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并不知道，水江越用了多大的力气，才挥出的那一拳。
反正后来水江越就再也没有类似之前的恐惧心理一样的表现了。
只是在打完了咒灵之后，扶着墙吐了一会儿。
五条悟就这样安安静静的跟在他的身后，他挑起眉对着水江越说：“你习惯了?”
水江越沉默了很久才抬起头，异色的瞳孔在这个昏暗的条件下，熠熠生辉。
这是五条悟第一次觉得，水江越的眼睛很漂亮，漂亮的让人忍不住的想要伸手去抚摸他的眼睛。
五条悟觉得自己的感想来的莫名其妙，于是把手背到了身后。
水江越的声音很是沙哑的说：“……是的。”
·
自从水江越跨出了那一步以后，五条悟就好像是捡到了什么可以教导的弟子一样，把自己所有的奇形怪状的想法，都安插到了水江越的身上。
当然，这一切夜蛾正道都不得而知，他只觉得五条悟和水江越的关系突飞猛进，简直让人感动。
在夜蛾正道含笑的眼眸下，五条悟开始频繁的带着水江越出任务了。
从最开始的低级咒灵开始，从最开始的会动手把咒灵卡到奄奄一息开始。
五条悟松手的越来越多，在第三次带着水江越出任务的时候，他笑眯眯的选择站在了一边。
巨大的废旧发电厂，就好像是一个无边的监狱一样，伫立在水江越的面前。
水江越看向五条悟说：“你不进去吗?”
五条悟理所当然的说：“当然要进去，但是是你进去，而不是我进去。”
水江越似乎有点不解：“……什么意思?”
五条悟笑着看向他：“既然已经有了这么多的理论知识，总要实践一下吧?作为我精心培养的徒弟……”
五条悟把最近的两个字咬的很轻，他笑着说。
“你不会害怕吧?”
风声呜咽的吹过树梢，水江越沉默一会儿，他抬头看向五条悟：“好。”
他答所非问，五条悟被他突然起来的这个字搞得有点儿懵，但是水江越显然并没有回答他的打算，他只是握紧了手，然后朝着那个发电厂奔跑了过去。
生锈的铁栅栏被他直接推开了。
庞大的丑陋的咒灵，就直接的从发电厂里跳了出来，这是一只丑的就好像是蜥蜴一样的咒灵，在看见了水江越的时候，它伸出猩红的舌头舔了下自己的嘴唇，眼眸中泛滥出来的，是汹涌的光。
水江越直接伸出了拳头，朝着他揍了一拳。
……
五条悟在旁边，就好像是旁观者一样的看了许久。
直到水江越到底还是不敌咒灵的时候，他才伸手懒洋洋的扶了水江越一把，然后利落的把咒灵给解决掉了。
水江越通过刚刚的战斗，现在身上总是常穿着的白衬衫都已经被划破了。
身上甚至可以看得见，那些细碎的伤痕。
他跌坐在地上，就好像是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一样，看上去很是颓靡。
五条悟站在他的身前，观望了他一会儿，然后朝水江越伸出手，说：“站不起来了?”
水江越抬起头看向五条悟。
他说：“我是不是真的很差劲啊?”
回忆截止，五条悟看着面前的水江越，他想，我才是完全都认不出来你的样子了。
光看你的样子，真的是完全都想象不出来，你过去会是那个乖乖的坐在地上，抬头看着我，说我是不是很差劲的人。
五条悟说：“你不也变了吗?”
从树下一跃而下的时候，自信的就好像是一束光一样。
水江越听着他的话，收敛了眉眼，他说：“真奇怪啊，夏油杰不在意，你也不在意吗?五条君。”
“我之前，可是差点就杀了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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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立于百万咒灵之上。
这简直就是再让人奇怪不过的事情了。
水江越是真的因为这个而感到了困惑，并且困惑了很久了，这个困惑让他觉得，他是不是现在已经跟不上人类的思路。
因为如果按道理来说，如果水江越，或者说是正常人来说，遇见了这样的事情，一定会直接的手刃了那个要杀死了自己的人才对，就算是不恨得手刃了，也以后老死不相往来，见面了也要怒目相斥吧?
但是放到了这里，夏油杰根本就不记得他差点就杀了五条悟的事情，一门心思只想着他曾经救过他。
而五条悟，五条悟之前见到他还好，会有怒容。
但是此时，水江越站在五条悟的面前，五条悟的脸上却根本就看不到一丝的怒容，平静的好像跟他那天带走夏油杰的时候，好像是两个人一样。
听到他的话以后，甚至还笑了一下，五条悟声音很轻的说：“啊，原来你还记得，你曾经杀过我一次啊?”
五条悟的声音听起来很感慨，水江越有点儿疑惑的看着五条悟说：“这是什么值得我直接的忘记掉的事情吗?”
这应该并不是什么可以直接的忘记掉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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