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与【五条悟】处于融合最终阶段,双方的灵魂几乎融合完成,也就是说,最有能力解决这次危机的【五条悟】暂时掉线。
无尽的恶意向时柒涌来,紧抱着五条悟的手无力垂下,她在最初的挣扎过后,身体失去力气,往地面软倒。
她“看见”了,数不清的死亡场景,重来无数次却依旧失败的绝望,越来越多的尸体堆叠在一起,每张面孔都是那么熟悉。
尸山血海的最顶端,是她,还有五条悟。
无尽的悲痛、绝望、悔恨,负面情绪如海啸般将她卷入其中,清醒的意识在不断往下坠,下方是深渊。
“柒酱!时柒!”
五条悟及时捞住往地上倒的人,羂索已经被他彻底抹消,连渣都不剩。
最狡猾的敌人已经被解决了,事情却朝着最坏的方向发展,他没能保护好自己最爱的人。
殷红自绷带底下渗出,是血,五条悟看着被逐渐染红的绷带,抱着人的手僵直在那儿。
他那双璀璨的蓝眸如同覆盖上了尘埃,恐慌、疼惜等等本不会出现在最强身上的情绪,都在他的眼里。
抱着她的手不敢用力,怕一不小心就碰碎了她,五条悟伸出手解开自己亲手为她绑上去的绷带。
拆结的时候,手指颤抖着,几次都没能成功解开,可他不敢粗暴扯下,他不能让她再受伤害。
好不容易解开缠绕着的绷带,五条悟呼吸一紧,指尖近乎要触碰到她的眼睛,却停在最后一寸。
时柒双目紧闭,血泪自眼角缓缓流下,脸色苍白,呼吸微弱,就这么安静地躺在他怀里。
六眼能够看到她身上浓厚的负面情绪,它们甚至不是固定的,而是一直在攀升。
现在的她就如同一个负面能量聚合器,源源不断的负面能量都被她吸收,这个过程似乎还是不可逆的。
五条悟试图用自己的咒力阻挡,却发现效果微乎其微,他必须立刻唤醒她的意识,否则他绝对会失去她。
一边用咒力进行杯水车薪的救援,一边抱着人不断呼唤她的名字,他从未感到如此无力。
怀中人的头发随着时间的流逝,从发尾往发根,由黑转白,转眼间就白了一半。
不用看他也知道,那双闭着的眼睛此时定然也已变红,情况越来越不妙,他必须做点什么。
就在五条悟还未想出有效方法之际,意识被黑暗吞没的时柒并不好过。
她已然听不见他的呼唤,对外界的感知彻底断开,灵魂异化的速度比之从前更快,就如一直压缩的弹簧,反弹的力度是相当惊人的。
偏向咒灵化的躯体,在无止尽的负面能量灌输下,开始彻底向咒灵转变。
意识海深处,蜷缩成一团的灵魂,她所在之处最后的光亮也遭到黑暗的侵袭,无数双扭曲的手伸向她,抓住她的手脚,往它们之中拖。
微弱的光芒被黑暗吞没,最后的意识,坠落了。
第240章 第二百四十章
时柒的坠落是无声的,但五条悟感觉到了。
怀中的人颤抖的身体安静下来,他的心却如坠深海,抱着她的手僵住,眼睛一错不错凝视着她。
有什么极为不妙的事发生了,他确信。
一直攀升的负面能量,也在同一时刻停滞下来,五条悟却没能放松,因为他知道这不是结束。
没有僵持多久,时间在此刻失去了意义,或许是几秒,或许是一分钟、两分钟…
失去动静的咒力毫无征兆爆发式增长,原本只半白的发丝,眨眼间转化完毕,最后一抹黑也消失在眼前。
接触到的皮肤彻底没了温度,五条悟只觉自己抱着的不是人,而是冰,冷的不只是他的手,也冷了他的心。
彻骨的寒冷席卷而来,他从未有如此无能为力的时候,明明抱着她,明明离得那么近,却只能眼看着她痛苦。
不,就连痛苦这个概念,她都感知不到了。
强劲的能量暴动下,五条悟死死抱紧怀中的人,他不可能也不允许她离开自己。
无下限依旧笼罩着两个人,就算她要变成任何东西,咒灵也好,其他形式也罢,他绝不放手。
血泪已不再流,一头白发的时柒睁开眼,那双温暖带着羞怯的琥珀眼眸也不见了,剩下的只有空洞冰冷,犹如鲜血凝成的血眸。
她没有看五条悟,身体在负面能量的侵蚀下,外露的皮肤不断产生裂痕,又不断愈合。
愈合的速度没有伤痕生成的速度快,只勉强维持一个岌岌可危的平衡。
五条悟看见了那些密密麻麻的伤口,他想闭上眼,想无视它们,每一道伤似乎都在叩问他,为什么没有护好她。
他的心跟着她在流血,紧紧禁锢她的手已经不敢用力,怕自己让她的伤势更重。
然而他又不可能放手,现在的她还能在他的视野中好好待着,一旦放手,失去神智的她不知道会跑到哪去。
汹涌磅礴的咒力以他们为中心,向四周荡开,掀起风暴。
首当其冲迎面撞上这股能量冲击的,是还在地下五层的那些民众,他们只感觉一阵风刮过,就两眼一黑。
只是一个照面,这些普通人就被送走,替身人偶触发,全部转移到了帐外。
不仅如此,能量往外扩散的速度太快,临时安置在几个地方的幸存者,也被一波带走。
大批游客出现在救治点,守在外面的辅助监督陷入混乱,紧急呼叫支援,力求以最快的速度将这些民众安排好。
负责治疗的家入硝子站在空地,看着所有人急匆匆跑来跑去,抬担架的、打电话的、指挥的,虽看起来一团糟,救援工作依旧有条不紊。
从白大褂里掏出烟盒,指尖正戳到一根烟,不知想起什么,她没抽出那根烟,反而将烟盒塞回口袋,拿出一颗糖扔进嘴里,转身继续自己的工作。
与帐外的忙碌不同,帐内的涩谷各处,咒灵、诅咒师都被解决地差不多,进入了收尾阶段。
聚集在一起的幸存者一眨眼全部消失,守在附近的咒术师们无暇他顾,他们勉强用咒力护住自身,来抵抗那股莫名出现的咒力冲击。
“又是什么东西?!有完没完?!”
钉崎野蔷薇握紧手中的钉锤,烦躁地看向安全屋内,她正巧又回来休整,亲眼目睹一群非术师在眼前化作光点消失。
她当然知道他们没死,问题的重点在于造成新事故的又是谁,新咒灵,还是哪里蹦出来的诅咒师。
忙碌了一晚上,她的耐心已经快消磨殆尽,本来已经快结束了,收到通知预计再过不久就可以收工回去。
盼了一晚的休假,又被未知变数打断,钉崎现在只想把她的钉子狠狠地钉在罪魁祸首身上。
正在赶往安全屋的伏黑惠被迫停下脚步,他的身边是半路遇见的熊猫和狗卷棘。
“怎么回事?不是说已经结束了吗?”
被咒力形成的能量波扫过,熊猫感觉浑身都不舒坦,上下检查自己的毛发有没有受损。
“明太子。”
狗卷棘的衣领翻飞,抬起手攥住衣服,勉强说了句,沙哑的嗓子支撑不住,拿出润喉药又喝了一瓶。
伏黑惠皱起眉,对持续不断往外扩散的能量感到棘手,因为他现在和自己的式神之间的联系,因为这场异动,变得断断续续。
“情况不太对劲,五条老师那边出事了。”
谁都能判断出,事件的来源正是五条悟所在的地方。
非术师没有任何挣扎的余地直接出局,好处是能够离开危险地带接受治疗,坏处,除了无意识“死”了一次,没什么坏处。
如今留在帐内的只剩下己方咒术师,剩下的杂鱼咒灵也被无差别消灭,诅咒师死的死跑的跑,外部威胁算是彻底没了。
“又有有趣的事发生了。”
随意甩去斧头上的血污,冥冥意味深长地看着某个方向,红唇勾起,她的弟弟忧忧站在她身边,拉着她的衣角。
“五条那家伙在搞什么鬼!”
在天台的庵歌姬停下动作,不满中带着一丝担忧,毕竟连五条悟都搞不定的话,他们这些人要面对的麻烦可就大了。
禅院直毘人和禅院直哉待在一块,他身上的伤势并不轻,起因是遇上了一对母子诅咒师。
对方的儿子吞下了某样东西,召回了天与咒缚禅院甚尔,要不是伏黑惠的存在唤醒了那个男人的神智,他已经死在一个无咒力的“废物”手下。
至于禅院直哉,他也没好到哪去。
与真希的碰面,并被对方一击打进墙里,禅院直哉丝毫不觉得自己有错,而是一味认为该死的女人离了家翅膀硬了,看不清到底谁才是她们的主人。
为了让真希摆正自己的位置,他再次被揍了一顿,现在一副鼻青脸肿的模样,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一头金发也乱糟糟的,直毘人见到他时都没敢认。
毕竟谁能想到直哉会把自己作成这样,也不是没想过,只是真希的成长速度确实出乎直毘人的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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