确地说,是「该不该做」。

  投影是神枪变为实体后,他自己所得;

  而投影距离的解放,则来自蓝染的手笔。

  也许,每一项都偏离了灵王原先的设定。

  但市丸银不在乎。

  他从不是一个信奉规则的人,哪怕代价尚未浮现。

  “如果我什么都不去做……那我还存在于这里做什么?”

  她曾是支撑他所有行动的动力,哪里是那么轻易就能放下的!

  仿佛为了验证市丸银的想法,那一瞬间松本乱菊似乎转头了……

  **

  《无间》

  灵子在沉静中微微震颤。

  极其细微的一缕扰动,自他体内残留的某处印记透出——不似敌意,更像是某人用指尖,轻拨了他留下于世界上的一根弦。

  蓝染惣右介睁开眼。

  无间本无天光,空气亦无浮动。

  但他的瞳孔,仍在那一瞬间,轻轻收缩。

  他感知到了。

  靠的当然不是视觉,也非五感。

  那是来自他灵子印记的——直接共鸣。

  市丸银,正在下界。

  投影,落在瀞灵廷。

  他选择了地点。选择了方向。

  蓝染惣右介阖眼,笑了。

  不是讽刺,也非快意——只是一抹略显愤怒、又近乎无奈的笑。像是看见某个早已写定,却仍令人皱眉的剧情展开。

  “……原来如此,还是为了她啊。”

  声音低至近乎耳语,如沉入骨缝的雾。

  那并非未曾预料的结果。只是那一瞬的确认,仍旧带来了一丝难以名状的震动。

  不是不允许。

  只是——略显刺目。

  如果要他会对这种情绪下定义,也许是…吃味?

  他沉默片刻,感知著银所在位置的灵子流向。

  无法精确追踪,无间的封锁隔绝了即时回应,但他知道——

  市丸银,他的银,心已不在观测断层,而是降临战场,以无法被侦测的身姿,自行伫立。

  ——如幽影潜行,正是他一贯的风格。

  “真是……比我预想中,还要执着一些。”

  他曾以为,只要告诉银,那女人的灵魂碎片已无法取回,他便会慢慢放下,因为这是唯一的选择。

  语气不轻不重,语调缓慢,像未出鞘的刀,安静却带压迫感。

  他的银当时反应也不算激烈。

  但…市丸银还未归返——这点他很清楚。

  有某种牵引,在拉着他。

  蓝染惣右介低头,感受着胸口闪烁的崩玉。他感知到其中细微的错频——

  不是市丸银的,也不是他的。

  是——灵王。

  那个本应沉睡,却从未真正静默的中枢,自某个时间点起,开始向市丸银的观测之眼,伸出干涉的触手。

  不是掌控,也非腐蚀——

  而是一种更深层的「接管预备」。

  “……是我预期得不够周到,还是你比我想像的更念旧……”

  “银……果然还是不可预料的孩子。”

  这也是当初选择他的理由之一。

  语气不疾不徐,但其中那一缕如针的寒意,连他自己都未全然遮掩。

  絕不是对市丸银的不悦。

  而是对那无形、蠢动于银背后的「力量」,感到极其不快。

  他从不在意被违逆。

  但他更不愿看到银——被某种「他人意志」拖拽着走。

  “银,你要去哪里——都可以。”

  “但别让任何人以为……你是被带去的。”

  指尖无声收紧。

  灵压如雾般收束,缓缓沉入封锁结界深处。

  语言与情绪一并归于寂静。

  但藏在他眼底的那道轮廓,却在那瞬间,变得更加锐利。

  第14章 逝者的残波

  《瀞灵庭》

  风是断裂的。

  锋面仿佛从雾里裂开,某个原本不存在的空隙忽然在重叠的灵压层中发出微不可闻的鸣动。

  松本乱菊偏了偏头,像是听见什么,又像什么都没听见。

  声音很近,却也很远。

  她的视线越过交错奔走的身影、倒塌的墙垣与焦灼的尘烟,精准地落在一处——空无之地。像是被某种记忆勾住了,不自觉地呢喃出声:

  “……银……?”

  那声音不大,甚至低过爆破声。但投影于此地的市丸银,却像被这一声攫住了整个意识。

  他睁开眼。

  那是某种近似于被人叫醒的动作,轻微、几不可察。

  但在市丸银长年维持的平面笑意下,眼底某处微微松动,像是从长年冻结的表面悄然浮起一道细纹,亦像是有什么失重般被抽出、跌进名为「尸魂界」的余震里。

  她呼唤了。

  他罕见的眨了眨眼,抬起一侧手臂,像是在和她打个招呼。

  那是他惯用的动作。

  左手仍至于平时放着神枪的衣缝里,右手伸出朝方向微微一抬,手肘慵懒地弯成一个不攻击也不自守的弧度——有点调侃,有点暧昧,有点像对着某人微笑说:

  “呐,这不是刚好撞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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