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了。”
他摸了摸友纪的额头，却挨了对方一拳。
算了，别在意。他决定先去黑手党总部一趟，把Q放出来，并让他在东京大肆破坏一阵子。
这一下立即就能挑起咒术师跟黑手党之间的纷争——咒术界会认为是黑手党故意释放了Q，黑手党则会认为是咒术师故意掳走了Q。
双方会争的面红耳赤吧，会很有意思的。
泽西收起地图正要离开，友纪冷不丁说了一句：“别做坏事啊。”
“嗯？”
“你的一举一动都在太宰和五条老师的意料之中，所以别做坏事。”
泽西一怔，转头却看见友纪已经趴在床上睡着了，刚才的那番话仿佛是幻觉。
*
凌晨时分，睡梦中的Q听到附近传来惨叫声，瞬间睁开眼。
是门外守卫的叫喊声，他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但莫名开心起来。
听到别人的尖叫声是一种享受，人类的尖叫声能传递很多浑浊的感情，能填满他空荡荡的大脑。
把脑袋填满，他就可以不去想太宰先生了。
他望着黑魆魆的天花板，正抱着枕头出神时，耳边突然响起一个声音：“想离开吗？”
“不想。”
对于突然出现的陌生人，Q不惊讶也不好奇，甚至翻了个身想要继续睡，“我现在好困。”
“别这么丧气啊。”泽西在他床边坐下，一副拐带小孩子的模样，“我带你去找太宰治，如何？”
Q睁开眼，怪异的瞳孔里泛起光，“我能见太宰先生了吗？”
“你很恨太宰吧。”
“为什么？”
“不是吗？”泽西一手托着腮，“你在乎一个人，拼命想见到他，拼命想跟他在一起，你高兴的时候能想到他，难过的时候也能想到他……但那个人却一点都不在乎你啊。”
Q被戳中心事，怨毒的看着对方。
“没关系，我理解你的心情。”泽西将怀里的人偶娃娃递给他，“你现在需要发泄情绪，所以跟我走吧。”
“去哪儿？”
“去东京。就像以前那样去诅咒别人，去杀人吧。如果你能闹的天翻地覆，你的太宰先生就会回来找你的。”
“好哎，可以换个地方玩了。”Q开心的接过人偶娃娃，“这次也要把太宰先生留到最后再杀。”
第21章
之后的几日，除了友纪越来越放肆之外，一切都相安无事。
这天五条悟给家入硝子拨去电话：“喂，友纪到底什么时候能恢复正常？”
他打电话时，友纪正拿着笔在他脸上涂鸦，涂得黑一块白一块。
家入硝子安慰他，“友纪每天都在恢复，只是比较缓慢而已。”
“不像话啊，这儿是学校，又不是托儿所。”
“多陪孩子玩对你有好处，能够……呃，能够净化你的灵魂，之类的。”
“哈？我这种人没有灵魂。”
毕竟他曾经面不改色的杀了自己唯一的朋友，还把他的尸体藏了起来。
这种事要是被学生知道了，会以为他是变态吧。
“不会啊。”正在专心涂鸦的友纪说道，“老师你做什么都是对的。”
五条一愣，随即轻声叹气。
这天夜里友纪觉得无聊，跑出去跟外面的流浪猫玩。那群猫见了他迅速围上前，嗅着他手上的罐头。
“站起来。”他轻轻握住猫的两只前爪，“给我跳个舞。”
他正跟猫玩的高兴，耳边蓦然响起一个声音：“友纪，太宰先生去哪儿了？”
这声音有点耳熟。
友纪扭头，看见对面的空地上出现一个小孩子的身影，对方欢快的朝他伸手：“来玩吧。”
没等友纪反应过来，Q便对他发动了脑髓地狱，他觉得大脑一阵刺痛，不由得叫出声来。
Q？
对了，他想起来了。
曾经有一段时间，森鸥外指派他去照顾Q，那时他不知道Q的底细，只以为是个古怪的小屁孩。
直到后来，Q杀掉了他的一只猫。
这家伙就是个毫无底线的怪物，纯粹是将戕害生命当做乐趣，而且毫无理由随心所欲。
貌似都想起来了。
刚刚被“脑髓地狱”刺激了大脑之后，之前混沌的记忆逐渐开始恢复。他坐在那儿急促的呼吸了片刻，最后逐渐安静下来。
“我这几天，好像闹得挺疯啊……”
“你为什么没被我的异能控制？”Q观察了他半天，很是纳闷，“之前不是这样子的啊……”
Q回过神来，连忙逃走。友纪想追上去，但他穿了件恐龙睡衣，后面拖了条长尾巴，把他绊了一跤。
“干吗穿这鬼玩意啊？”他懵了，这也太丢人了。
Q已经没了踪影，他立即拨通五条老师的电话：“老师，Q刚刚闯进来了。学校的结界怎么没把他给拦住？”
五条却并不惊讶，而是问了句：“你恢复正常了？”
“是啊，刚刚被Q用脑髓地狱刺激了一下，就全想起来了……”
“那就去追Q吧，友纪，你亲自去。”
“我？”
“你现在已经可以执行任务了。你每死一次，体能就会增进许多，不会再像以前那么弱不禁风了。”
“……那我还应该多死几次？”
“还是尽量避免生命危险吧，毕竟每次恢复起来也很麻烦，我可不想再照顾小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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