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也是你的继任者之一?”五条悟冷哼出声，心里倒是对那个叫夏油杰的家伙有了些好奇。
“不是，这孩子虽然也有参加祓除咒灵的活动，但这孩子以后打算进军文学界，打算通过写小说的方式潜移默化地减少普通人对咒术师和咒灵的误解。”女人好似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少有表情变化的脸部肌肉抽动出了一个“无奈”的笑容。
“如果你们俩成了好朋友，你就多关注他，多看看他现在的头发和发际线吧，估计再过几年看不到了。”
五条悟：?
五条悟顿时对这个叫夏油杰的更感兴趣了。
“是张珊会长和你说的吧，她自从听说我要写书后就一直觉得我会有发量困扰。”夏油杰的脾气确实很好，一般小孩听见五条悟这么说早就翻脸了，而他只是无奈的说，“张珊会长提前和我打过招呼，如果你想和我切磋的话我们现在就可以去对战区域，不用刻意激怒我。”
这个提议正对和被封了多日咒力手正痒的五条悟的胃口，二人一拍即合直接翘了下节课去了练武场，在酣战中轰炸了半块场地还波及到了练武场观测点的玻璃，最后二人双双被拎去写检讨、打扫了两星期教室卫生。
章珊注意到自家猫崽仔肉眼可见的开心了起来，给她发了不少照片，过了几天还让章珊帮忙他买双人游戏寄过去，和谁玩不言而喻。
夏油夫妇那边也是说他们家夏油杰新交了两个很要好的朋友，还拍了夏油杰、五条悟和家入硝子在公共娱乐区打扑克贴纸条的照片，少年人的笑容青春洋溢……
……
硝子左手边那是烟盒吗?夏油杰右手边挡住一半的铁皮罐子不是酒吗!她抓这小鬼偷喝好几次了绝对不可能认错那个很容易让人和果汁饮料搞混的包装!
结果无论哪个世界，最乖巧的都只是她家深闺大猫猫吗!
小小感叹一下后，章珊从电脑屏幕前站起身活动了一下“咔咔”作响的肩颈，去给自己和自家的橘色噬元兽准备晚餐。
在玩家所不知晓的地方，她的三位老婆正坐在一起悄悄谈论她。
“原来你们都做过那个奇怪的梦?”五条悟说，“我现在觉得量子纠缠是真的了。”
“或许你可以用普通中学生能听懂的方式来表述自己的看法。”硝子转了转棒棒糖的柄，“不过我也觉得如果是巧合的话也太巧了，那个梦预言到的东西实在太多了。”
“张珊会长绝对知道什么。”夏油杰说，“我们每个人的梦里都有她，但从小到达每次我问她的时候她都会刻意岔开话题。
所有梦境出现区别最大的变化就是张珊会长认识我们的时间变化，然后回想起来无论是梦境还是现实，张珊会长都总是运筹帷幄，我询问过几位导师，张珊会长在14岁的时候就很顺利且尽然有序地组件了夕阳红，就好像她做类似事情已经很多遍了一样。”
“如果要说除了出场时间以外还有什么不同的，就只能是张珊会长对我们、尤其是对悟的态度了。”夏油杰分析道，“虽然应该有很大的原因在于年龄差，毕竟如果以我们现在的年龄差，她要是举动和梦里一样的话肯定是会被抓起来的吧。”
“我不喜欢那家伙。”五条悟皱眉。
“你不喜欢张珊会长是正常的，毕竟你是五条家的，严格来说和她是仇人吧。”家入硝子说，“老实说听你说完那些话后，我挺好奇你居然和她相处得那么平和，我还以为你会在重获咒力的那一瞬间就和其他人打架然后逼迫她给你解药呢。”
“我讨厌她不是因为她取缔了御三家。”五条悟说，“我不喜欢她对我的态度和说的话，那不像是对人的，像是对着某个玩具或者宠物。”
一个随时都可以被抛下放弃的东西。
很多人都说张珊的眼睛里空无一物，但他们包括张珊都不知道，只有经常和张珊待在一起被她关注也关注她的五条悟知道，在很偶尔的时候，其实是能从张珊的眼睛里“看”到东西的。
平易近人手段了得的年轻女孩像一具精密的工具傀儡，但傀儡的里面隐藏着高洁的灵魂，但那灵魂似乎一直都在单方面注视着他们，只有极其偶尔的时候，才能与她、与张珊真正地对视。
不知道是那奇怪的梦境还是平时的相处都在像是在与五条悟说“你对她是特殊的，是不同的”，五条悟也一直如此认为，直至他与那皮囊下的灵魂真正对视。
彼时六眼已经沉睡，但来自灵魂深处的直觉和社交生物的本能告诉五条悟，这一刻他是真正与“张珊”在对视。
五条悟在看着张珊。
但张珊并没有在注视五条悟，或者说，注视他这一个五条悟。
她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但那透彻的目光穿透了他，借助他在看向不知道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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