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西莉亚在史蒂芬·斯特兰奇划开水镜的时候，就感受到了有人在窥探她，当然从魔法的浓度上，当然可以感知到水镜的所在，所以她才特意的看了这一眼，
这是塞西莉亚与迪克·格雷森事先约定，他们一旦有什么不对的问题，就要立刻的联系布鲁斯。
布鲁斯总是能够搞定一切。这一点上，蝙蝠家的每一个人都深信不疑，他们才不是那种深陷险境却要咬紧牙关不告诉家长的笨蛋孩子。完成自己能够完成的，剩下的更复杂的善后，还是要留给专业的人来才行。
就像现在，塞西莉亚救助詹姆斯·巴恩斯非常容易，可是决定詹姆斯·巴恩斯去留却是一个很复杂的问题，牵扯到了多方势力，需要仔细的权衡，一朝行差踏错，都有可能给他们带来永久的伤害和遗憾。
能够在70年后的时代的醒来，拥有新的生命，无论这遗不遗憾，也无论开始新的生活艰不艰难，其实都是很宝贵的事情，至少塞西莉亚不希望巴恩斯是浪费掉了这次机会。
他也应该享受一下他们亲手缔造的未来，以眼泪、以鲜血、以牺牲与奉献缔造的光明的未来。
“醒一醒塞西莉亚，他现在十有八|九是要在哥谭养伤的，贾维斯说斯塔克那边的情况并不太好，不适合病人疗养，所以你想也知道了，这未来也没有多么光明。”天光真的不想打击自己家小孩，但是有的时候现实就是这么的残酷。
天光和贾维斯都认为让詹姆斯·巴恩斯在哥谭，并封锁他苏醒的消息是目前为止对巴恩斯来说最好的选择，为了保证这个消息真的全面封锁，他们甚至主动联络了蝙蝠侠。
迪克·格雷森汇报的时候，天光和贾维斯当然帮忙了，不然今天晚上发生了这么复杂的事情，靠着迪克·格雷森贫瘠的写作水平，三言两语怎么可能说的完全清楚。
人工智能就真的非常智能，以迪克·格雷森写的那三言两语为基础，硬生生的拓展出了一篇行文流畅，逻辑清晰，叙事严谨的小论文，大大的提高了布鲁斯·韦恩阅读的获得感和幸福感，也加速了他了解事情进程，帮助他做出最好的判断。
天光和贾维斯不得不帮忙了，因为生给他们的时间真的不多，在几十分钟的时间里就需要布置好一切，一旦这个空间碎裂，在他们走出冰山俱乐部之前，就需要安排好。否则的话，哪怕只是在网络之中暴露一个侧脸，九头蛇和神盾局就会像是闻到了盾局就会像是闻到了雪味的鲨鱼一样接续而至，哪怕哥谭是一个真正的与世隔绝是地域，恐怕也没有办法完全的这样那些人隔绝在外。
更何况现在塞西莉亚已经为哥谭铺就了一条贸易往来之路，他们不可能为了一个人封锁哥谭，哪怕这个人的确十分值得人尊重。但是自己一个人生活的平静和千百万人生活的幸福，相信哪怕就是詹姆斯自己做选择，他也会做出和他们相同的选择。
一个人和千万人，这个选择题，70年前詹姆斯·巴恩斯已经做过了。
阿尔弗雷德不愧是地表最强老管家。在短短的几分钟之内，布鲁斯·韦恩作出了一系列的安排，老管家将一切打理得井井有条。
当塞西莉亚和杰森·陶德从卡玛泰姬的空间出来，韦恩家族提前准备好的医疗团队就已经无缝衔接的将一堆人全部都打包回了韦恩庄园。
可怜的法师无人邀请，只是在塞西莉亚一个“你敢逃就死定了”的眼神中，史蒂芬·斯特兰西浑身一僵，最终在小红的半推半拽之下也跟着上了车。
专业的团队帮着三个人检查了一遍身体，也稳妥的处理了巴恩斯的伤口。在一切终于安顿好了之后，塞西莉亚坐在韦恩庄园柔软的沙发上，整个人都懒洋洋的，像是睡翻了肚皮的小狐狸。
她的一头长发解开，浑身散发了沐浴露清爽的香味。阿尔弗雷德为她准备的洗发水和沐浴露是同款的玫瑰味儿，昂贵的私人定制产品，不同于一般玫瑰花味道的产品的甜腻，而自带一种甘露一样的清冽。
真的是跌宕起伏的一天。塞西莉亚昏昏欲睡，她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可是她忘了什么呢？
被塞西莉亚寄存在海底的小丑：你忘了我！！！该死的，这个鲨鱼能不在我身边转悠了么！还有那些海藻，已经糊我脸了！！！
无人在意，咱们的塞西莉亚毫不费力的托举了巴恩斯壮士……
并且当着杰森的面啊。。。。
求杰森小同学的心理阴影面积。
第55章 冰雪之巅（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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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森·陶德有很多理由对小丑落井下石。
“趁他病，要他命”本来就是哥谭的底层规则，更何况杰森·陶德意外拥有了红头罩的记忆，新仇旧恨叠加，他当然有很多理由置小丑于死地，尤其是在小丑被塞西莉亚之主又困在海底的时候。
但是杰森·陶德并没有将心里千百万种将小丑碎尸万段的想法付诸行动。且不说现在小丑与他有没有仇恨，就说对于整个哥谭来说，去除掉一个小丑又能怎样呢？
一个小丑倒下之后，会有千千万万个小丑站起来。除了脏了自己的手之外，根本没有是什么实质性的作用。
——如果不从根本上荡平哥坦的黑暗的话，这个黑暗就永远存在。
杰森·陶德深知这一点，不仅仅是因为他拥有作为红头罩的记忆而已，更是因为他本身就身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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