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猴子资历极深，早在孙悟空刚从石头里蹦出时，便已在花果山扎根。后来孙悟空大闹地府，勾去猴属生死簿上的名字，这老猴子才得以避开生死轮回，存活至今。
平日里，要是其他妖怪敢对孙悟空的决策有异议，孙悟空定是会瞪眼呵斥，可面对这老猴子，他的眼神里满是温和。
在孙悟空心里，这老猴子见证了花果山的风风雨雨，对这种忠厚的老者，他向来有着一颗包容之心。
老猴子喘了几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缓缓开口：“大王，您是天地灵物，自幼天资聪颖，您的决定我本不该多言。但感情一事绝不是儿戏，您如今已修得长生之术，岁月无尽，另一半的选择需得慎之又慎，不可辜负他人一生啊。”
李言早已从那王座上站起身来，静静聆听着老猴子的话语。
随着老猴子一字一句道出心中忧虑，李言眼中不禁泛起温和的涟漪，内心对这老猴子顿时刮目相看。这老猴子身为妖怪，虽未曾读过人间诗书，不通文墨，可对感情之事，却有着超乎寻常的敏锐与重视。
他没有因为自己和孙悟空同为男子而另眼相看，也不是担心花果山权力分散日后易主。
它分明是担忧孙悟空对自己不过是一时心血来潮、意气用事，害怕日后岁月流转，自己容颜渐衰，而孙悟空凭借天生灵体，依旧青春年少，到那时若对感情不忠，岂不是要耽误自己一生。
这般质朴却深刻的担忧，如同一股暖流，悄然淌过李言的心间。
李言明白的道理孙悟空自然也明白，他上前握住老猴子的手，说道：“老伙计，你不必多虑，李言和我皆是天生的灵物，岁月漫长。我也不瞒你，在俺老孙还是个石头时，我和李言就已经相识了。”
李言也走到这老猴身边点头说道：“大圣所言句句属实。我以前也是这花果山的灵物，只是后来被带到了天庭。”
听到他们二人这样说那老猴子总算放下心来，咳嗽几声笑道：“看来你们这缘分是上天注定的，是我这老家伙多言了。既然如此，我也就放心了，大王，万万不可怠慢了对方。”
说完，他又是几声重重的咳嗽。身旁的小猴子就要扶他下去休息。李言却忽然叫住他们，他从袖里乾坤中取出一个蟠桃递到老猴子面前：“老先生，这是我和大圣从天庭带来蟠桃，您吃下吧。”
那蟠桃的果香在洞府内弥漫开来，众妖怪哪见过这种好东西，纷纷直勾勾盯着那蟠桃直咽口水。
老猴子大惊，连忙拒绝：“我这把老骨头了吃这等好物也没有大用啊，你们自己吃了提升法力更好。”
李言却说道：“您不必忧心，我想先医好您的身体。这样的蟠桃我还有，到时候酿成酒分给其他妖怪。”
“唉，大王已经在生死簿上勾去了我的姓名，我等不会死亡，这种小病没有医治的必要。”老猴子苦笑着摆了摆手，眼中满是无奈。
李言却说道：“您不要这样说，我相信您肯定也疑惑为何您已被勾去姓名却还是这般身体枯朽。
世人皆知所谓死，是阳寿耗尽。殊不知万物一生在消耗阳寿的同时生命之气也在消耗。
您现在的情况正是生命之气耗尽，但是阳寿未尽的表现。俗称：活，死，人。死不掉，却整日备受衰老的身体折磨。”
这番话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在众妖心中激起千层浪。众妖怪面面相觑，神色皆是大惊。
孙悟空更是面露焦急，一个箭步上前，紧紧抓住李言的手臂，急切问道：“怎会如此？为何其他猴子没有这种情况？”
他的声音都因紧张而微微颤抖，脑海中瞬间浮现出花果山众猴日后都如老猴子这般虚弱枯朽的画面。
他从未想过自己当初一番好心，勾去生死簿上猴属的名字，竟会产生这样意想不到的影响。若是其他猴子日后也变成这样，他岂不是成了罪魁祸首，他本意可是想让他们免受寿元耗尽的痛苦啊。
李言轻轻拍了拍孙悟空的手，示意他先冷静，缓缓说道：“大圣莫急，老猴这般情况，是因为他年事过高，生命之气本就所剩无几，又在生死簿被勾去名字后，没有了寿元的自然更迭来补充生命之气，这才愈发衰败。
而其他猴子，因为自身生命之气尚足，暂时还未显现出这等症状。但长此以往，若不加以改善，恐怕都会面临同样的困境。他们是不会死，但是他们会衰老。”
众猴妖听完有的面露恐惧，有的唉声叹气。孙悟空见此情景忍不住问道：那小言你可有法子救救他们？”
李言笑道：“大圣，你可真是关心则乱，你可还记得我的本体是什么？”
不等孙悟空回答李言就说道：“九转还阳草，最不缺的就是先天生命之气。先将这蟠桃酿成酒，我会将我的灵气融入酒中，以蟠桃之力修补身体，以我的灵力补充生命之气。”
紧接着，李言转头看向四周同样一脸担忧的群猴，提高音量，继续说道:“如今我本体就在花果山，周身会源源不断地溢出生命之气。
日后，大家只需在这花果山勤加修炼，体内饮下的生命之气，自然会与外界的相互呼应，适时得到补充。如此一来，便可解了这燃眉之急。”
众猴妖感激不已，忙跪下谢恩高呼：“多谢二大王。”李言让他们不必多礼，吩咐众妖怪准备酿酒用的器具。
见他们没有其他异议，李言便让他们离去。
但孙悟空听完这法子却眉头一皱问道：“那，整日散出生命之气，会不会对你产生影响？”
李言见他担心自己心中自然开心，没有人会不喜欢另一半的体贴，于是将孙悟空的手拉起来放在自己脸颊上轻轻蹭了蹭。他朝孙悟空眨眨眼，语气中满是依赖和信任：“这点灵力于我而言不过是沧海一粟，算不得什么。若大圣还是不放心，那就请大圣日后多多与我修炼吧。这天地间，还有什么地方比大圣您身边更适合我呢？”
第24章 试探
听到李言此番话，孙悟空身体泛起了奇异的热流，仿佛被人灌下一壶烈酒，脑袋也晕乎乎的。自从二人心意相通后，他总觉得李言话里有话，但是看着那双纯净的双眸，孙悟空又觉得是自己多想了。
此时见李言对自己依赖的模样，孙悟空心中一阵暗爽。面前那张俏丽的小脸蹭着自己的手，孙悟空心里好似被塞上了一团云，软软的，热热的。
此时水帘洞内的妖怪都已经离开去准备酿酒的材料了，洞府中只有他们二人。
李言松开孙悟空的手，打算寻个地方去整理一下从天庭带来的蟠桃。
刚一抬脚，只觉腰上猛地一紧，低头一看就见一条猴尾巴牢牢圈着自己的腰。那尾巴有三指粗细，看起来毛茸茸的，但是力量却格外大，李言被他圈着此时根本移动不了半分。
李言望着腰间这突兀出现的尾巴，心底涌起一阵别样的新奇。他也算是见过不少妖怪了，那些家伙总爱显摆，一有机会就露出自个儿觉得最为威风霸气的特征，仿佛这样便能震慑四方。
可孙悟空却压根就不屑于用这些伎俩来彰显能耐。自打修成人形后，更是鲜少暴露本体的特征。如此一来，李言能瞧见这猴尾巴，还真是破天荒头一遭。
这新奇感一冒头，便如同野草般在李言心底疯狂生长，挠得他心里直痒痒。他情不自禁伸手一把握住那尾巴顶端，那柔软细腻的触感瞬间从指尖传来，好似一道电流划过，只是那柔软的触感还未来得及好好感受，腰上一股大力袭来，李言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前扑去，直直撞进了孙悟空的怀里。
“哎呦”他惊呼一声，鼻子上一股酸意弥漫开来。他下意识的伸出手摸了摸孙悟空的胸口，感受着手下温热的胸膛和紧实的肌肉，心中暗道：好家伙，这猴子平常看起来精瘦，原来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吗？我吃这么好？嘿嘿~
鼻上的酸楚一时间全然抛之脑后，李言狠狠在那胸口摸了一把赚足手瘾。完毕，他拍拍孙悟空的胸口，感慨道：“小伙子，练得不错，我未来的幸福交给你，我放心。”
原本孙悟空见他扑到自己怀里正打算调侃他一番，为自己扳回一局，没曾想李言实在是过于坦诚了，压根不知道害羞是何物。仔细想来，李言似乎对自己喜恶表达似乎一直都很直接。
现在反而是孙悟空有些不好意思，他挫败地叹了一口气，语气中满是宠溺无奈：“多谢夸奖~我的荣幸~”说着那根猴尾巴轻轻摩挲了李言的腰。
谁曾想拿尾巴圈住的身子一抖，不自然的扭了扭。孙悟空敏锐地察觉到了李言的动作，恍然间想起他曾为了扶李言时也摸了他的腰，那时李言好像也颤抖了一下。
这人的腰部，似乎格外敏感。
这个新发现让孙悟空心情大好，犹如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他用尾巴继续摩挲着，果然怀中之人软哼一声，脸上绯红轻声责怪：“大圣，你别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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