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您的委托是?」
「我希望你们可以帮我找到一个女孩子。对不起,实际上我对她也知之甚少,但我会告诉你们我知道的一切。请……请你们,帮帮她吧。」
在说出「希望」这个词时,绮罗莫名想到,其实她也可以借助笔记本的能力帮助自己找到那个孩子,可她并不是很想这么做。
至少现在还不想。对于什么愿望都能实现的笔记本,她的心中总会有一种莫名的抵触感,明明它的本质是自己的幻想。
她把在警察局里说过的话又重复了一遍,又将笔记本上的内容也展示给了他们看,刻意隐去了最后一页自己写下的那个「愿望」。
这就是她知道的一切了。
「关于那个孩子的长相……我知道,只用文字形容的话,听起来肯定很抽象。我还是大致画一下吧,虽然不会也不会特别有参考价值就是了。」
说着,绮罗从旁边抽出了一张纸,努力回忆着那个孩子的长相,试图用自己的笔触将她画了出来。
侦探社的几个事务员凑近了些,仔细打量着绮罗的这副「大作」,就连太宰治也从躺椅里探出了头。看着这幅画的他们,不知为什么表情各异。
「这个画风……还挺可爱的呢。」直美抱着哥哥的手臂如是说,「看起来好像卡通画。」
这听起来应该是夸奖没错,可不知道为什么,绮罗居然不由自主地红了脸,僵硬地说,大概是因为自己是小学老师,所以画风才会格外的低龄且圆润——学会画儿童画也是小学老师的必备技能。
「哎呀,您是小学老师啊……说起来,您叫什么名字?」太宰忽然好奇了起来,「我刚才没有听清。」
「中原绮罗。」
「中原啊——」他意味深长地拖长了话语的尾音,「这是丈夫的姓氏,对吧?那您丈夫叫什么呀?」
「唔……」绮罗警惕了起来,「这也是侦探社需要知道的信息吗?」
「当然不是!」
国木田独步瞪了太宰治一眼,显然是担心他这话会对难得提出委托的客户造成困扰,但太宰却依然还是笑嘻嘻的,还对国木田吐了吐舌头,不过倒是没有再问什么了,这才总算是让操碎了心的国木田松了口气。
他扫过自己记下的关于这项委托的一切信息,向绮罗确认了一下。
「我们要找的是一个大概八九岁的女孩子,她衣着褴褛、黑色长发,看起来明显营养不良,并且脚上拴着断裂的锁链,疑似遭受来自父亲的包里。现在,她应该是在母亲的身边。是这样没错吗,中原夫人?」
绮罗点点头:「是的。」
「信息确实是有点不太充足啊……」国木田轻声叹着气,习惯性地推了推眼睛,「不过,既然是一个虐待倾向的父亲,想必以前肯定有过犯罪记录吧。说不定可以从这个角度入手。」
「我说啊,国木田君。」
太宰的声音听起来懒懒散散的,原来是不经意间他已经从坐姿转换成了仰面朝上的躺姿,看起来实在是惬意的很,似乎也完全不在意还有客户在场——或者说是他心里已经不把客户绮罗当做外人了。
「我在想哦,这孩子的妈妈会不会已经去世了呢?」
「为什么给出这样的推测?」
「因为她一开始在日记本上写的是『希望爸爸不要锁着我』,但最后又说想要去到妈妈的身边。假如妈妈还活着,并且与父亲生活在一起,那么回到妈妈的身边,不就意味着又要回到讨厌的父亲的身边了吗?」太宰治瞄了绮罗一眼,但很快就别开了目光,「好不容易才从家里出逃、还被人追赶的可怜小孩,怎么会愿意回去呢?」
绮罗被他那突如其来的目光吓到了。她微微偏过头,避开太宰的视线。
他的这番推理,听起来倒是挺有道理的,但还是存在着漏洞。
「如果那孩子的父母是分居或者是离婚了,那岂不就很难确定她会去什么地方了吗?」
说出这番疑惑的是中岛敦。绮罗自然是没有认出这位就是上午那场龙争虎斗的主角,只觉得这少年的情绪似乎有点过于激动了,好像比她还要更着急地想要找到那个孩子。
「不要着急嘛,敦。你说的这种可能性,也不是不可能,不过概率很低。」太宰继续说着,「倘若这孩子的父母是分居了,那么孩子对妈妈的思念也是很正常的。但考虑到这个父亲是个虐待孩子的人渣,如果母亲真的只是离开了,他一定会在孩子的面前疯狂辱骂母亲——这可不只是我的猜测,这是有事实依据支撑的。可依照这孩子的愿望,显然对母亲的依恋很深,而且是想要『去』母亲的身边,而不是『回到』。只有死亡才能够铸成最深刻的怀念,所以有理由推断,这孩子的母亲已经去世了。」
「然后呢?」国木田追问道,「这个推断能得出什么有用的结论吗?」
「然后啊……然后嘛,我想这孩子大概是在墓地里吧。去妈妈的身边,应该就是去到了妈妈的墓碑旁。」
太宰的推理听起来确实有理有据,瞬间就将搜寻的范围缩小了许多。
横滨的墓园其实并不多,一共也就只有几处而已,就算一处一处排查过去,至多一天也能够搜完了——不过前提当然是那个孩子不要乱走到其他的地方。
绮罗觉得这个推论已经很有道理了,可国木田还是忍不住挑错,毕竟太宰说得全部都是「基本上」和「大概」,只说大概率的情况,却没有说出其他的可能性。但这对于绮罗来说,已经完全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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