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千手扉间毫不客气地打断了自家兄长的话，目光转向纲吉，“你身上有查克拉波动了？虽然极其微弱，在宇智波族地呆了几天，倒是没白呆。”
纲吉被那锐利的目光看得有些紧张，连忙解释：“是斑……教了我凝聚的方法……”
“斑？叫的这么亲切。”千手扉间轻哼一声，眼神在纲吉脸上扫过，似乎在评估他的状态。片刻，他眼中的审视意味似乎淡去了一丝，语气依旧冷淡，却少了些针对性的敌意：“看起来没饿着，也没受什么伤。宇智波泉奈倒是会做人。”他随即不再看纲吉，转向千手柱间，语气陡然变得严厉，“前线有紧急军情，需要你立刻回去处理。还有，”他瞥了一眼千手柱间怀里那鼓囊囊的钱袋，眼神鄙夷，“赌赢的钱，全部充公族库。”
“诶？！扉间，那是我还有纲吉的战果……”千手柱间顿时哀嚎起来。
千手扉间根本懒得废话，一只手闪电般搭上千手柱间的肩膀。纲吉只觉得眼前一花，空间仿佛发生了诡异的扭曲折叠，两人的身影瞬间如同水中的倒影般波动了一下，随即凭空消失得无影无踪，连一丝查克拉的波动涟漪都未曾留下。
纲吉目瞪口呆地看着两人刚才站立的地方，空荡荡的，只有空气。好……好快！好诡异的术！
【作者有话说】
千手扉间：浅浅秀一下飞雷神
第36章 眼睛
纲吉默默回到宇智波族地, 集市上柱间的爽朗笑容和扉间的忍术交替浮现，但最终都定格在斑那双带着疲惫的眼眸上。
斑只是看着吓人而已，实际真的是一个很负责任的族长。
纲吉叹了口气, 走到了药房, 把自己采购来的药材细细研磨、调配，按照记忆中缓解视疲劳的古方, 结合这几天在宇智波药房学到的知识, 做成了几小包散发着清苦药香的药粉, 再次来到宇智波斑处理族务的房间外。
“进。”
纲吉推门进去, 看到宇智波斑正闭目养神。夕阳的余晖勾勒出他挺拔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疲惫的身影。纲吉将药包放在矮几上：“斑，我去集市买了些药，配了这个药粉。或许能稍微缓解一下眼睛的疲劳？”
宇智波斑转过身，黑色眸子看向桌上的药包, 又落到纲吉脸上。那目光依旧锐利，却似乎少了几分之前的冰冷压迫。他走过来，拿起一包药粉, 放在鼻尖下嗅了嗅。
“药性温和, 配方也算对症。”宇智波斑的声音听不出太多情绪，“你有心了。”
纲吉心中一喜, 刚想说话, 却听宇智波斑继续道：“不过，效果有限。”他将药粉放回桌上, 语气平淡，似乎陈述一个事实，没有任何自怨自艾, 只有一种早已洞悉命运的漠然, “这是写轮眼过度使用的代价, 是流淌在宇智波血脉深处的诅咒。力量越强，代价越重。它最终会吞噬光明，无药可解。”
无药可解。
这四个字像冰锥刺入纲吉的心。他看着宇智波斑：“一点办法都没有吗？”
宇智波斑的目光扫过纲吉眼中那份真实的关切，眼神微微波动了一下，但转瞬即逝。“不必在这上面浪费时间。”他拿起一份卷轴，“与其担心这些，不如抓紧时间提升自己。趁我的眼睛还能看清，你修炼上遇到问题，至少还能指点一二。”
这几乎是宇智波斑能说出的最温和的“鼓励”了。
“……是。”纲吉低下头，将那份无力感压了下去。
接下来的日子，纲吉的生活进入了某种规律而平静的轨道。
他严格按照宇智波斑最初教导的方法，日复一日地提炼、凝聚查克拉。那份源自大空之炎本质的独特精神特质，以及超乎常人的意志力，让他的进步速度远超普通人的范畴。
查克拉的量在稳步增长，虽然依旧算不上大，但已足够支撑一些基础的体术动作和查克拉的精细控制。纲吉能够将查克拉附着在脚底进行爬树和踩水训练，然而，火遁却成了他无法逾越的高墙。无论纲吉如何努力调动体内那微弱却确实存在的查克拉，尝试结印、凝聚、喷吐，结果要么是冒出一缕青烟，要么就是毫无反应。
修炼之余，纲吉大部分时间泡在宇智波的草药房里。一方面学习辨识更多的药材，帮忙处理药材、研磨药粉；另一方面，他始终没有放弃对宇智波斑眼睛的“治疗”研究。
在加入一些具有更强舒缓或滋养效果的药材无果后，纲吉开始小心翼翼地在研磨调配药粉的过程中，极其隐蔽地将一丝丝纯粹的大空之炎融入其中。那澄澈的橙色火焰极其微弱，瞬间就被药粉吸收，没有引起任何能量波动。当他忐忑地将这些特制的药粉再次给宇智波斑时，后者敷用后难得地沉默了片刻。
“这次的药……感觉有些不同。”宇智波斑闭着眼，手指轻轻按在敷着药的眼周，“似乎多了一丝温润的暖意，对那种枯竭感的缓解似乎比之前的要稍强。” 他睁开眼，“你调整了配方？”
纲吉心中一跳，强作镇定地点头：“嗯，加了一点……据说能滋养脉络的草药。”
宇智波斑没有深究，只是淡淡道：“效果尚可。虽然对我可能效果不大，但是对于轻度的族人来说是有效的了。继续研究吧。”
也就是大空之炎的特殊属性，对缓解这种“枯竭”确实有用？
纲吉高兴地点点头：“好。”
日子一天天过去。
纲吉逐渐习惯了宇智波族地的节奏，与一些负责后勤的族人也能说上几句话。宇智波泉奈偶尔会来看看他，询问他的修炼和生活情况，态度温和依旧。纲吉腰间的药研藤四郎一直安静地陪伴着他。
然而，那股阴冷腐朽的时间溯行军的气息，自从纲吉来到宇智波族地，特别是宇智波斑身边后，就仿佛彻底销声匿迹了。纲吉每天都会下意识地集中精神感知，尤其是在靠近供奉石碑的区域时，但那种淡淡的违和感依旧存在，却捕捉不到任何具体的恶意源头。一切都平静得有些不真实。
很快地，短暂的和平静假象终究被打破。
千手与宇智波两族之间这一次的战争，比以往更加惨烈和突然。
震天的喊杀声撕裂了族地的宁静。纲吉被安排在相对安全的区域，协助后勤和照顾伤员。然而，即便隔着遥远的距离，战场中心那两股恐怖的查克拉依旧清晰可辨，每一次碰撞都让大地为之震颤。
战斗持续了整整一天，喊杀声渐渐稀疏，但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和肃杀感却越发浓重。纲吉心中那股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几乎要冲破胸膛。
突然，一个浑身浴血、查克拉波动极其紊乱的宇智波忍者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声音嘶哑而绝望：“纲吉大人，泉奈大人他……”
纲吉的心跳骤然停止。
下一刻，一股狂暴到令人窒息的查克拉如同飓风般席卷了整个营地。宇智波斑的身影如同黑色的闪电般出现在门口，他身上的铠甲布满裂痕和焦痕，脸上沾染着烟尘和血迹。但这一切都无法掩盖他此刻的状态，那双猩红的万花筒写轮眼疯狂地旋转着，仿佛要滴出血来，里面燃烧着足以焚毁世界的暴怒与……深入骨髓的恐惧。
他怀中紧紧抱着一个人。
是宇智波泉奈。
宇智波泉奈胸腹间的撕裂伤几乎贯穿了身体，鲜血浸透了深蓝色的族服，顺着宇智波斑的手臂不断滴落。他的脸色惨白如纸，呼吸微弱得几乎无法察觉，原本温润沉稳的气息此刻如同风中残烛。
“泉奈大人！”周围的宇智波族人发出悲鸣。
宇智波斑没有理会任何人，他抱着弟弟，如同一头受伤的孤狼，径直冲向营地内最好的医疗室，每一步都踏得地面仿佛在呻吟。纲吉下意识地跟了上去。
医疗室内，气氛凝重得几乎要滴出水来。几位经验丰富的宇智波医疗忍者围在宇智波泉奈身边，竭尽全力施展着医疗忍术，绿色的查克拉光芒不断亮起。然而，宇智波泉奈胸腹间那个边缘残留着诡异空间波动痕迹的巨大伤口，却如同贪婪的深渊，疯狂吞噬着医疗忍术的查克拉，伤口愈合的速度慢得令人绝望。
“千手扉间的术……”一个医疗忍者声音颤抖，“蕴含空间切割之力……伤口极难愈合……”
宇智波斑如同雕像般伫立在床边，猩红的万花筒死死盯着弟弟苍白的面容，周身散发出的寒意几乎要将空气冻结。纲吉能清晰地看到，他的身体在微微颤抖，那不是恐惧，而是愤怒与痛苦交织到极致引发的痉挛。
不知过了多久，医疗忍者们终于停下了手，脸上写满了疲惫与无力。其中一人艰难地转向宇智波斑，声音沙哑：“斑大人……泉奈大人的伤……太重了……飞雷神造成的空间创伤侵蚀了内脏……我们……尽力了……”
“滚。”宇智波斑的声音低沉沙哑，如同砂纸摩擦，却带着恐怖的威压。医疗忍者噤若寒蝉，慌忙退了出去。
房间里只剩下宇智波斑、濒死的宇智波泉奈，以及角落里的纲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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