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人间待了几天就蠢了, 更何况我呢？”莉莉没有生气, 顺便还损了一把奎矢奇。
无言以对的奎矢奇把头搭在莉莉的肩头, 然后非常小心翼翼的开始嗅。
“我身上有鸡肉干的味道吗？”莉莉忽然按住它的脑袋。从她俩见面开始, 它就一直在闻, 让莉莉非常的莫名其妙。
“鸡肉干香多了。”奎矢奇回答。
莉莉把它往前托了托，一人一狗四目相对。
“我知道你的鼻子能闻出别人察觉不到的东西，所以你在找什么？”莉莉居高临下地看着它。
“你想知道提尔纳诺的事情吗？”奎矢奇问她。
莉莉沉默一会儿，突然抱着它拐进了一条偏僻的小巷。
“救命啊！”距离他们不远的地方有两个人正在拉拉扯扯。
果然在哥谭，没有一个小巷是无辜的。
莉莉顺手解决了小混混，结果一抬头就看见了贴在墙上的铁牌。
“犯罪巷”
“你在发什么呆？”奎矢奇走过来，它也抬头看了一眼那个牌子，“这个名字倒是起的很直接。”
莉莉愣愣地盯着那个已经生锈的牌子。她知道这里是布鲁斯父母遇害的地方，而且还是阿尔弗雷德和布鲁斯曾经发现它的地方。
自己怎么就没想到来这里看看呢？虽然这里的布局她没有见过，她也没有曾经住在这里的记忆。
但是她在这里被发现总不可能是她自己走过来然后晕倒的吧？
莉莉的头突然晕了一下。
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在布鲁斯和阿尔弗雷德告诉她关于她的身世之后，她明明想过要来这里看一看的。
只是后来他们遇到了达克赛德和天启星入侵，她被伽马射线击中，然后离开哥谭回到纽约……
是事情太多忘记了吗？可她忘得也太彻底了。
“这里也是杰森少爷曾经的家，但是他搬到韦恩庄园之后就没回过这里。”阿尔弗雷德的声音突然出现在她的脑海里。
“我总觉得我曾经也养过百合。”曾经在地堡里，杰森对她说过这句话。
她之前为什么把这两句话忘得死死的，就像是她的记忆被故意混淆了一样。
“你不要告诉我你已经落魄到住在这种地方。”奎矢奇一句话就把莉莉拉回了现实，它对这个阴暗脏乱的巷子有些嫌弃。
莉莉低下头，自言自语说:“或许住过也说不准。”
她抬脚准备去那里看看，但犹豫了一下，又把脚收了回来。
“你还是先给我说说提尔纳诺的事情吧。”她在奎矢奇旁边蹲下，安静的抱着自己的膝盖。
“我到不了提尔纳诺，里面的消息也是我听别人说的。他们说提尔纳诺和阿瓦隆派出去围剿的所有队伍全军覆没。”
奎矢奇看了她一眼，“应该是除了你全军覆没。尼奥芙和梅林正在处理这件事情。”
“围剿……谁？”莉莉皱起了眉头。
“不清楚，据说是一位湖中仙女。你要知道你虽然在这里过了好几年，但在提尔纳诺只是很短的时间，我还没有打听出来。”奎矢奇避开莉莉的目光。
“而且我还在调查其他的事情。异世界的其他人都太过迟钝，只有我发现了异动。有什么东西想要趁着仙女们大量离开仙岛的机会乱跑出来，这次地裂就是证据。”
“我正在调查的时候从裂缝里掉进了裂缝，来到了这个地方。然后就顺便把其他跑出来四处捣乱的蠢货们收拾了，腿就是在处理最后一个怪物的时候伤的。”奎矢奇低头看着自己受伤的腿。
“那你怎么知道我也在这里的？按照情报，我应该是死了才对。”莉莉看着它。
“因为……”奎矢奇努力克制住了自己的鼻子，“我过来之后发现这个城市有……提尔纳诺的气息，我还在这里遇到了一个自称守门人的老年人类，然后我们进行了友好的交流。”
“那倒是挺巧的。”莉莉笑了一声，“你把马形水鬼留到现在就是为了试探我对吗？”
“谁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毕竟你是名义上死掉的人。”奎矢奇趴在地上，它的尾巴慢悠悠的扫着地面。
“可我为什么就是想不起来当时发生的事情呢？莫非是伤到了脑子？”莉莉郁闷地说。
“想不起来也不一定是件坏事，万一你是队伍的拖油瓶呢。”奎矢奇说。
“你这人，不是，你这狗怎么这么不会说话。”莉莉又趁机撸了一把它的狗头。
“不过你在人类世界待的这几年看上去挺舒服的。守门那老大娘说你翅膀坏了。”奎矢奇说道。
“她倒是什么都给你说。”莉莉无奈道。
“这些年除了翅膀，你没有其他的异常吧？”奎矢奇试探性的问道。
莉莉眯起了眼睛，“你觉得该有什么？”
奎矢奇的毛下意识的立起来，但它没有动。
“除了人间的食物太美味差点儿让本仙女身材走形之外还能有什么。”莉莉接下来的话让它又放下心来。
莉莉伸出手有一搭没一搭的揉着它的脑袋。
“要不是看在你年纪小的份上，你的手就被我咬下来了。”奎矢奇摇头甩掉莉莉的手。
“是是是，您年纪大，还不爱洗澡。”莉莉敷衍地点点头。
“我可是亚瑟王时期的神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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