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别把我和你的那位恋人君划归一谈了。”
太宰治翻了个白眼,并不打算将星野佑的评价放在心上:“我可是很讨厌老鼠的哟。”
星野佑歪了歪头,似乎对此并不意外:“好吧,那我向你道歉——但鉴于你可以这样快的联系到我的猜测,那么大概我的猜测并非空穴来风?”
“您真的想多了。”
太宰治像是真的被逗笑了,有点好奇陀思日常对着这位倔孩子都是什么心态:“只是您的言行过于明显而已。”
星野佑大概是信了。
不过这不是重点,他们正在讨论的和这个根本搭不上边,星野佑重新反应过来了这一点,并再一次推出了涩泽先生。
涩泽龙彦:?
星野佑则一本正经的表示他真的没有和费奥多尔说什么,他们的对话毫无营养,还不如问问涩泽龙彦云云。
他扬长而去了。
咖啡厅门上的铃铛叮叮当当的响,被留下来的涩泽龙彦面无表情的注视自己的拳头握紧又松开。
转头,看到了笑眯眯的太宰治,他对此心平气和:“你问吧。”
温良的涩泽先生自此承担了一切。
星野佑离开了咖啡厅所去的地方也并不意外,他回去了钟塔侍从,并目的明确的直接推开了他老师办公室的门扉。
阿加莎在堆叠文件的办公桌前抬起了头,湖绿的眼睛所透露的情绪似乎对他的举止并不意外。
她甚至有功夫客观评价:“看来至少把咖啡喝完了才回来,把门关上吧。”
星野佑不必去追究她又是如何推断出这一点的,伟大的阿加莎女士总有法子知道这些细碎的琐事。
于是他也真的就乖巧的关上了门,坐到休息区的沙发上才发问。
星野佑:“太宰治来这里是您的安排?”
“嗯。”阿加莎淡然应下:“那位福地樱痴的号召力不算低,我也不觉得他们的政府会拿这种事情来和我寻开心。”
星野佑抿唇,像是在无声的表达不满:“那么您也就真的觉得我会毁灭世界?”
“【世界在愿望手中安憩】。”
阿加莎复述着太宰治带来的预言,目光在这个向来与众不同的学生身上停留:“如此明显的指向性,我不觉得我的紧惕是多余的。”
星野佑态度还算平静:“我是应该感谢您对我的高看,还是应该失望于您对我的怀疑呢?”
“你想怎样都可以,伊恩。”
阿加莎的情绪则只比他更加平静:“而最起码的你应该感到欣慰,我并没有认为我可以全盘掌握你。”
星野佑与他的老师对视,似乎叹了口气:“那么我感谢你,老师?”
他似乎想要从阿加莎这里寻找一个答案:“需要我做什么才可以洗刷我的嫌疑?”
“嫌疑?不,你不需要。”
阿加莎皱眉,又很快的舒展:“我并不认为你会毁灭世界,但就像*我们*会试图掌握你,既然有关愿望的秘密已经曝露,想要想钟塔侍从一样拥有你的势力可不在少数。”
“您是觉得我会被利用?”
阿加莎起身,缀着锻边的鱼尾裙在窗棂出投入的阳光下闪烁着光芒。
优雅的女士在窗前俯瞰塔下往来的车流,又像是在俯瞰这个光怪陆离的世界。
阿加莎客观评价她的这个学生——她唯一的这个学生:“伊恩,你知道的,我在你还小的时候就评价你过于单纯软弱,又过于乐观坦然。”
她就站在星野佑身后的两步,冷静的声音就从头顶飘过来,星野佑听的想抓脖子,但克制住了会被谴责不够优雅的举动,于是半回过身去看窗台前的阿加莎。
阿加莎还在说:“被利用是不可避免的事情,存活的本质就是不同的筹码堆叠交换的互相利用——但至少如果是我利用你,我会明确告诉你利弊,教育你,让你在这个交换的过程中成为合格的入场者。”
“然后我会对您的选择表示不解。”
星野佑失笑,像是想起了有趣的往事:“并和您呛声,再被您丢去西伯利亚挖土豆。”
说到这个,阿加莎倒是有点气闷了,她转过头来看着趴在沙发背上冲她傻笑的学生,忍不住用食指戳他额头留下红印。
“好吧——我错了老师。”
星野佑抬手揉了揉那月牙形的指印,嘀嘀咕咕的说:“我从不认为被您利用是什么坏事,您不必将自己自贬的好似和他们是一丘之貉。”
阿加莎:“从本质上来说并无差别。”
而星野佑是一如既往地固执:“有区别的。”
他仰着头,绿色的眼睛中洋溢的情感真挚和热忱:“您和他们是截然不同的,您是将我养育成人的存在。”
阿加莎想起了一点往事,不算多么深刻,故事的主人公也就在身边,只是那双眼睛还是明明如昔。
就像在那个仲夏的午后,在人祸与死亡的中央,金发的小孩狼狈的在废墟中看着他,却并不哀伤、更不恐惧。
他只是安静的注视着带队的阿加莎,和她身后一队异能力者,碧绿色的眼睛澄澈而安宁,带着不谙世事的懵懂感,脸颊上蹭着几道灰印子。
阿加莎的回忆来的快去的也快,她微微俯视着学生,微微点头说:“我将你养育的太像人了,软弱又痛苦。”
星野佑趴在手背上歪头反问:“您像是在数落我。”
“以前大概是数落。”
阿加莎还是盯着他,这次则哼笑了一下:“今天是夸奖。”
星野佑不能理解,但他非常擅长放过自己,于是车轱辘话转了一圈,他又回到了最初的问题:“所以,您需要我做什么?”
“如果说那则预言是真,你的反抗过于则是命运的一环。”
阿加莎正色:“如果那则预言是假……你知道的,我向来讨厌打白工。”
星野佑这次听明白了:“所以我什么都不用做?”
阿加莎摇了摇头:“还是……要做一点防备的。”
湖绿的眼睛似乎闪过了些许不忍,她看着自己的学生:“如果顺利……呵,希望顺利。”
阿加莎很快做出了决定:“我会先调查一番那位预言的来源。”
“至于你,伊恩——去招待招待那两位远道而来的客人吧,我也有些好奇,他们又是为何而来。”
星野佑温顺的领下了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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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快速出现)
(心虚更新)
(快速离开)
(快速等待)
第72章 来信未知
默尔索中不辨日月,但费奥多尔依旧可以推测出入狱的时日。
“已经两周多了呀……”
虽然弄不明白为什么地处欧洲地界监狱为什么会在饭菜里放生鸡蛋,但费奥多尔还是用筷子将不合口味的配菜从中挑出。
逸散着淡黄色辉光的屏障笼罩着这一隅的牢笼,他穿着白色的拘束服,目中所及之处再无他物,像是被流放到了世界之外的地方。
在默尔索的日子大概是足够被称呼为无聊的,这里的囚犯大多是在世俗意义上的穷凶极恶之徒,因此狱警们也都对他们保持着十二分的紧惕。
——而费奥多尔则稍微特殊一点,作为被钟塔侍从一方送进来的囚犯,他们的附言是此人不显明于攻击力,但最好不要听他的言语。
不然或许不知在什么时候你就被他取走了灵魂。
被阿加莎克里斯蒂这样警告,默尔索方面当然也是对其保持着最高的紧惕之心,但或许的确是此人太善于蛊惑人心,又或者是总有人按捺不住要去探寻未知的、该死的好奇心。
总之,费奥多尔为这段枯燥的牢狱之灾争取了一点细微的乐趣,他得到了一本陈旧的,不算太厚的圣经。
解决完早餐,他坐在整理一新的床榻边再度翻开那本圣经,垂目默读着颂文——即便每一间牢房都被完全隔绝开来,不存在扰民的可能性,费奥多尔则不乐于将信仰诉诸于口。
这里也并不是传教的好地方,至少现在还不是。
如果按照往常近半月的生活规律,他理应诵读经文来消磨一整个上午,下午则是更加无趣的发呆——说的更好听点叫冥想。
听起来就很无聊。
但没办法,谁也不能指望坐牢是轻松有趣的。
费奥多尔对此接受良好,态度甚至可以称之为温顺,而人类就是容易被表象所蒙蔽的生物,尽管仍旧有人对他的危险性三令五申,但已经不是所有人都将之铭记于心了。
而费奥多尔在等待着什么。
就像这时,他翻过经书的手顿了顿,敏锐的抬头看向了一侧,有狱警像送餐那样,为他送进来了一封信。
费奥多尔看着那放在托盘中的信件。
是再普通不过的雪白信封,甚至没有封口,这也是理所应当的,外界传进来的信件先是要递交到监察人员手中,经由他们经过各项检查后再重新誊抄送进来,整套流程手续堪称冗杂繁琐,肯这么干的人也在少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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