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野佑好不容易解锁成功,又点进了相机:“庆祝一下你的第一个要求,费奥多尔先生的一大步值得合影留念——呃快点,我的手机会被冻关机的!”
短促的时间不够费奥多尔提出拒绝,星野佑呼着热气凑到他颈边,没有拿着手机的那只手艰难的比出“耶”放在费奥多尔的下颌前,背景则是被庆祝人的无奈微笑。
咔嚓一声,两顶靠在一起的、毛绒绒的帽子就这样被藏进了相册。
星野佑心满意足的收手,跟在费奥多尔的身后一起去采购未来一到两天在木屋的物资——马上就是圣诞节了,他觉得这是一个值得庆贺的好日子。
“费奥多尔先生,新德里的店面中有售卖相机的吗?”
“我不清楚这个,yuu,或许一会儿你可以问问商店的工作人员。”
“好的费奥多尔先生,那你需要这张照片吗?”
“我都可以……好吧,您传给我就是了,另外不用那么生疏,您可以称呼的自在一点。”
星野佑跟在费奥多尔身边眨眨眼,碧绿如洗的眼瞳划过辉光,他怀着某种奇妙的恶趣味开口:“好的费奥多尔先生,费多卡、久尼亚、费佳卡……您喜欢哪个称呼?”
于是费奥多尔无奈的停下脚步,看着蓄意捉弄的星野佑,像是对这孩子的本质更接近了一步。
他说:“费佳,称呼我费佳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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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这章写多了一点,本来后面可能还有两个人在木屋里过圣诞的,但感觉这样就有点冗余了,可能会在后续的文章中稍微提及。
下章回圣彼得堡,别看费奥多尔现在温柔的很的样子,他心眼子多着呢,别被他迷惑哟[垂耳兔头]
第41章 惊悚叙事
“所以,真的修不好了?”
高鼻深目,棕发蓝眼的好友凑在星野佑身边担忧的询问,而星野佑则抬起眼皮睨了他一眼,随即趴在自己的臂弯里郁郁的点了点头。
新捷里的店铺中很遗憾是没有数码店在营业的,星野佑尽自己所能在手机里留下了不少相片,两个人在摩尔曼斯克的机场作别,这出荒诞的奇妙旅行算是圆满落幕了。
偏偏回到圣彼得堡的星野佑颇有些水逆,新年假期出走体面的代价就是连日的处理各项作业,好不容易在开学前搞定一切喘口气想要把那些照片整理洗出来时,飞来横祸。
星野佑意外被卷入了一出暴动,人没有出什么事,存着全部照片的手机却意外死机了。
俄罗斯这里的局势与英国境内有所不同,这里国内的各方势力总是暗中焦灼,强大的异能力者也各有派系,而追随的不同人也是互看不顺眼,圣彼得堡是这个国度数一数二的大城市,异能力者的浓度自然不在话下,两方纠缠就像一阵风唐突来袭又飘然离去,只有倒霉的星野佑失去了一部手机还有其中的全部纪念。
带去维修店维修说其中的文件必定会有所损毁,打电话去咨询厂商说他们爱莫能助,星野佑当然是没有上传云盘的——长久的习惯让他对互联网的信任相当稀薄。
现在他却懊恼于自己的过分紧惕。
朋友帕乌斯托夫斯基是俄罗斯的本地人,两个人的相处或许也可以被称之为朋友,看着自己的好友这样郁郁,他也就努力的想着解决方式。
帕乌斯托夫斯基:“要不然……你给那个旅伴打个电话?你不是说那些相片都共享给他一份了吗?”
“不行的康斯坦丁——”
星野佑趴在阶梯教室的桌面上呻吟一声:“费佳从我们道别后就基本没有回复过我了,他之前也说要筹备巡演所以忙的恐怕没工夫联系,总归还是不希望给他添麻烦的。”
他垂着眼睛眨了眨,声音也跟着低了下来:“而且……提议合影留念的是我,结果弄丢相片的也是我。”
星野佑不太好意思去联系费奥多尔让他为自己的过错弥补。
他也不愿意多说了,像是觉得自己没有保护好那些相片是完全的自己的错处,这下康斯坦丁也没了辙,只能拍拍英国人的后背聊做宽慰,星野佑领了他的好意,勉强扯了扯嘴角。
“还是打起精神来吧,伊恩。”
康斯坦丁努力宽慰着自己倒霉的室友:“下节课是冈察洛夫教授的社会问题研究,你不想被那位教授给拎起来追根溯源吧。”
星野佑眨眨眼,有气无力的坐了起来,这位冈察洛夫先生在圣彼得堡国立大学校内的名声同样斐然,曾在海军服役,或许是军旅生活给他留下的刻痕深重,他的教学风格绝对称不上轻松,甚至可以说是神经质。
星野佑知道的还比别人多一些,这位冈察洛夫先生是俄罗斯上层政治博弈中的牺牲品,他的异能力【悬崖】好用而不出众,为人忠诚或许还有点死脑筋,曾是那位托尔斯泰先生的下属之一,被上层选定为目标丢弃,用于敲山震虎警告托尔斯泰。
至于为什么来这里嚯嚯无辜可怜的大学生,星野佑也不知道,毕竟他也是受害者之一。
上课铃响,长相清俊气质沉郁的长发教授无功无过的讲完这么一节课,拾掇拾掇准点下班,可怜的星野佑有气无力的收拾自己的东西,返回住处。
二月的圣彼得堡气候依旧糟糕,房间内的暖气很足,星野佑坐在桌案前无意识的摆弄着这个可怜的、屏幕都碎成了雪花的手机。
天色将暗,窗外声潮如织,星野佑又发了会呆,叹着气将旧手机放回抽屉。
起身进厨房,开火随便煮了袋速食,被苛待的胃发起抗议让星野佑龇牙咧嘴,新手机锁屏浮出陌生来电。
“喂你好,本店因业务调整今天暂停营业一天,感谢您的来电。”
或许是因为心情差劲,星野佑张口就是胡说八道,刚被俄罗斯食物霸凌过的舌头吐不出什么象牙,他清楚的感觉到对面的呼吸乱了乱。
凌乱的呼吸又在瞬间平稳,对面人深呼吸一下带笑询问:“暂停营业?发生什么事了,yuu。”
是费奥多尔先生。
星野佑:“。”
他的脸颊以肉眼不可观测的速度飞快的烧了起来,一路从脖颈烧到了耳尖,自己挖坑自己跳顺带还埋死的星野佑张口结舌,无比懊悔刚刚的信口开河。
他腾的一下在书桌前站了起来,抓耳挠腮的试图找补:“啊……呃,那个,不是,没什么……费奥多尔先生突然打电话是有什么事情吗?”
对面的人相当善良,听着费奥多尔从善如流越过刚刚尴尬话题的星野佑内心疯狂感谢着,听着这位唐突来电的朋友如沐春风的说:“只是因为这段时间一直没顾上回你的消息,实在抱歉,致电来问问你现在还好吗?专业目前的课程还跟得上吗。”
听起来像是一位稳重的好友,星野佑下意识笑了笑,连日不快的心情在这一刻破了冰,他在费奥多尔看不见的地方笑着点了点头:“嗯,一切都还好,费奥多尔先生那边呢?筹备的怎么样。”
“嗯,一切都好。”
费奥多尔坐在连成片的显示屏前,屏幕的光亮将坐在黑暗中的人脸照的惨白,他的语气还算温和,表情却是幽深,无端的让人兴起恐惧之感。
费奥多尔:“我打电话来也是为了这个,大概两周后,我们乐团在圣彼得堡的马林斯基剧院有演出,我记得你对我的大提琴念念不忘,有兴趣赏光吗。”
星野佑的答案毋庸置疑。
费奥多尔见好就收:“嗯,那我把门票寄到你的学校,请注意查收。”
“另外,演奏会是不能拍摄的,所以记得别带相机,你要是还想记录,演奏会开始前或者结束后都可以来后台找我,找到工作人员报我的名字就好。”
提及拍摄,星野佑有些窘迫的揪了揪自己的发尾,他咬了咬嘴唇,有些纠结怎么开口,对面的费奥多尔似乎也察觉到了他情绪的波动,因此并没有再说话,两个人的呼吸声在两边此起彼伏。
“费奥多尔先生……”星野佑吞吞吐吐的说:“我记得我有把在摩尔曼斯克的相片都分享给你…”
费奥多尔嗯了一声。
“那能不能再麻烦你发我一份?因为一些意外,我这里的原件都丢失了……”
星野佑越说声音越低,像是在对自己的粗心感到十二分的懊恼。
费奥多尔安静的听完了来龙去脉,最后礼貌地道上一句:“原来如此,那场骚动我也有所耳闻。”
何止耳闻,那场骚动的幕后推动者正是他本身,旨在推动派系的斗争并加剧他们矛盾,理应是不会牵扯到普通人的。
看来他这个可怜的旅伴格外倒霉一点。
听得出对面的犹疑和心虚,费奥多尔扯了扯唇角,话语善解人意:“只是一些照片而已,当然没有问题。”
星野佑松了一口气,心头大石落地,他连声音好似轻快了起来:“谢谢你费佳,我这几天因为这事心情糟透了。”
罪魁祸首就在电话的对面温声宽慰着:“那么现在心情应该好了不少?好了,我这边还有一些琐事,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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