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怪甩了甩尾巴道。
它吃饱后，也放弃了攻击卢修斯这个蛇语者配偶的打算：“你们可以睁开眼睛了，不用担心，我可以控制我眼睛上的魔力——眼睛是绿色的时候不会瞪死人的，只有眼睛变黄的时候才能让人石化或死亡。”
西弗勒斯想到自己还戴着炼金眼镜呢，也就毫不畏惧地睁开了眼睛。
即便这条蛇怪骗他，被眼镜反射过后的蛇怪视线最多也就能让他石化。
而曼德拉草制成的解药就可以解决这种石化状态。
卢修斯手上有门钥匙，他们的安全完全可以得到保证。
他睁开了眼睛，看向了蛇怪。
只见蛇怪的眼睛绿盈盈的，他和蛇怪对视后并没有被石化。
这只蛇怪还是蛮信守承诺的。
“请问你为什么一直待在密室里呢，这也是斯莱特林阁下的吩咐吗？”
“是的，蛇语者。”
蛇怪嘶嘶地回答道：“萨拉查说，他要走了，他让我留下来保护霍格沃茨，不许我出去捣乱。”
“后面来的那个小巫师汤姆.里德尔也是蛇佬腔，他也能命令我做事。”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前世的时候日记本魂器能够命令蛇怪……
“那么，海尔波先生，你能带我们去斯莱特林阁下的实验室吗？”
“我们很想过去看一看……”
蛇怪甩了甩尾巴，眼睛里透露着一丝狡猾之色。
“可以，但是你要给我送吃的，我要吃很多刚刚吃过的牛肉，还有小羊排——我已经很久没吃过那东西了，上次吃小羊排，还是萨拉查喂我吃的。”
“好的，我当然可以答应你。”
食物这种惠而不费的东西，西弗勒斯当然愿意答应。
“不过在此之前，我希望我们能够签订一份契约。”
“海尔波先生，您保证您不伤害我和我的伴侣，我们也保证不伤害你，并为你提供食物。”
蛇怪人性化地思考了一会儿，最后觉得这份协议貌似对自己好像没什么害处。
它想了想，补充道：“萨拉查的东西好像都被好多年前的那个小巫师带走了。你们进去后没有什么收获，也得给我好吃的食物！”
西弗勒斯点了点头。
然后，海尔波的尾巴尖儿上冒出银绿色的光芒，与西弗勒斯银椴木魔杖上契约魔法的蓝色光芒融合到一起。
没过多久，魔法协议达成了。
西弗勒斯也停下了嘶嘶作响的蛇语，对卢修斯道：“卢克，你可以睁开眼睛了。我刚刚和蛇怪签订了魔法契约，蛇怪不会再伤害你。”
卢修斯悄悄地把装满了公鸡的空间袋收好，然后才缓缓地睁开了自己的灰蓝色眼睛。
而他的伴侣对他道：“这条蛇怪是萨拉查.斯莱特林阁下留下来的，名字叫做海尔波，和那个首创魂器的邪恶巫师海尔波同名。”
“他会带我们去斯莱特林阁下的实验室。”
萨拉查.斯莱特林的实验室！
卢修斯的眼中闪过激动的光芒。
西弗勒斯心里笑了笑，他就知道，卢修斯的偶像是萨拉查。
或者说，斯莱特林的小巫师们就没有不崇拜萨拉查的。
他这也算是替卢修斯圆梦了。
第113章 墙壁上的冥想图
卢修斯睁开了眼睛。
他听不懂蛇语，但他信任他的西弗勒斯。
他终于看见了这只活的蛇怪。
他灯泡那样大的眼睛绿油油的，并不是书里记载的橙黄色，也没有让他石化。
他看向了西弗勒斯。
“蛇怪能够控制自己的眼睛，只有眼睛变成橙黄色的时候才有杀人或石化的魔力。”
西弗勒斯拉着卢修斯坐到了蛇怪的身体上，对卢修斯解释道。
而蛇怪顺着雕塑，爬到了了雕塑的嘴巴里，然后坠落，坠落——
西弗勒斯与卢修斯两人跟蛇怪一起掉到了雕像内部的密室。
这里确实像是一座蛇巢，潮湿、阴冷，还有一股腥气。
而蛇怪继续往里爬，从蛇怪身上下来的西弗勒斯和卢修斯也跟着它往里走。
走到最里面，却见到一扇被侵蚀得有些斑驳的青铜大门。
而在大门上，有一条栩栩如生的衔尾蛇浮雕。
梅比乌斯，无限之蛇。
西弗勒斯一下子就认出来了这是什么。
无限之蛇处是不死之身，拥有最完美的生物形态。
按照魔法史记载，无限之蛇不需要眼睛，因为这世上没有任何东西需要它观望；不需要耳朵，因为这世上没有任何事物需要它聆听；不需要呼吸，也不需要进行任何消化；没有器官，也不需要器官的存在。
它的整体它拥有无上的智慧，它不停地旋转着，它比其它一切生物来得更完满。
“嘶嘶嘶嘶~”
蛇怪说了一句蛇语。
卢修斯看向了西弗勒斯。
“它说，把手放在门上，我们就可以进去了。在一千年前，萨拉查阁下的斯莱特林学徒们就是这样进去的。”
卢修斯听罢点了点头，他把自己的手放到门上。
他要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成为先尝试的那一个，以此承担更多的风险，为西弗探路。
“卢修斯，你这个该死的巨怪，你怎么可以这样冲动？”
发现卢修斯小动作的西弗勒斯也连忙把自己的手也放到了大门上。
蛇怪海尔波和他签订了契约，没有办法伤害他，所以这扇门是安全的。
但是谁知道门后面安全不安全？
他知道卢修斯是想要为他规避风险，可是像卢修斯现在这样冲动，和格兰芬多又有什么区别？
幸运的是，门后没有出现风险。
他和卢修斯也没有因为空间扭曲等原因而被分隔两地。
可惜的是，蛇怪貌似不能跟过来。
——如果蛇怪跟过来的话，说不定能给他们提供更多线索呢？
毕竟，海尔波先生是萨拉查.斯莱特林阁下唯一的宠物。
不过，我们的普林斯先生此时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
他在落地后的第一时间里拽住卢修斯的衣领，怒道：“卢修斯.马尔福！你的脑袋是退化成狮子脑袋了吗？我愚蠢的先生，您怎么这样像格兰芬多，这样像巨怪！”
卢修斯在大脑里组织着向西弗勒斯道歉的语言，但话还没说出口，房间内的景象就把卢修斯的全部注意力给吸引走了。
他震撼地看向墙壁上栩栩如生的石刻画。
卢修斯从这些画面中，感受到了神秘与恐怖。
黑袍的死神扛着冷锐的镰刀，漆黑的渡鸦飞跃长湖，扭曲的树枝、阴森的鬼影，结网的蜘蛛，还有衔尾蛇的图腾。
石刻画上的衔尾蛇远比门上的衔尾蛇图腾要大得多，它一半光明一半黑暗，光与暗融合又在一起——卢修斯能够隐隐约约地感受到它的完美。
“快看，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顺着卢修斯指引的方向看过去，双手不自觉地从卢修斯的领口上滑落。
他也看到了石刻画，也看到了衔尾蛇。
但是他没有看见死神，没有看见渡鸦，没有看见蜘蛛，也没有看见树枝与鬼影。
在他眼中，只有一条巨大无比的衔尾蛇。
而衔尾蛇上空，悬挂着璀璨的、正在燃烧的太阳；衔尾蛇下面，浮动着沉静的、不断流动的水波。
大地上生长了无数草木，自由的风在草木间穿梭、飞翔。
而蛇在动，在咬噬、吞食自己的尾巴，在自我吞噬的过程中自我重生。
这就是无限循环，这就是建设与破坏的往复，这就是生命与死亡的交替。
西弗勒斯突然想到普林斯庄园里珍藏的炼金大师布朗的手稿。
——第一天决定了最后一天，蛇的尾巴就应该回到自己的嘴巴里。
——在消灭自己的那一刻，生机又会重新出现。
怪不得伏地魔会相信永生的存在，在看到这条奇诡的蛇后，谁不会产生妄想之情？
西弗勒斯掐了掐自己手心的肉，让自己冷静下来。
想一想伏地魔的下场吧，愚弄死神的人都不会得到好下场的。
“西弗勒斯，你知道结网的蜘蛛的魔法含义吗？”
卢修斯突然开口道。
他知道无限之蛇，知道死神，也知道渡鸦、树枝和鬼魂是死神的眷属。
但是他实在是不知道这蜘蛛有什么独特的含义。
“蜘蛛，可是我没有看到石刻画上面有蜘蛛的图案。”
“没有？不可能啊，它很明显啊，就在渡鸦的下面……”
“我也没有看到渡鸦。”
“怎么可能呢？它就在……不对！”
卢修斯好像突然间意识到了什么，他脸上涌现出极度喜悦的神情：“西弗勒斯，你看到了什么？”
“不断死亡与新生的无限之蛇，清风吹拂的草木，还有太阳与水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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