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达尔抬头看见他,然后站起来。
阿萨德浅浅地笑着:“你去看过安德烈亚了吗?”
维达尔莫名其妙地摇头。
阿萨德挑眉,然后说:“你知道你和我有点关系吗?”
维达尔说:“我准备问来着。”
阿萨德抬手把他带到一边。
“说起来你母亲算是我表姐。”阿萨德慢慢悠悠地说,那副装腔作势的样子让维达尔急的不行。“我该算你舅舅吧。”
维达尔狐疑地问:“你认识我母亲?”
“见过几面,很漂亮,但可惜好像是个哑炮。”阿萨德说,“你没见过她?”
“没有,我甚至不知道她的名字。”
阿萨德回忆道:“格瑞玛安娜·格欧费茵。你知道格欧费茵吧?”
这个名字使维达尔大脑充血,当场愣住。
“不说那么多,我找你是有别的事要做。”阿萨德说,“跟我来。”
维达尔没怎么思考,下意识跟在阿萨德身后。
直到他站在了薇薇安·麦克莱面前。
她强大的气场让维达尔瞬间清醒。
“呃——夫人。”维达尔已经忘了她叫什么,阿莫斯刚刚提起的时候维达尔满脑子都在想安德烈亚为什么不在。
薇薇安·麦克莱比他高一点,也可能是她的习惯,看人时总喜欢稍微抬起头,然后眼睛向下,总之维达尔觉得自己在被一个上位者打量。
阿萨德已经走了,似乎是给他们留了空间。
维达尔还没想好要说什么,薇薇安·麦克莱说话了。
“你爷爷怎么样?”
声音和维达尔想象的一样冷,甚至有一点沙哑,算不上好听,倒是很适合训人。
维达尔大脑飞速转动,想她是不是什么远房亲戚。
薇薇安·麦克莱说:“哦,他死了。那你爸爸呢?”她说“死了”平淡得好像拉尔夫只是睡了个懒觉。
维达尔咬咬牙说:“我爸爸工作忙,没时间过来。”
薇薇安·麦克莱冷哼:“他是怕我。”
维达尔不敢问。
直觉告诉他最好不要多问。
“算了,你走吧。”
维达尔朝她点点头,然后转身走了。
阿莫斯刚才一直在人群中间看着,维达尔一走过来他就迎上去。
“怎么了?她找你什么事?”
维达尔说:“就问了我爷爷和我爸爸。”
“他们认识?”
“不清楚,没听他们提起过。”
他们一起回头看向薇薇安·麦克莱,她现在正在和莱奥拉·麦克莱轻声说话,手还握着莱奥拉轻轻放在她肩头的手上。
“她是个很厉害的角色。”维达尔肯定道。
阿萨德之后也没来找维达尔了,不过阿莫斯又被叫过去了。
维达尔就在角落里——像不久前阿莫斯看他那样——端着一杯酒看阿莫斯弯腰和薇薇安·麦克莱,还有其他长辈说话。
阿萨德就在他旁边,手还搭在他肩上,显得他们关系还不错的样子。
婚礼要结束的时候,维达尔要回去了。
阿萨德突然和他说:“今晚住在这里吧。”
维达尔犹豫了一下,就答应了。
留下来的还有麦克莱家的几个人,都是留下来照顾薇薇安·麦克莱的。
维达尔晚上控制不住地想起“格瑞玛安娜·格欧费茵。”
格欧费茵,那个伟大的先知家族。
好像又回到了他和德拉科因为那块石头被追踪的时候。还有那次在英国魔法部,那间神秘的大厅里格欧费茵成排的预言。
近一点也有,安德烈亚的生父布瑞林·莫林亲自参与并策划了格欧费茵的灭门案。
拉尔夫是审判那件案子的主法官。
阿萨德的母亲是因为那件事去世的,那他妈妈大概也是吧。维达尔这么想着。
安德烈亚原来也和妈妈有关系,奇妙的缘分,维达尔感叹着。
维达尔想起之前做的梦,那个长发女人,白裙子红头发,面容模糊。
那是他的母亲没错了。
没想到阿萨德都见过,而他只能在久远的,模糊的记忆里找到她的影子。
忽然维达尔猛地从床上坐起来。
他记得那段飘渺的影子,并且这段记忆是拉尔夫改变的,那么拉尔夫一定也知道格瑞玛安娜。
维达尔知道克里斯托弗不记得他母亲,假如是因为格欧费茵惨案,拉尔夫不得已改变了他们的记忆……
维达尔打了个寒颤。
一切似乎都串联起来了。
这个晚上,在四月的结尾,冰岛的晚上很冷,维达尔一个人在黑夜中瞪大眼睛浑身发冷。
安德烈亚在找一个姓格欧费茵的女人,根据传言这唯一一个活下来的女人还是个哑炮。
格瑞玛安娜没有死在格欧费茵惨案里,她要走了。
安德烈亚找她做什么?他认识她吗?还是说他是为了自己想要找到她?
这天晚上维达尔没能睡着。
他想找阿萨德了解更多,却没有机会了。
第二天早上克拉西·弗罗斯特的死讯登在了他们能看到的所有报纸上。
克拉西·弗罗斯特是北欧非常有影响力的巫师,他的意外死亡将会在瑞典引起巨变。
“意外”,报纸上是这么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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