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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回同人] 再也不当咒术师_安云崖【完结+番外】(3)

  怪物?是什么?我在一瞬间想要尖叫。

  不知名的黑色怪物。

  移速极快。

  来不及逃了。

  周围一片空旷。

  没有可以躲的地方,没有办法求救。

  没有别的武器。

  没有时间多想,在它到来的那一刻,我把被子扔到一旁,一只脚着力,另一只脚虚虚地踩在地上,然后把铁管换了个姿势,两只手握紧,像握一把武器那样握着它,一边乞求它像我们人类一样容易被铁管打伤,一边思考我该怎样才有可能活下来。

  我绝望、恐惧、冷静、发狂地等待它和我的命运一起到来。

  它真的过来了。

  脑海里预演的完全没有派上用场,因为它并没有像我想的一样移动,可我还是凭借直觉向它打去,然后正好拦住了它向我攻击的第一下。

  我比它快!

  太好了。

  我不能死在这里。在绝境中,饥饿、疼痛、疲惫的我因为一点希望又爆发出了力量,我比上一次更加有力地向它击打,它则吼叫起来,重重地攻击我。这个怪物变得更加巨大,似乎想要以此恐吓我。

  我确实被它吓到了,手剧烈一抖,钢管差点掉到了地上。它怒吼着变大的瞬间,我发现了它的体内有一个地方与别的地方不同,在黑夜中发着微弱的红光。

  是最强的地方还是最弱的地方?

  不管怎样,我用力地朝那个地方敲了过去。它似乎很痛,扭曲着,动作也慢了一下。

  我沉默着,眼睛像狼一样紧紧地盯着那处红光,一下又一下地攻击那里。

  不管你是什么东西,都请你给我去死。

  快点,给我,去死!

  它没有流血,但是它的吼叫和身形都渐渐变小,最后完全消失了。我不确定它是死了还是离开了,于是在它消失的那块地面用力地击打了好多下,它没有出现。

  我又将那根铁管高举起来,悬在半空中等了它一会。它还是没有出现。

  于是我看着那块地面,警觉地后退了几十步,然后猛地转过身,无视脚上的疼痛,向大路一瘸一拐地飞跑。

  突然,眼前的视线里出现了人影。

  我犹疑地停下观察了一秒,发现确实是人影而不是别的东西,就将铁管藏在身后,一瘸一拐地慢慢向他们走,又观察着他们。

  在朦胧中,我第一眼就注意到了那个白头发的高个子,他正在和另一个人说着些什么。

  他是短发,戴着墨镜,穿着一身黑色的制服。

  我继续走近他。

  我看到了他的脸,又认出了他的制服。

  是……五条悟!?

  这绝对是某漫画里的那个五条悟吧?!

  我没有看清他的眼睛,但我感觉到了那个目光的威力,我立刻就知道他不是任何扮演出来的人,而是真真正正的五条悟。

  那那个怪物是咒灵了。

  之所以会有血腥味,是因为咒灵吃了人。

  我扭头又草草看了一下我身后那个和咒灵搏斗的地方,然后便直直地盯着他,向他飞奔,在我们之间距离的缩小中一遍又一遍地确认他的身份。

  他没有动,也沉默地看着我,与我对视。

  对,就是你,五条悟,救我。

  在距离他只有几步的时候,我才在狂喜中想起他那碍事的无下限,就降低速度,扔掉铁管,一下扑在他脚边的地上,卸去了所有力气。

  然后我抬头,看着他,我布满血污与汗水的脸上控制不住地露出一个僵硬的微笑。

  “你叫……什么名字?”我颤抖着,在大脑中搜索出日语,狂喜着问他。

  他低头看着我,虽然很困惑,还是回答了我的问题。

  “五条悟……”

  五条悟。

  多么令人安心的名字。

  我得到了自己满意的答案,心中一松,眼前一下子天旋地转,随即就失去了知觉。

  第2章 一遇而厌

  当我睁开眼睛,看到雪白的天花板,又闻到病房独有的消毒水气味,我就知道自己被救下了。

  五条悟果然如我想象中的一样,是一个心地柔软又善良的家伙。

  我的左脚打了石膏,被吊了起来,一动便传来钝痛,身体的其他地方也因为我刚醒而不太听我的使唤。我只好乖乖躺回床上,梳理最近的遭遇。

  首先,我在半夜被一个球从我的世界送到了某漫画设定下的咒术世界。

  是意外?还是有人有意为之?这个球,如果是某种术式,那么他们将另一个世界的人带来又有什么目的呢?

  我想,想要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我得留下来,自己去寻找真相。当然,能够从高专的资料里找到回去的办法当然最好,要是找不到,我可能就得去向那个全知术师天元大人求救了。

  说到天元,我立马就想到了天内理子这个星浆体。如果现在的时间里她还没有死,那么我就有可能混成学生,借助她接触到天元。

  我还记得那天晚上的五条悟,一看就知道还是少年,但是具体是几年级我就分辨不出来了。

  如果天内理子已死,我就得想别的办法接触那个人了。

  虽然还没有具体的途径,但既然我杀死了咒灵,那就说明我有做咒术师的才能,他们大概会让我留在高专读书,我也可以慢慢打算。

  但是如果这不是他们的术式,如果这些方法都尝试过了,我还是找不到回家的方法,我又该怎么办呢?

  “还没到这个地步呢。”我不敢想象那个场面,只好这么安慰着自己。

  “啊,你醒了?脚还疼吗?”一个医生走进来,关切地问我。

  她不是家入硝子。

  我相信五条悟会救我,所以这里是东京高专的医务室无疑,但是我并不认识这个人,所以我一犹豫,便没有及时回答她的问题。她坐到我的身边,似乎很习惯病人不回答她的问题。

  “不用害怕,这里没有人会伤害你了,来,先喝点水,好吗?”

  她把我的床摇高了一些,又把一杯温水递到我的面前。我沉默着喝完水,她又把杯子接过去,温和地嘱咐了我关于换药打针的事宜,就准备离开。

  “那个……我可以打个电话吗?”我小心谨慎地组织着自己的日语,以至于自己的语速明显慢于她。

  她很爽快地答应了,把手机解锁后递给我。我接过去,还是看着她,她就了然地走出去,带上了门。

  我看向这个小小的手机屏幕,上面显示着像素组成的时间,现在是2005年。

  2005年。

  我忍不住苦笑,但还是不死心,熟练地拨通了那个电话。我等待着,希望又害怕那个电话被接通。

  “你好,请问是谁?”*最后电话接通了,那头传来一个男声,这个男声比我印象中的要年轻一些,也更疏离一些。

  可是这句简单的话,却让我忍不住地落下眼泪。

  “你好?有人吗?”*电话那头的男人又困惑地问了一句。

  虽然我很想回答他,我很想说我很想他,我很想妈妈,但是我又害怕会牵扯到他们,于是我立刻挂掉了电话,又把通话记录删掉。

  太好了,太好了,他们都还在。

  想到这个事实,我忍不住流泪,又很想笑。但是这时医生在外面敲门,于是我只好让她进来。

  “怎么哭了?伤口很痛吗?”

  我摇摇头。“并不是,我只是……”我想了一下,才找到合适的形容词。“很难过。”

  “为什么呢?”她温柔地问我。

  为什么?

  我下意识说了谎:“因为我不记得我应该给谁打电话了。”

  我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自己的身份,所以才想出这个自认为一劳永逸的谎言。

  她看上去颇为惊讶,接过手机,就又走出去了,过了一会儿,有一个人在外面敲门。

  “你好,请问方不方便让我进来?”门后传来一个沉重又敦实的成年男声。

  我擦了一下脸,清清嗓子。“请进。”

  来人打开门走进来。似乎是考虑到我们并不熟,他站在离我有一点距离的床尾。

  毫无疑问,这是夜蛾正道。

  他先解释了一下自己,然后问我现在脚还痛不痛,我说还好,他又问我记不记得那天晚上遇到的咒灵。

  我当然要说记得,我思考着日语,用发颤的声音,有所隐瞒地把昨晚发生的事又复述了一遍。

  不过我看起来吓得够呛,带着哭腔,所以断断续续的日语都可以看作我因为过于恐惧而造成的,倒是并不突兀。

  “你叫什么名字?”

  “我不记得了。”我抽噎着。

  “你多少岁?”

  我摇摇头。

  当然,我15岁。

  “你现在还记得什么吗?”

  我依旧摇头。

  还好,我似乎看起来过于可怜,还受了伤,脸色惨白一片,因此他没有继续逼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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