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常这么折腾，谁都吃不消。
“嗯。”辻日向感觉无所谓了，“店里有我没我都一样。”
一个有空只会坐在窗户边看书、逗猫和老主顾闲聊的店长，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还占用了店里的资源。
五条悟鄙夷：“过成这个样子还跟我说什么‘工作签了保密协议的’，哪的慈善机构啊？花钱请祖宗？”
“说什么呢。”辻日向把电脑合起来，下床。
“那你和我仔细说说？”
辻日向往外面探头：“菜买回来了？”
“嗯，给你放到厨房了。”
“那我去做饭了，你休息吧。”辻日向踩着拖鞋直接去厨房，把已经存在的丸子头紧了紧，套上围裙开始下厨。
五条悟趁着这个时间把房间开窗户透气，不一会又来到客厅，看看有什么有趣的频道，把三船抱到沙发上和自己一起坐着看电视，腿供它脑袋靠着，挑来挑去停留在了一档动物纪录片上。
特别寻常的一天。
从做饭到五条悟帮忙把菜往餐桌上端，饭后收拾进洗碗机里搅，给两只猫猫喂粮，辻日向一出现在客厅就拥有了电视机的遥控权，看了一点新闻，五条悟旁听了一会，觉得无聊就又在一旁玩起手机。
辻日向看到社会新闻板块奇葩的资讯还会推推五条悟的大腿，喊他来一起看。
“男子欲卖惨骗男友五百万日元，没想到男友得知消息第一时间就提出分手，不足三个月就与另一名男子结婚，直言希望前任能包一笔份子钱来……”
“什么？”五条悟倒是来了兴趣，一抬头，就跟辻日向一样脸上倒映着电视机的荧幕光，“还真是。”
他又发散了一下思维，“如果我跟你卖惨你会给我五百万日元吗？”
辻日向还真没见过五条悟卖惨的样子，脑补也脑补不出来，坦白地说：“我的钱不都是你给的吗？”很大一部分。
“也对。”
看到节目结束，辻日向一天的活动也结束了，洗完澡就又回五条悟房间的床上，睡觉前辻日向接到信息。
后天他白天都要守在格塞尼街37号——Farbe艺术中心举行的画展，开始为期三天的画廊助理生活，明面上负责协助执行展览内活动和讲解，实际保护现场不被任何人破坏。
所有的信息都在这一段话里，底下的附件内容是这一次Farbe画展展示画的信息。
辻日向把Farbe要穿的工作制服拿回来的时候还在跟埃尔贝克聊天，“就这？没有原因吗？”
这什么任务，他知情权这么低。
“是啊……这件事总部好像也是帮助军队那边的，更别说我们一个小小的部门了。”
“军队？”
“嗯，Farber画展这次也很受东国关注，今天白天已经有便衣赶过去了，安保工作也是由军队接管，你在任务过程中在馆内接触到任何一个人都有可能是东国的警察，自己小心点，不要暴露身份了。”
“这次任务的风险实在是太高了，如果，我是说如果你被东国警察发现，总部也会想一切方法把你救回来。日向，你不是一个人。”
“行动处的几个前辈也在，如果突发意外，他们的首要任务就是保护你。”
习惯了孤军奋战的辻日向对于“军队”这个词语既熟悉又陌生，和埃尔贝克结束通话后，他也一直在想这件事，在网上查了一些关于Farbe画廊的资料。明明后天才开展的Farbe，官网刚发一则通告，由于某种不可抗因素，这一次的展期缩至三天。通知里面主要写的还是补偿，比如在展厅入口准备了一些小纪念品、下一次开展时间延长等等。
古怪，非常古怪。
辻日向给自己泡了一杯热茶准备好好想想。
在权衡各方利弊之后，让本该正常开展两个月的画展跳水式的减少到三天……画廊主办方、东西两国，能让三方都这么兴师动众……最有可能的只能是这次画廊展示的东西，两国都想要吧？
五条悟洗完澡，步子略急的回房间，有点诧异地问：“我刚才洗澡的时候，你是不是出去了？”
“嗯。”
“我就说怎么感觉有人开门。”五条悟松了一口气，注意到床边突然出现的皮箱，“你出去一趟就为了拿这个？里面是什么东西啊？”
“后天工作要穿的衣服。”辻日向光顾着查资料了，还没把衣服拿出来看，既然是画廊助理，应该也是比较正式的衣服。
五条悟最近好像听不得“工作”两个字，每每听到都要深究。他睡衣最上面还有两颗扣子没扣呢，直接走到箱子旁边蹲下，来来回回的看，“这么一想你好像每次任务穿的都不太一样……要不现在打开看看？”
辻日向听到这话，躺平，双手平放在肚子上，“不要。”
想都不用想，这次衣服肯定也不一样，五条悟看到之后只会迸发越来越多的疑问。
“迟早要看。”五条悟不理解地站起来，因为三番五次被拒绝，这会直直地看着辻日向。
“那就后天早上再给你看，给你好好看。”
五条悟：？
他追到床头边，居高临下地看着辻日向：“真的？”
“真的。”辻日向拍了拍旁边的床。
五条悟思考了一会，跟着躺了上去。
11月18日，6:27。
城市房间的床上两个睡梦中的人依偎在一起，青年好像在男人怀里闷久了，红润的小脸正着换气，男人无意识的把人护在怀里，下巴抵在青年发顶上方两寸的地方，一张床只有一半的有效面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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