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孩子的手还极力捏着辻日向衣服的衣角。
快点快点>
五条悟好奇她怎么这么反常，低头和女人怀里的孩子正好对上了视线，一双清澈的大眼睛，水汪汪的，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
辻日向介绍：“这位是我的丈夫，五条悟。”
女人还在捏着他的衣服不断疯狂，小声尖叫、呐喊：“我记得他、我记得，以前是你哥哥对吧？怎么成的呀，在一起多久了，方便说吗？”
“要不要一起到附近坐坐~”
野矢贵子一直在辻日向旁边蹩脚的挤眉弄眼，求知欲都快滴出屏幕。
阔别重逢，正好辻日向也有想问的，他抬头看五条悟：“你等会还有什么安排吗？”
脑子里提早回酒店换上干净的运动服酝酿的画面有如被孩童稚嫩的小手拍散，五条悟：“没有。”
“那就去坐坐吧。”辻日向笑着看着野矢贵子，“正好我也有想问的。”
野矢贵子带着辻日向他俩到了附近的一家咖啡馆。她问了女儿有没有想喝的就把菜单还给服务生，眼神不断在对面坐着的两人间流窜，为想问的问题打着腹稿。
这可是一个难得的机会！一定不能遗漏了什么>
服务生刚走。
“你们在一起多长时间了？”
“结婚七年了。”
虽然上学的时候没几个人敢好奇辻日向的亲生父母，但是野矢贵子无论是亲眼目睹一次长相截然不同的白发男送辻君来学校还是辻君书里夹着的照片，她知道眼前这位高大英俊的男人只是辻君名义上的哥哥，根本没有血缘关系。
“哎呀~上学的时候就觉得你的这个哥哥很神秘~很少露面，远远看着也不好相处，结果没想到竟然发展成了这种关系啊~”
辻日向一直脸上挂笑。
要是那个时候有苗头自己也不用后面那么努力了。
“当时他在忙自己的事，哪怕是我也只能在家里偶尔见见他。”
不知道是不是意有所指，五条悟稍稍抬头就能看到辻日向眼睛余光往这边量了量。
他咳了一声，四处看到眼睛偶尔能注意到捧杯小口小口嘬的女孩，整个小手攥着杯把活像是一个小肉球。
日向小时候也是这个样子。
“这么少的交流啊！那你是怎么和他说的？”和野矢贵子脑补的有点出入。
“一有机会就说想和他结婚呗，和我结婚怎么样。”辻日向看着天花板回想了一下当时模糊的自己。
倒是比所有人想的都诚实。
“直接越过了交往吗？！” 野矢贵子很难把刚才听到的一番话和学生时代平平淡淡，张口又带着不可一世、不容置喙的同学联系到一块，他是所有人心里的高岭之花，成绩、样貌、家世、能力样样是优的三好学生。
“嗯。”辻日向倒是能明白十几岁的自己，如果一段短暂的关系都要拼尽全力了去争取的话，都没有必要开始。
他要的也绝对不是五条悟的一时。
“应该所有人都想和喜欢的人结婚吧。”
他看着水杯里平静地水面，不像自己心意似的那般汹涌澎湃。
“那你是做了什么？” 野矢贵子脑子里不受控想的是：少年夜半潜入名为哥哥的房间，在哥哥一句一句“你这是在干什么”之中欺身而上，把人逼退到墙角，两只手壁咚他，心跳加快地说出我喜欢你。
“除了一有机会就追着他问，还会买一些礼物啊什么的。”辻日向笑道，“他忙完后还要被我追着问，很烦，他的表现看得出来他真的烦了，可是他不擅长对付我，有点好笑。
“不过很气人的是送给他的礼物命好的在他书桌上摆着，命不好的早就被胡乱塞在哪个纸箱子里供人清理掉了。”
“我有这样做吗？”
“你有。”辻日向笃定，“你对礼物没有特殊的涵义。”
“不过我记得辻君你今年24岁吧，结婚七年……那也就是说刚成年没多久就结婚了？！这么想想，你也是非常成功的啊。”比起那些苦恋的人好太多太多。
辻日向摇头：“他也是拗不过我日日烦他才答应的，结婚第二天就跑的没影，之后我去东国上学，他在东京当老师，各过各的……七年也就说着好听。”
五条悟合时宜的沉默。
“这样啊……那后来是谁忍不住开这个口的呢？” 野矢贵子表情陷入情境的担忧，深深的共情了。
辻日向没有第一时间回她，在组织更好的语言。
趁着这个机会，五条悟接过话，“我，是我。”
辻日向睨了他一眼，有点奇怪，但是顺着说下去了，“彼此都受不了这个僵持的关系，我累了想退出，他不肯。”
一只手撑在桌面，想到有意思的往事，笑完的眼睛两道浅浅的细沟，看着下方桌面的纹理。
“拉着我说了很多事情，说他喜欢我。”
一时之间所有人都沉默住了，野矢贵子时隔这么多年第一次看见辻日向笑，还是记忆中的惹眼、舒服，变了又没变。
五条悟循着朝说话的辻日向看去，连自己都没意识到的专注地盯着。
最终还是野矢贵子的女儿先待不住了，被抱在怀里踢了两下腿，皱着极淡的眉毛嚷嚷：“我要下去。”
野矢贵子如梦初醒，看到女儿这小表情立马就明白了，“小孩闲不住，哎。”她表情有点为难，“那要不你们稍微坐一会？我带她去外面走两圈就回来，回来我们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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