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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回同人] 穿进游戏,最强选择坐杀副本_梅雨季的潮湿【完结】(33)

  这时,修女的怪叫声又响了起来。

  "不是吧!这都不死?!"江云应激了一样站起来,发觉无头女尸依旧躺在地上,看样子死得很透.

  "两个."

  江云觉得浑身的毛孔都冻结了。

  他挣扎着爬起来,仿佛灌了铅的腿却承受不住这样的压力,扯着江云跌到地上。咚得一声闷响,江云的口腔中一片腥甜,但他置若罔闻,只直觉着一句话:"要逃."

  他不可能打得过。

  会死的。

  他努力地伸出手,想撑着自己站起来,结果却是徒劳。黑色的长裙抚过他的眼睛,与先前的修女一模一样的脸在他的眼前无限放大,恶心的气味从对方的嘴里传了出来。

  动起来。

  江云的瞳孔涣散了,右手开始无意识地抽动

  动起来。

  修女咯咯地怪笑起来,冲他张开了嘴——就在这个时候,一把半人高的游标卡尺从角落飞来,扎进了修女的头颅。

  她被激怒了,扑到了一边,与丢出游标卡尺的邱文扭打在一起。

  比起江云,邱文显得从容多了。

  他单手抓住修女的手腕,同时右脚踢向对方的小腿,趁着对方重心不稳时抄起游标卡尺一顿猛砸,再在对方恍神的瞬间干脆地扭断对方的脖子。邱文将尸体扔到一边。

  "起得来吗?"邱文喘了口气,朝江云伸出手。

  江云恍恍惚惚,勉强地伸手:"为什么..."邱文拉他起来,往他嘴里塞了颗药,那是治疗黑斑的。他的手上茧子很厚,像干惯了苦力活。

  邱文极秀气的脸压在血液下,江云看着他,意识渐渐恢复。咳出一大块黑色的血,江云面色苍白:"文哥,为什么.."他嘴唇颤抖。

  邱文扶着他,往牢房走——"放风"结束后的一定时间内若没有回到牢房就会被炸成血雾。

  "为什么——咳……"他咳了一下,肋骨摔裂的地方痛得不得了。

  "你说,我在听。"邱文本以为江云是想说什么很消极的话,适才没理他,但想想江云年纪小,又实在伤得重,便应了。

  "为什么,你会有把游标卡尺?"

  [..一生爱搞抽象]

  [......]

  [.........]

  [哥,你这对吗?]

  邱文也有点无语:"找人做的,用起来顺手。"

  两人走进牢房的下一秒,此起彼伏的尖叫爆炸声响起。江云闭闭眼,颓然地坐到角落.

  杨辞坐在他边上,中间隔了个铁栏杆.

  "好苦啊辞哥。"他的声音很低,"...药好苦。"

  杨辞听见了,却什么也没说。

  附近的牢房里已经空了,这场大屠杀没有幸存者。

  "想吃点甜的吗?"江云冲他们笑,将「背包」里的喜久福递过去,自己也拿了一个:"眠姐做的,手艺很好。"虽说是试做品吧。

  杨辞动作僵硬地接了过去,分了邱文一个。三个人就这样沉默着吃着喜久福。

  鲜血混着甜腻的奶油在喉口化开,恶心地不得了。杨辞慢慢地,一口一口地将这枚小小的甜点咽下。

  "很好吃。"

  然后便再没有人说话.

  "药最多再撑两次,两次之内,我们必须出去。"没水没粮没药,摆明了是要把人耗死。邱文吞下甜点,抹了把脸上的血,强迫自己不去想不好的结局。

  又是沉默。

  "辞哥,文哥。"江云觉得眼睛干干的。

  他缓缓眨眼:"我有点困,先睡一会。"他偏了偏头,又冲他们笑:"一会就起,记得叫我哈。"

  其实不止是困,他还冷。

  手脚很冰,伤口很痛,呼吸间的血腥气止也止不住——江云觉得自己,可能撑不下去了。

  他要死了。

  眼皮越来越重,意识越来越模糊,他隐隐约约看到了一大片红,再便是.....

  ……

  ……

  ……

  "……江云?"

  他的意识浮浮沉沉,听见好像有人在喊他。

  谁?有点耳熟……

  江云费力地想:是谁来着?

  "小云..."

  啊,是五条老师?

  ..老师怎么来了?...这怪脏的..

  江云勉强睁开眼,看见的就是五条悟焦急的脸。他似乎很急切地念了些什么咒语,温暖从心口泛开,冲刷了各个关节的滞涩和冰冷。

  意识渐渐回笼,最后恢复的是听力还是触觉江云不得而知——他只知道,有一串滚烫的珍珠顺着他的面颊划过。

  "您在哭吗?"他感觉自己的声音好陌生。

  江云缓慢地抬起自己还能动弹的右手,用力在干净些的布料上蹭了蹭,然后用相对干净的手背擦去了五条悟面上的眼泪。

  别哭,老师。

  第39章 罗刹鸟

  第三十八章伯爵的宴会(07)-罗刹鸟

  苦海生莲,不染尘垢。

  这便是在发现五条悟时,获原长吉大脑里跳出来的第一句话。

  石块溃不成军,摧枯拉朽地落下,在扬起的大片污浊的微尘里,一抹雪色的剪影衣袂翩飞,自高天原上一跃而下。

  那双淡漠的,有如神佛烛照世间丑恶的蓝眼睛不带一丝情绪地扫过他、漠视他,而后又立刻染上忧郁的尘色,望向一角。

  五条悟并没有注意到他。

  比愤怒更先到来的是排山倒海的嫉妒,是几乎要将他的理智尽数烧成灰的恨意。

  『2009年,获原秋竹身死五条悟之手』

  获原长吉扯出一抹讽笑,已经失焦的左眼望着高悬的明月,右眼望向某个与这个地方格格不入的人。

  他看见五条悟身上面料极佳、做工精美的白色长袍上,缀着一大片澄澈的璎珞,在月光下折射出破碎的星星点点,像把一条倒挂的银河披到了肩上。

  无瑕,圣洁。

  红色的"赫"将围困他们的束缚尽数折去,现在,他自由了。获原长吉明白自己该抓住这个机会的。他该趁着现在逃出去,离开这见鬼的地牢,再远离五条悟,再......

  再该做什么呢?获原长吉的大脑有些卡顿了。

  无所谓做什么.

  他躺在冰冷的地上,不知是什么与什么的混合液体沾到头皮上,意识又清明了片刻。获原长吉用视线一寸寸地舔舐过男人姣好若少年的容颜。

  时光实在太过厚爱他,舍不得在他身上留下半分潋滟的涟渏,以至于许多年过去了,当初被他抱起的十岁幼童已长成了一个成年人的模样,他却风采依旧。

  他像是静伫在时间的交隙之中,不背负过去,不期望未来,也不耽于当下,只冷眼旁观世人的停滞与飞奔。

  获原长吉想,凭什么呢?

  天边满溢的月光像黏稠的霜糖,自那块被五条悟用咒力开掘而出的缺口处小心翼翼地倾泄而下,溅得颜色浅淡的雪童子浑身都是。

  五条悟快步上前,甩开柔软的月光,走进阴暗处。

  他将角落处那具呼吸声渐弱的尸身搂进怀里,动作万般珍视又轻柔。洁净的衣角被灰尘与血巧粘得不成样子,可他却满不在乎.

  恢复药剂被灌进了那具尸体,但这并没有什么作用——获原长吉觉得好痛快。

  获原长吉在看见他的手抖得厉害,几乎要撑不住面上的波澜不惊时感觉到了一种凌迟一样的痛快。

  您的眼睛也会为谁悲伤吗?他想,很恶意地想。

  他想大笑,又想大哭,却听五条悟声音很轻地唤了谁的名字。

  获原长吉的表情僵在了原地。

  他听见五条悟,声音有些颤抖地说:"……醒一醒。"那双苍天之瞳被内疚与惊慌浸染,获原长吉看向他,像看见了一座负雪的火山。

  岩浆压抑在冰雪下,而冰雪正在坍塌。

  他觉得脑袋又有点发昏,右眼开始涣散。

  五条悟的动作时清时糊,有如雾中看花,像二十一世纪初,画质模糊的劣质胶卷在老式DVD机上一帧一帧放映而过的那些情景。

  获原长吉的耳朵里不断地嗡鸣着,但他仍旧听清了五条悟念的每一个字眼——他在念《般若波罗蜜多心经》。他听见五条悟声音又急又轻地念着。

  他在试图去留下一个人的呼吸。

  繁复的白色阵法散发着浓郁的生命力,从地面中破土而出,以海量的咒力为燃料的阵法运转起来。

  在那没有法器伴奏的吟诵声中,获原长吉的意识渐渐在失温中沉入黑暗。

  他感觉身体在黑暗中浮沉,没有温度的浪涌将他卷入其中,神经化作无数细密的网,收罗他身体的一切反映……

  获原长吉以为自己要死了。

  他看见了一片火红,像地狱里熊熊燃烧的烈火。

  可他并没有死,因为贪婪的罗刹鸟返还了他的灵魂

  "玩家,让我们来做个交易吧!"朱红色的鸟儿欢快地歌唱起来。

  「任务已更新:」

  「<支线>罗刹鸟的交易(未完成)」

  获原长吉睁开眼,高悬的明月光将他拥了个满怀。他在月光中坐起来,一言不发地离开了地牢。

  低语城内,两个风尘仆仆的年轻人敲响了洛林老板的店门。

  补充:长吉是秋竹的弟弟,秋竹是悟的学生(荆高那有提到过他),悟和长吉见过(小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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