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鸥外看了眼夏油杰移步到了悬崖边上,从这个角度基本能看清楚这个山庄所有的结构,位于视线范围之内且在视线中心的就是美美子和菜菜子被囚禁的地方。
所以……他/它的目的还是在于夏油杰?森鸥外看着地上的咒力残余若有所思。
一旁牵着美美子的菜菜子有些迷茫地看着说着一些她们听不懂话的三位少年,有些迷茫又恐惧地开了口,但其中难掩一丝期待,“美美子和菜菜子要和谁去住啊?”
“啊!”三人一愣,迅速聚集起来头对着头窃窃私语,“这两个女孩子要住哪里?”
“让夜蛾养怎么样?我们还能经常看到她们。夜蛾不是结婚了吗?”
“夜蛾老师早就离婚了,但是现在养着一只熊猫呢,应该可以。”
“可是夜蛾是个大叔哎,养两个女孩子是不是不太好?而且熊猫皮糙肉厚的,正在训练中。据说有两个咒核不太稳定。”
三人坐地思索了一下,看着有些不安的两位女孩子安慰地摸了摸他们的脑袋。
“我们商量一下,地方有些太多了我们不知道要把你们安置在哪里。”夏油杰温和地对着两个小女孩说道,一旁的森鸥外见状将爱丽丝放出来与她们玩乐。
“放在盘星宫里好了。”五条悟托着个脸拉长了嗓音,突然间一脸醒悟,“盘星宫里面有女性侍从可以照顾美美子与菜菜子。”他顿了下,眨巴了下六眼,“伏黑甚尔死之前让我帮忙照看一下他的儿子。”
“好像叫什么伏黑惠?”
“就是这样。”五条悟拉着夏油杰与森鸥外堵在了放学回家的伏黑惠小朋友面前,带着一幅墨镜,一脸张牙舞爪地向伏黑惠解释了他将来的去向。在外人看来怕不是一个精神不太正常的白化症盲人在试图诱拐小孩。
在他们看清楚伏黑惠的样子后。
“啊……确实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啊。”夏油杰和五条悟仿佛上了同步发条,一脸表情狞狰以及难以回忆地看着伏黑惠,仿佛看到了什么让人牙疼的存在。森鸥外在他们两人身后眨了眨眼,一脸兴趣盎然地看着眼前这个小豆丁。
年纪轻轻就觉醒了咒术,而且还是禅院家的十影法,与五条家的无下限几乎是势当力敌,一个脱离了禅院家的天与束缚居然和一个普通人生下了十影法。
何其的讽刺。
以及白便宜他捡了个能磨出璀璨光彩的原石。
“既然你不愿意去禅院家, 不如跟着我们一起走。我能提供给你全套的咒术师教育。”森鸥外微微扬起了嘴角从两个DK之间走了出来, 居高临下地看着伏黑惠。
“我很期待你的天赋。”
伏黑惠沉默不语,他对于眼前这个人的感觉要比另外两个人要不好得多。此刻的他仿佛一直炸了毛又忌惮于武力的蓬松卷毛猫。“不过。”森鸥外摩梭了一下下巴,完全没在意一脸警惕的伏黑惠,“你可能还要再多两个姐姐。”
伏黑惠小豆丁:“??”
所谓风水轮流转,正当森鸥外无情嘲笑另外两个人是不是缺小孩了一连捡回来三个小豆丁的时候,他也从河边真“捡”了一个浑身绑着绷带的小孩子回来。
“哎??”森鸥外浑身湿漉漉地躺在岸边,喘着粗气,百思不得其解,「我为什么要那么急切地救他?甚至连爱丽丝都没释放?」
森鸥外盯着被他救上来的小兔崽子老半天,总觉得他的脸似曾相识。
然后又被头上掉下来个橘发崽砸个正着,眼冒金星。
第48章
人生本就是无趣而乏味的,充满着苦闷与不顺,既不能为自己而活又不想看他人脸色,所谓活着不外乎还有些许在乎着一些微不足道的事情,比如将自己投入某条河流,想着今天又是谁来捞自己,又或者今天国木田又会被自己骗多少次。
但是总是还想着摆脱了这无聊而丑恶的生活。太宰治从不怀疑这点。
从黑|手|党刺|激而血腥的生涯中寻找生的向往到织田作希望自己走向另外一个世界,又或者在侦探社的点点滴滴,认识了不少人,但也同时没跟一些旧人没有牵扯。本以为对一些人自己早就放下,却又毫不迟疑地开始想起了他。
太宰治坐在高塔之上,看着下面熙熙攘攘的人群宛如麻木奔波的蚂蚁,看着高空中格外瞩目的五座黑色大楼,不自觉想到了某个一年到头不是黑大衣就是白大褂的某个大叔。
自从森鸥外这个死后,心里就仿佛少了一个东西,或许是记忆,又或者是血腥味与医药味这种让人可以感觉到生命的事情没了记忆源头的那个人。
年轻又或者是青年时期的森先生总是对他十分纵容,虽然他并不是很想这么说。打乱的医药,弄撒的绷带,总是当糖吃的降压药与升压药,后来里面真的干脆就放了些许糖果,当做一些无聊的但确实惊讶于森鸥外从小细节体现出来的温情。
弄脏他的白大褂方法有很多种,玩他的药水被夺走,跳入河里被救起来...这些种种,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总能报废掉一身白大褂。
到那个时候,这个没有什么医德的庸医总会苦着脸,拉长了嗓音,带着熬了几天也没刮的胡子,对他抱怨,“太宰君,不要浪费绷带啊。我这个中立地带小医生可没什么资源啊。”这样似真似假地朝他抱怨。
又或许是教他使木仓,还是少年时的削瘦体格被森医生的白大褂包裹,一声声木仓响,弥散开来的是硝烟味与血腥味,第一次开枪的时候他看着那个人,或许他没有任何感觉,又或许他像一个正常人一般吐了。
但留在记忆里的只有一些嗅觉的印象:硝烟味、血腥味以及熟悉的消毒水的味道。保存在眼睛里的,是森鸥外丝毫不加以掩饰的野心与欲望。他抬眼望去,看见的是森鸥外对于他的期待,毫不掩饰的对于他能力的期望,最为赤|裸裸的欲望。
有时他或许真的是一个监护人。太宰晃动着双腿,仰躺在危险的栏杆上了无生趣地想到。战略论,兵法,军事,经济,自从他离了家之后所有的一切知识都是由森鸥外教授给他的,他们总会在那件医务室的小小一角,花上一整天的时间来学这些东西。
由于他的不配合,森总是给出各种诱惑,比如各种毒药啊,无痛死亡的方法啊,安乐死的药啊之类的,好让他乖乖坐下来学完一整个东西,或者亲自下厨去清蒸几只螃蟹就着泡面。反正就两个人,都不在乎什么物质条件,能活着就行。
但是毒药这类的永远只是口头上说说,从不履行。但他却总是上当,或许是心甘情愿。
有时也会对着正午的阳光去下一整局棋,国际象棋,中国象棋,围棋,军旗,不管什么总能拿到台面上来。就这么慢慢地去消磨一整个没有病人又难得没有任何一件事情的下午。
这些年他最能记起的更多的是森先生在做首领之前的事情,没有什么宽敞的办公室,高档华丽的座椅,定制的大衣,反而是在小诊所这段被森先生忽悠学习的时光更能记得住。
被藏在衣橱底下的大衣不时被翻出来,想着把他扔了,省的看着烦心,但总会在一段时间之后又将它藏起来塞吧塞吧塞到衣橱最里面。明明应该是个领路人和送行人,却在最后让他变成了送终人。森鸥外这个人只有死了或者说人不在了,才会略微放纵他的情感。
放在山崖的墓碑被他坐歪了,小蛞蝓总以为是海边风浪太大把墓碑给吹歪了,每次上来总要用重力将墓碑重新扶正,再深深地插|进土地之中。太宰治在后面笑得前俯后仰,觉得中也哪怕当了首领也是一副没有脑子的蛞蝓的样子。他走上前,蹲在森某人的墓碑前,用指头戳来戳去,仗着此刻没有人再会佯装可怜指责他摧毁他的白大衣而肆无忌惮。
但是总会有些许寂寞。太宰靠着织田作的墓碑,像在跟一位还在的友人聊点。“织田作,森先生下去找你了哟,快点找森先生报复吧,不过他这种人肯定会入地狱的吧。”不过他也不后悔就是了。
但他从来没有想过能以这种形式再见到森鸥外,他顺流而下,水逐渐进入肺部,身体变得沉重,他缓缓闭上了眼睛,无论是侦探社还是港/黑都已经稳定了下来,据他所知,中也那个小蛞蝓甚至已经学森鸥外找好了继承人以应对自己的死亡。横滨的三刻构想基本已经实现正在稳定地运行下去。
没有什么再让他在意的动乱的事情会出现了。
到了最后,森先生,福泽社长和夏目先生的构想,终究是实现了。
太宰在死亡的瞬间开始胡思乱想起来,脑子却在经过某一个无形屏障的时候开始刷新,过往的记忆仿佛都被蒙上了一层布,迷迷蒙蒙,太宰睁开了眼,却见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比记忆中身量要小,却依旧穿着一身熟悉的白大褂,里面还穿了一身奇怪的黑色制服。
【看来我是真的摆脱了这庸俗的人间】太宰治毫无边际地想着,感觉到了自己的身体被背起,水依附着大衣,变得沉重起来,他被扶到了一个削瘦的肩膀上,鼻尖是熟悉的消毒水的味道。他绑着森鸥外的脖子,迷迷糊糊,仿佛又回到了13,4岁的样子,用力锁住了森的脖子,“你怎么下了地狱还是这幅穿着啊,森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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