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儿,来。”薛玄将人抱进怀里,给他捏了捏手指和胳膊,“金泉酒有些醉人,下回还是给你换成春玉景,喝下好睡觉。”
他趴着抻了抻腰,“唔……酒不错,好喝,下次还喝。”
薛玄听他这样说,便轻笑了一声,“好,下次还喝。”
贾环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丝愉悦,立刻伸手去扯他的唇角,“你笑什么?”
“环儿睡得好,我自然高兴。”
薛玄抱着人坐起身,为他理了理睡散的头发和衣衫,“这小脸儿都睡出印子了,看来枕头上的绣线还是不够细致。”
“唔。”他捧着脸揉揉,“还好,这已经是我几日来睡得最好的一次了。”
贾环掀开床帐一角,屋内昏暗幽静,只能听到窗外刮风的声音,“天真的冷了。”
他的手撑在薛玄腹间,不自觉捏了捏,“怎么我就没有。”
贴身的绿纱小衣被他轻轻提起,露出柔韧纤细的腰身和雪白平坦的小腹,即使他故意绷紧了,也丝毫没有肌肉鼓起的痕迹。
薛玄握着他的手,将衣衫拉了下来,“该着凉了。”
“只要环儿好好吃饭,多长肉,以后也会有的。”
贾环撇撇嘴,“以后也不会有的……”他这身子也就这样了,总是苍白而消瘦,不像个正常人。
“罢了,你这样的……长在我身上或许也不好看,我才不羡慕。”
薛玄笑着点了点头,“想来这世间,只有旁人羡慕你的份,何需你去羡慕旁人。”
“环儿丰肌弱骨,姿容绝世,我只觉得每一处都是最好的。”
贾环歪头打量着,“还记得我头一次见你,那样的清贵、雅正,宝玉怕得什么似的。”
“怎么当时就看不出你有今日这样油嘴滑舌的时候。”
他身上披着锦被凑到跟前去,故意哼了一声,“旁人若知道你私底下这样,我瞧你还怎么端得起侯爷的派头。”
薛玄握着他的腰往怀里拽了一把,“初次相见的时候,环儿还知道唤我玄哥哥,怎的如今一声也不喊了?”
“还要不要脸了,美得你。”
如今乡试出榜,他得以中举,总算是了却一件心事,“对了,你怎么知道我今日会到贡院看榜?”
“原本并不知道的。”薛玄拉着他的手,垂下眼睫,“只是想见你,便去了。”
贾环挠了挠脸,有点不好意思,“那、你到月蜃楼找我不就好了。”
不过他那几日等放榜等得心烦,谁也不想见,只一味的拿病了当借口去谢绝见客。
就算当时薛玄去了,怕也只会吃闭门羹。
“我还不知道你么,不愿意见人便不愿意罢,那我只好自己想法子了。”
贾环听了难得反思起来,但又觉得自己没错,“左右也不是我让你等的,你若今日碰了个空,可别怪在我身上。”
薛玄早已习惯了他的小性子,便轻笑道,“怎会怪在环儿身上,都是我愿意的。”
再说,今日到底也还是见着了。
“离春闱还有五六个月,又该冬天了,便好好养着身子,不要总惦记着念书。”
“我已经和陛下说好了,乡试之后便将贡院的号舍都重新修缮一番。春闱二月正是冷的时候,到时候会在原有的份例上再多加两个炭盆。”
“未防夹带作弊,号舍上锁之前要搜身,衫袍只能穿单层、鞋也只能穿薄底,定然是冷的了。若炭火再不足,可怎么熬。”
“我已经让专人赶制了一批御寒的厚袍子,就当是陛下恩典体恤考生,届时分发下去,你自然就也能受用到了。”
贾环还是没忍住道,“开春参加会试的举子起码有三四千人呢。”
什么修缮号舍,做厚袍子,眼看也都是薛玄自己出钱出力的了。
既然是打着陛下的名号,怎么好只优待了这一届,怕是从今往后都要如此,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虽说薛家是最不差钱的,但来回做了这么多功夫,就只为了他那几日能过得稍微好受些……
“你何须为我做到这个地步,会试艰难,佼佼者众多,我也不一定考中的。”
薛玄笑了笑,宽慰道,“以你的家世即便不参加科举,也跑不了一个官做,如今不过是求个仕途顺遂,心安理得。”
毕竟走科举入仕,比靠着家世荫官要来得实至名归许多,也更容易触摸到实权。
就如贾政这般得受祖荫的,年近五十,才从工部员外郎升任都水清吏司长。
“更何况,陛下总是会眷顾你的。”
贾环叹了口气,“我也知道,罢了,何必提前忧愁这些。”
薛玄掀起床帐,单臂抱着人下了床,“正是,既已过了乡试,好好过完这个年才是正经。”
“别说过年,重阳节都还没到呢。”
他在柜中取了衣裳,悠悠道,“先吃饭,我都听到环儿肚子叫的动静了。”
贾环脚趾蜷缩着,嘴硬道,“……我才不饿。”
薛玄故意将人举高了些,装作附耳过去,“来,我听听。”
“不许、不许听。”
…………………………
贾环一举中第,来荣国府恭贺的人一波接着一波。
亲近的薛、王、史三家自不必说,与贾家常有来往的远近亲友、公侯王府,还有金陵老家的几门亲戚、甄家、邬家等也都传信来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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