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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回同人] 穿进游戏,最强选择坐杀副本_梅雨季的潮湿【完结】(67)

  "若非我有先见之明,这下怕是要被您轰得渣都不剩了."戏剧家感叹道,"怪不得她的'守卫'会到了您手上."话落,她还很不走心的抖了两抖,作出一副惊惧的模样。

  其实戏剧家的这张脸生得也很好,杏眼桃腮,故作惊惧的样子颇有一些娇憨之意——五条悟偏头,与那双眼睛对视.

  没有半分半毫的旖旎或情/欲,那双眼里有的只是捕食者独有的贪婪,以及食欲.

  手指触及袖间的铜镜,颜色晦暗的红叉盛放在昏黄的落日里.

  "还不进入正题吗?"五条悟撑着下巴,慢悠悠的开口."你们都好奇怪的说——"他的眼珠转了一下,很是玩味道.

  又是把人"救活",又是八抬大轿把人抬过来……"总不能只是为了玩过家家吧?"颜色颇浅的唇瓣勾起一抹笑.

  戏剧家正趴在桌上,脸颊埋进臂旁,只留下一双黑漆漆的眼睛在外边.她弯弯眼睛,像个真正的稚龄少女一样,笑盈盈的开口:"您好心急."

  话虽如此,她却还是直起了腰.

  [奇怪,总感觉有点掉帧]

  [前面的你不是一个人,我这边卡卡的]

  [+10086]

  五条悟摩挲着铜镜,并不回话.

  "就像您知道的那样."纤细的、女性的手指敲着桌面,暖色的光线带来了一种微弱的灼烧感.戏剧家意味深长的着向那盏灯,而后很是不屑的抬了抬手.

  灯芯应声而灭,房间四角的油灯亮起.

  "啊,抱歉,我不大喜欢您的灯."

  戏剧家拔弄了一下用桃红染透的指甲,很是苦恼的继续:"我呢,原先写了一部极好的剧本,但是啊.."

  "我的角色被您弄得乱七八槽了."她幽幽道,向前伏身,香粉的味道有如实质,"您是不是该......多多少少,补偿一下我呢?"

  冰冷的手指探进衣领,坐得端正的青年没有什么动作.

  [??????主包你——]

  [好耶!以身饲虎我prprprpr]

  "我可是好不容易才遇到那么好的'角色'呢,"戏剧家的声音听上去委曲极了,"年轻,聪慧,却实在困执己见……原本该上演几出好戏的,现在完全报废了不说,我连找都找不着了——"

  冷白的手反制了她的动作:"好了,到此为止."

  温暖的火光在五条悟抬起的眼睛里亮起——漫天的大火席卷.

  "咚."

  袖间的铜镜落地,碎成了许多块,粗糙的房屋尽数倒塌.戏剧家在大火中厉声尖啸,男人女人的声音揉在一起.

  "介绍一下,这是小杨老板打赏的嘉年华."他的声音平静无比.

  第77章 战歌

  第七十六章战歌

  绯色的凤凰张开翅膀,无数暴戾的火星砸断了这片土地的脊骨,让它再不能叙说曾经历的任何不公.

  大火将这里的一切烧得七零八碎

  瘦骨嶙峋的月亮侧卧在天的彼方,寡淡昏暗的月光像一簇独木强支的聚光灯,半是凝视半是审讯的照亮了大火之中的青年人.

  江云自高空坠落,滚烫的空气在他的脸颊处留下了几片细密的豁口,正泛着疼.被温热的鲜血模糊的视线里,像是一朵浴火而生的海棠一般的高挑身影赫然伫立——他近乎是不假思索的一头撞进了层层叠叠的大火.

  嗡鸣的耳朵渗出鲜血,腰背处的伤口因为剧烈的动作撕得更开,但所有的痛觉在此刻都被屏蔽.江云只是极度恐慌的跨出一步又一步.

  他直觉自己要尽可能快.

  "老师!"江云的声音完全走了调,哑得不像个十五岁的年轻少年.冰蓝色的眼睛与他四目相对,一抹惊讶一闪而过.

  身侧的柱子便是在这时有了些松动,摇摇晃晃的朝江云砸下,事发太过突然,江云只来得及强行侧过身以期减弱威力.眼见他的脑袋就要被拍成旺仔小饼干,一只手一把扯起了江云的衣领,直接把人拽了过来.

  石柱堪堪擦过后脑,倒地不起的巨大声响让耳朵里的嗡鸣更大了,江云甚至错觉自己的脑袋正被一根穿过耳孔的钢签子贯穿.

  不过这并不在他现在需要考虑的范围里.

  江云咽了口唾液,勉强润了润干痛的嗓子,而后不由分说的抓住五条悟的手腕:"走,我们先出去."他的瞳孔有些失焦,手臂正边冒冷汗边发抖,说出来的话也夹杂着急促的呼吸声.

  他没有注意到掌心冰冷的触感,也没有注意到五条悟的手腕如今是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有——倘若江云冷静些,他便会发现自己来得太晚了.

  江云带不走「1207A-代行人」

  "小云,你先听我说."说话的人轻易便挣脱了江云的控制,没有一丝血色的手腕上环着一圈指印.

  凉的让人遍体生寒的手掌轻轻盖住了他在不断流血的耳朵,面前人的声音辽远无比,像是从时间的尽头传来.

  "老师走不掉啦."五条悟的声音又轻又缓,听着像哄孩子用的语调,说出来的字眼却让人心底一沉.「大厅」是"活着"的玩家才能进入的地方,它不接纳已死者."不信的话可以试试."

  现在已经变成一把焦/尸的戏剧家想必在压制他咒力的束缚中押了不少筹码,不然怎会在整个世界核心都被他摔得稀碎的情况下仍旧保有原来的威力——那个平平无奇的小铜镜,是戏剧家的"妥协".

  以他可以轻易找到与破坏世界的核心为代价,换此方小世界存续期间对他咒力的限制.

  五条悟冲他安抚性的笑了笑:"听上去不太妙,但其实不算什么太大的事."几缕勉强脱困的咒力从指尖溢出,没进了江云的身体,对他人施用的反转术式第一次成功.

  耳边完美还原十八世纪中叶英国绵纺厂工作环境的轰响声消失了,江云急急抓住五条悟收回的左手,不过不比刚才,这次的力度堪称轻柔.

  "...你是要去找那什么不可言说的存在吗?"江云的声音听上去很平静.

  掌中是柔软而细腻的触感,他低头,视线不知为何从面前人修剪平整的指甲一路向上,最终落到了五条悟身上那件绣金描银的海棠色的嫁衣上.他穿这个颜色很好看,衬得整个人肤若雪玉.

  好冰.

  陌生又熟悉的体温让江云愤怒而悲哀,混杂的情绪顶到咽喉,直叫他噎得喘不上气——先前明明不是这样的.

  老师的手是温暖的,是有血色的,不是现在这样的.

  江云不知不觉的加重了手上的力气,等他反应过来,条件反射一松时,就听一声轻轻的叹息.

  "哭什么呀?"冰冷的双手捧起了他的脸,江云在那双一向温和的蓝眼睛里看见了自己的模样,这时他才发现,自己在哭.

  "怕我死在人家手里吗?"五条悟揉揉江云的脸,含着笑意的声音将某个沉痛的结局轻轻巧巧的讲出,"多少对老师有点信心吧."

  他歪歪脑袋,并不避讳的提及过去:"可能听上去没什么信服力——毕竟五条老师死掉了嘛,但是......"

  "老师以前,可是被称为"最强’的战力天花板哦."五条悟松开手,笑咪咪的对江云说,"小云放松点啦."

  江云深紫色的眼睛直直的盯着他看.不知为何,他突然又觉得五条悟的眼睛好像一片湖.

  只是看着,细细密密的雾气就扯地连天.

  眼泪从眼眶无声滚落,怎么都止不住,江云胡乱的擦去,声音闷得厉害:"没有,没有那么想..."

  他露出了一个比哭更难看的笑脸:"我就是,不舒服."

  我什么都做不了.

  心脏仿佛被一只大手用力的揉捏,过载的乳酸堆积在血液里,顺着血液糊上了胸口与后背.肺叶徒劳舒展,带着焦味的空气刮伤了气管上的褶皱,江云只觉得自己的每次呼吸都溢着血腥气.

  "就是跑太急了,不碍事的."他原想问问五条悟知不知道星耀日口中那个滑稽又招笑的"宿命",现在却是怎么也开不了口.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江云的声音在发抖.

  用不着去问,五条悟早就知道的,也已下定了决心——老师他很早就做好准备了,江云想.假如成为npc意味着"玩家"的死亡,那成为所谓的"齿轮"又意味着什么呢?

  他已猜到了一个答案.

  焦黑的土地从边缘开始崩塌,咒力的运转渐渐流畅起来.

  "你出去之后就去找小杨,他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做,需要的话你只管配合他就好."杨辞手上那枚素环被他设定好了,条件成熟时能把整个整个〈大千世界〉的玩家都传送出去.

  "好."江云应的很干脆.像是停顿一下都不敢.

  五条悟顿了顿,语气.软了几分:"替我和小邱转达一句话好吗?"他将视线移开,没有去看江云通红的眼眶.

  "小邱比较害羞,先前一不小心做了点不太好的事——影响倒没什么影响,只是他可能会很难受."他三言两语将先前的事带过,"那件事不怪他,你叫他别往心里去."

  "好."身体变得轻盈,视线变得模糊.

  博尔赫兹说,人的死亡就像是水融于水.江云以前对此并无什么感触,如今却是想对着这位大文豪来上一句"你他妈懂个屁"——怎么可能是水融于水呢?怎么可能是了无痕迹的呢?

  有的人只是站在离别之前,就已经是一场声势浩大的雪崩.

  江云将自己要来的硬币塞进五条悟掌心,吸了吸鼻子,问:"还有什么吗?"他的时间不多了,就像「大厅」只接纳生者一样,江云不能在这个亡者的城邦停留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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